741 頂多忍一會兒也就這麽過去了
“特種兵,退役後來了蓉城。”
“哦……”
這麽問了一圈,忽然心頭的氣也消失了不少。
“別搬回去,在這跟我一起住,你的公寓太小。”夏和笙見她不說話,繼續剛才的話題。
顧迎夕側身依舊準備背對著他,語調冷淡:“我不過是前兩天身體不舒服才來過來你這裏住,現在恢複了,我當然是要回公寓住的。”
她又沒同意要跟這男人同居,憑什麽?
“你還在不高興?”夏和笙扳過她的肩頭,語調肯定。
“我有這麽小氣麽?不就是見了個女人,再說她也沒把小羽怎麽樣,我至於這麽斤斤計較的?”顧迎夕也覺得沒必要,而且她也沒有管束別人的習慣。
聽她說完,男人便翻身撐在了她的肩頭,隔著暗色仍能清晰的看清彼此的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開口:“不生氣的話,你吻我一下。”
顧迎夕睜大眼睛略有吃驚,“什麽?”
男人不說話,隻是俯首把臉頰朝她貼了過去,意思不言而喻。
她莫名的臉上燒灼,往一側躲開卻又被男人逼得越來越近,趕緊用雙手撐在男人胸前,擋住他不讓再靠近:“夏和笙!”
“嗯?還在生氣?”男人的氣息落在她的臉頰上,清冽的氣息撲麵而來,混著洗漱過後的薄荷香氣。
“我都說了沒有生氣,你下去,我困了,要睡覺了!”顧迎夕故作厲聲的對男人。
不過好像一點作用沒有,夏和笙仍是朝她臉頰上貼過來,隻在兩人隔著薄薄一張紙的距離的時候,才肯停下來,就那麽逼迫著她。
顧迎夕無法,想著親一下她也是能接受了,壓著跳動過快的心髒,仰頭輕輕朝男人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沉著聲音道:“好了,你下去!”
等她動作結束,男人卻沒有挪動半分,而且似乎臉色更暗了一層。
顧迎夕見他還不動,雙手推了推男人的肩頭,叫他:“夏和笙,你聽到沒有!”
男人垂眸看著她,目光一瞬不瞬,語調低低沉沉:“迎夕,你知道什麽是吻麽?”
“什麽?”她是下意識順著男人的話回應,等說完了才你覺得哪裏有些不妥。
男人的嗓音更加低沉醇厚,似乎是喝了酒得能醉人:“我教你。”
幾乎是隨著他的話同時,薄唇便再一次覆在了她的唇上,柔軟的碰觸叫她覺得肩頭一顫,然後被男人牢牢的困在身體裏,屬於他特有的荷爾蒙氣息瞬間充斥了她整個口腔。
一開始輕柔的吻在男人挑開她的唇齒口逐漸便的狂熱起來。
顧迎夕一時忘記推開他,心髒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被迫的接受男人的親吻。
沉迷的時候,總是不覺得危險。
顧迎夕身上不過穿了單薄的絲質睡衣,雖然她買的時候就考慮跟一個男人在同屋簷下要保守,了畢竟是夏天穿的衣服,總共也不過上下兩塊布料。
意亂情迷的時候,忽然覺得腰間多了一直溫熱的手掌,竟然毫不顧忌的探入她的睡衣裏,在她腰間往上遊走而去。
“唔……夏……”
她猛地一驚,心頭警鈴大響,雙手用力推男人的肩頭,卻是紋絲不動。
偏頭躲開男人的糾纏的唇舌,男人也不再停留,順著她的臉頰親吻而過,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嗯……”
她這樣出了一聲立即咬住了唇,可那婉轉低吟的一聲實在叫她覺得羞恥,惱羞成怒也就從這個時候開始。
奈何男人的唇卻含著她的耳垂不鬆開,讓她整個身軀都軟了下來,憤恨的不行:“夏和笙……你幹什麽,別親那裏!”
男人便依言鬆開,嗓音沙啞的仿佛從砂石上滾過,從薄唇見噴薄出的熱氣滾燙而灼熱,貼在她的耳廓前堪堪而落:“迎夕,我想做。”
顧迎夕臉上瞬間炸起一片飛紅,好在也看不真切,手忙腳亂的拒絕著:“不行,我……我都說了我還沒準備好!”
