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5 夏和笙,為什麽跟我分手?
顧迎夕愣了兩秒,慌忙拿手擋自己的身體,著急道:“夏和笙,誰讓你進來的!”
然而,男人根本沒聽她說話,抬手拿起掛在衣架上的浴巾把她裹起來,然後打橫著直接抱著出了浴室。
男人把她放在了床上,並低頭開始檢查她身上:“磕哪裏了?”
顧迎夕雙手緊緊拉著身上的浴巾,有股說不出的火氣,伸手把男人推開:“夏和笙,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說我沒事!”
夏和笙被她推得身形一斜,往後側了半步,眼眸暗了暗,重新道:“以後不吃飯不要去洗澡,容易暈。”
顧迎夕冷嗤:“夏和笙,你用什麽立場來跟我說這種話?”
男人頓了頓,目光輕輕掠過她濕漉漉的發,以及沾著水珠的鎖骨,很快又瞥開目光,指尖動了動,轉身朝浴室裏走過去,去拿吹風機。
“頭發還濕著,我幫你弄幹。”男人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拿著幹毛巾,重新站在她麵前。
顧迎夕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油鹽不進,伸手奪了男人手裏的毛巾,冷聲道:“我自己擦,你出去!”
她伸手