而且,這男人怎麽能說出這麽直白的話。
夏和笙似乎也沒有要征求她的意思,平淡而沙啞的陳述後,輕易的掀起她的睡衣,俯首埋在了她的胸前的位置。
接觸的一瞬間,顧迎夕又差點叫出了聲,忽然覺得自己前兩天的警告都喂了狗了。
“夏和笙,你走開……”
抬腿直接又踢在了之前踢過的位置,男人動作一頓,顧迎夕趁著這個空擋,反手掀開了他的肩頭,從他懷裏出去了。
“我說了,我不願意!”距離上次莫名其妙被這男人強,還沒過幾天呢,他倒是說的露骨又直接。
男人維持著剛才的動作,略有粗重的呼吸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顧迎夕頓了頓,覺得剛才自己反應過於激烈了,抿唇緩緩的道:“那個……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
說完,她拉起身上的薄被,側身背對男人躺了下去。
大約過了一會兒,床上有了窸窣的聲音,似乎是夏和笙從床上下去了。
等再次安靜下來,顧迎夕也把心頭劇烈的跳動平息了下來,可是總覺得剛才自己太凶了。
他是不是生氣了?
兩個人好似都已經入睡,不再說話。
直到半個小時後。
顧迎夕聽著床邊不太均勻的呼吸聲,知道他還沒睡,翻身朝他道:“夏和笙,剛才你是不是生氣了?”
男人沒有說話,像是睡著了。
但顧迎夕知道他沒睡,睡著了的人哪有那麽重的呼吸!
“夏和笙!”
他們也一起睡了好幾晚了,雖然一個床上一個床下,她也沒注意過他睡著後的呼吸是什麽頻率節奏,可現在她就是知道他肯定沒睡。
地上的男人還是沒答她的話。
明明就沒睡著,生氣了就不理她,裝睡?
大男人這麽小氣!
“夏和笙,我知道你沒睡著,說話!”她又提高了一點聲音,對著男人沉聲道。
男人好歹是睜開眼,聲音沙啞,“什麽事?”
猛地聽到他聲音這麽啞,顧迎夕覺得他一定是生氣了,賭氣道:“你剛才又拒絕你,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夏和笙掀開被子站了起來,低啞著嗓音道,“我睡不著,去次臥洗個澡,你先睡。”
說罷就邁開長腿往外走,並且順手帶上了門。
顧迎夕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眼睜睜看著男人推門離開了……
一翻身有些惱,怎麽比個女人還小氣,明明就是因為剛才生氣了,還說沒有,竟然出去了……
都洗過澡了,還洗什麽澡,說謊都不會!
…………
她鬱悶的躺在床上一會兒,閉上眼也沒睡著,想著不管了愛怎樣就怎樣,強迫自己入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意朦朧本是要睡去了,卻又忽然清醒。
今晚月色正亮,沒拉窗簾可以看清楚屋子裏的大致輪廓。
顧迎夕扭頭看著被關上的門,抿唇,心頭突然很不是滋味,大腦更清醒了。
她坐在床沿上,腳剛好能等到他的床褥,很柔軟。
這別墅裏不是沒有其他床了,他是去哪裏睡?
又坐了一會兒,顧迎夕還是決定出去把他叫回來……
怎麽說這都是他的房子,她已經霸占了他的床,耍脾氣就耍好了,但不會來睡覺還是有點過分的。
她沒穿鞋子,光著腳下床推門出去了。
出去看到客廳裏隻涼了幾個壁燈,空空蕩蕩的沒有人,才想起夏和笙說他去次臥洗澡。
扭頭朝次臥看過去,果然看到次臥的燈亮著。
走過去門沒關,她推門進去朝裏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裏沒人。
下意識的朝浴室看,裏麵沒有水聲,門口也不過簡單的半掩著,透出裏麵的燈光。
不僅沒有水聲,也沒有水汽。
顧迎夕不知道怎麽的,大約是擔心,兩步走到浴室門前,也就這麽一推,“夏和笙,你在裏……”麵嗎兩個字還沒吐出,就這麽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
她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呆滯著一張刹那間緋紅的臉蛋不知所措的看著裏麵的男人。
夏和笙躺在浴池裏,長腿裸露在外,渾身一絲不掛,可能因為他身軀太長,露在浴缸外一大截腿,腦袋枕在浴缸上正逼著眸,可能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深暗的眸直接轉頭朝她看了過來。
她這才意識到,直接推開浴室門是多麽不禮貌的一件事情,卻又硬著頭皮硬撐,把目光挪到別處不看男人:“我……我就是來看看你在不在,時候不早了,該回去睡覺了……”
她說話間,便聽到“呼啦”一陣水聲,男人竟然從浴缸裏就這麽大刺刺的走了出來。
顧迎夕瞳孔放大,目光本沒有落在男人身上,可是這浴室裏就他一個人,而且朝著她走了過來,她發誓,這是她這輩子這麽清晰的看到一個男人的……裸-體。
整個人僵在門口,都忘記應該轉開目光逃走。
夏和笙走過來的過程中順手扯了一條浴巾隨意裹在腰間,就這麽站在了她麵前。
有了他的壓迫,顧迎夕立即回神,總有不好的預感,眼睛睜大看著在她眼前亂晃的肌理,臉紅心悸,喘氣都有些重了,目光轉了幾轉不知道該落在哪裏,隻好仰頭看著男人的臉頰,說話吭哧起來:“那個……你……你不想睡就繼續洗吧,我……我先回去了!”
她腳都沒抬起來,手臂一緊被男人給拽進了浴室裏。
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上,然後她的脊背就被推到了門板上,然後就被男人扣著腰肢,狠狠吻下,堵住了唇。
男人胸膛上傳來一股冰涼的感受,叫她渾身冒了個冷顫。
顧迎夕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夏和笙的吻,跟他本人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
夏和笙也沒在壓製心頭的欲-望,肆無忌憚的吻著她。
她說她不願意,他忍著不去打擾。
她把自己送到眼前……
夏和笙覺得,他沒什麽需要客氣的了。
顧迎夕隻來得及低叫一聲,就被男人吻住了,沒一會兒唇就被吮得發麻。
浴室裏空間本就小,她總覺得小小的空間裏叫人呼吸不暢,而男人呼吸更重,
又粗又沉,全都噴灑在她的肌膚上,炙熱的,清冽的,她的嗅覺跟味覺全都屬於男人的氣味所淹沒。
她覺得自己似乎要軟下去。
雙手胡亂的推搡在男人的胸膛上,卻抓不到寸縷,手掌與胸膛的接觸叫她不知該如何下手。
甚至腦子裏都是剛才無意間看到的男人的軀體,緊致的胸膛和肌理分明的腹肌線條,上麵還沾著水珠,黑色短發濕漉漉的同樣滴著水,水漬順延著腹肌落在人魚線上,沒入浴巾裏。
可能是男人貼近的胸膛叫她覺得腦子清醒了幾分,雖然被迫接受他的吻,手不斷的推搡著他的胸膛。
顧迎夕此刻才意識到,她其實從來控製不住他,而他現在已經有些失控的趨勢了。
“夏和笙!”在她的呼吸被掠奪得快要窒息時,用力推了一把男人終於掙脫他唇舌的糾纏。
舌尖嚐到一股甜腥的血味,男人的唇隻是稍稍鬆開了她,卻仍是噴薄著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唇角和臉頰上,鼻息間呼吸交纏。
“迎夕,”男人低啞透了的嗓音喚著她的名字,捉住她的一隻手,就那麽拉住她往他的身下帶,直接把她的手覆在已經灼熱挺立的東西上。
如碰到燙手的山芋,顧迎夕腦袋一下子炸開,拚命的想收回自己的手,但她哪能逃出男人的手掌。
那是……
“我本想大不了多呆一會兒,就算感冒或失眠,頂多忍一會兒也就這麽過去了,”夏和笙薄唇若有似無的貼著她的唇角,呼吸很熱,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安靜的浴室裏響著男人性感沙啞透了的聲音,“你說你還沒準備好,我自己出來泡冷水澡……”
說話間,男人的唇帶著灼熱的氣息落朝她耳廓轉過去,顧迎夕被刺激得全身僵硬,語無倫次,也不知道男人要跟她說這些做什麽,總之窘迫異常:“我,我……”
“是你自己來找我的,是不是?”
“我……”她張了張口,努力試圖去辯解,“我以為你生氣了……浴室裏沒水聲,你要是暈了……”
“不會暈,”他低低的笑著,渾然跟往常的清冽淡漠的模樣不同,“大約在你來的時候,你一過來可能就要爆了,沒感覺麽?”
男人握緊了她的手掌。
顧迎夕又是心頭驟緊,可手怎麽都抽不出來,甚至在掙紮中感受到……
“夏和笙,你……你讓我出去……你繼續泡你的冷水澡!”
男人卻俯首親了親她的耳廓,“很顯然,有你在泡冷水澡也沒有用。”
她胸口瞬間憋一口氣,這難道算是她的錯?
夏和笙其實很清醒自己在做什麽,甚至其實第一次……他也不是完全沒有理智的,大約覺得是她,才可以。
可最近這幾天,他覺得越清醒……他就越想要她。
以前沒嚐過也不覺得如何,甚至他覺得自己該是個寡情又寡欲的人,就算偶爾有過衝動,也比其他男人少很多,以前的他從未在這種事情上動過任何心思,可是自從上次之後,他好像對在對顧迎夕欲-望的刻製上,要花費很多功夫。
顧迎夕此刻卻委屈著呢!
她除了那晚稀裏糊塗的給了這男人,以前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好心來找他回去睡,怕他生悶氣,誰知道這男人跟那晚似的,大晚上的突然發-情。
仰著頭與男人幽深晦暗的眸色對視:“我說了我沒準備好呢,你……你不能這樣!”
浴室裏的燈,不算格外明亮,帶著點淺淺的暖色,顧迎夕被他按在門板上,身形被男人高大的身軀籠罩住,空間逼仄,氣息也逐漸升高,最適合曖-昧。
夏和笙看著她倔強的模樣,眼眸中忽然氳出一層笑意,問她:“你需要準備什麽?”
“我……我……”
顧迎夕本就對這男人沒什麽抵抗力的,兩個人這麽對視的久了,她竟然毫無思考能力,張口支支吾吾起來,一點不像是她。
“準備的事情,我來幫你?”
一句話堪堪落下,顧迎夕就再度被吻住,同一時間她的手也恢複了自由,可她卻傻傻的在幾秒後才察覺,然後遲鈍的收了回來。
再次被吻上的時候,顧迎夕竟然思維遊曆的覺得,這男人的吻技好像一次比一次好了,不一會兒就被吻得七葷八素。
忽然腿下一涼,她察覺到的時候,自己的睡裙已經被掀了起來,,男人的手直接探上最後那層薄薄的底料。
顧迎夕慌了,可這時候想退已經來不及了,唇被男人封著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一個字都說不出。
這就是他說的……幫她準備?
真絲的料子輕易的就被他扯壞了,男人逐漸離開她的唇,一路朝下親吻而去,下巴,脖頸,鎖骨,到那手感極好的柔軟。
“不要……夏和笙……”
顧迎夕的身材算不得多性感,但該凸該翹的都有。
這個動作戳破了她感官忍受的底線,她微微仰著臉,不受控製的低哼出聲。
顧迎夕極不喜歡與人過分接觸,是從小的毛病,可在被迫的情況下,在男人看來變成了更為入骨的撩撥。
男人在下麵那寸寸試探的手指很快就摁到了她最受不得的地方,顧迎夕瞳眸擴大,這次直接叫出了聲。
她幾乎站立不穩,要軟下去。
心裏又羞又惱,顧迎夕俯首咬在了男人的肩頭,狠狠的一口,似乎還嚐到了點血腥味兒。
男人作惡的手當真是收了回去,顧迎夕剛鬆一口氣,人還沒換過氣來,就被男人直接抱起來往浴室的盥洗台前走過去。
她剛要張口說話,男人便俯首封住了她的唇,
盥洗台上冰涼的觸感一瞬貼上她的肌膚,“好涼……”
她話音剛落,男人便緊緊的貼了上來,令她意外的是這個高度剛好把他……貼上她的……
“你拿開……”
“現在準備好了麽?”
男人幽幽沉沉又給外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姿態,雖然是詢問的語調,可在她恍若迷茫仰頭的同時,便一個俯身進來了。
夏和笙倒是冷靜,沒有任何動作,盯著她看。
顧迎夕一張口就帶著哭腔,心裏委屈極了:“夏和笙,你欺負人!”
她的惱怒,是對男人為所欲為的惱怒,更是對自己不爭氣的惱怒。
說著,眼淚就嘩啦啦的掉了下來,進來怎麽就這麽容易掉眼淚,她真惱她自己!
“我的錯,”男人貼上她的臉頰,輕輕吻去她的淚珠,平靜了一會兒,嗓音偏沉的對她道:“要是你不喜歡,我現在出來。”
光線下,她清晰的看到男人英俊的臉,他看上去冷靜得過分,漆黑炙熱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唯有額頭上沁出的層層汗意,和明顯粗沉的呼吸,才彰顯著他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冷靜。
她一愣,竟然不過腦的問了句:“真的?”
她受不了這樣的聲音,好似一聽就能讓她心軟。
男人看著她,似乎真的是妥協了。
耳邊傳來低低的一聲喟歎,能明顯看到他眼底的失落,古井般的眸低晦暗無光,她的腰肢和手臂都被鬆開了,然後緩緩起身……
顧迎夕心裏猛然緊了一下,在男人離開的一瞬,伸出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脖頸,又把他給拉了回來,過程中摩擦而受到更強烈的刺激,說話有些困難,便索性擰著眉主動吻上了男人的唇。
夏和笙很明顯的頓了一下,幾秒種後才有所反應。
男人需求很強烈,這次顧迎夕真真切切的清醒的體會到了。
似乎也理解他為什麽會來這裏泡冷水澡,這種微末的思緒很快就被男人的動作給打散了。
一開始便是積累,顧迎夕哪裏受得住,斷斷續續的嗚咽了一聲,眼淚立即湧出,低頭就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衣衫縷縷的承受著他密密麻麻的吻,男人的手落在她身體的各處地方,所過之處無一不挑起她的戰栗。
正如那一晚,顧迎夕雖然都是被動,可她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男人的變化,令她詫異的是,他在做出這種改變的時候,中間也不過隻隔了這麽幾天而已。
這男人甚至能清楚的知道她身體每一個點,哪裏的反應該是如何,叫她每每帶著哭腔,開口便跟貓叫似的,讓人無法忍受。
現在的他,似乎帶著一種冷靜的征服欲,對她的身體進行探索。
連夏和笙都覺得,他對取悅她的興致比自己獲得快感的衝動還要濃烈。
過程中,顧迎夕有那麽一刻回過神來,為剛才的舉動後悔,她竟然主動挽留了他,為了挽回顏麵,便板著臉警告起來:“夏和笙,我告訴你,不準有下一次!”
男人猛地抬頭,見她還有工夫說話,瞳眸一暗似乎是對自己格外不滿意……
然後顧迎夕就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了。
她本想在浴室裏完了就回去了,沒想到這男人路過客廳就轉到了客廳裏的沙發上。
顧迎夕雙手雙腿都是拒絕的,推搡著她:“夏和笙回去睡覺!”
“好,等會兒就回。”男人隨口答應著,卻一點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知道顧迎夕力氣被一點一點的抽幹淨,男人才堪堪抱著她往臥室裏走。
一站在床前,她卻忽然嫌棄了,強硬道:“不準在我床上,你弄得髒死了!”
男人似乎因她這話微微挑了挑眉,就著窗外明亮的月色中,他似乎是笑了下,一轉身抱著她壓在了地板上的床褥裏。
等顧迎夕反應過來自己又給自己挖了個坑的時候,已經……無能為力了。
…………
…………
她是真的怕了男人這如狼似虎的勁兒,推著他的胸膛惱道,“夏和笙你夠了,你不是說你明天還要上班,你起得來麽?”
說起明天,男人掐著她的下顎就吻了上來,“明天不準搬走,嗯?”
“不,我要回公寓住,不跟你住,你欺負人!”她帶著哭腔,這男人都沒完沒了了,她怎麽可能還聽他的話。
男人動作一頓,臉上倒是沒有什麽表現,隻是把薄唇貼上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然後道:“明天起不來床,也要回去麽?”
到了這個時候,顧迎夕本就有些迷迷糊糊了,起初沒明白在和男人的意思,等明白後,男人也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夏和笙,你這個……唔……”流-氓兩個字直接被吞掉了。
她初認識夏和笙的時候,本以為這家夥應該是個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而且是那種高冷禁-欲係的男人才對,畢竟整天都是麵無表情的好似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所以就算是在他強占她之後,她對男人的最初認知也沒有改變過。
直到現在……一切都打破了。
混蛋,流-氓,不要臉!
她心裏腹誹了一遍,卻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
第二天早上。
顧迎夕朦朦朧朧的醒來,眼睛都還沒睜開,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身體感官蘇醒,尤其是腰上又酸又疼,還有腿間也有些異樣的難後,更惱人的是,她心裏頭埋怨,為什麽夏和笙家的床會這麽硬,腰都要擱斷了似的……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好像距離變遠了的天花板和吊燈,才猛然有些別的畫麵湧入大腦,腿好像也被什麽東西給壓著。
定了定神,顧迎夕扭頭朝一側看過去,眼眶猛地變大,男人英俊的臉躍入她的視線。
她一下坐了起來,腰酸背痛的感覺更加眼中,昨晚的事情也跟著湧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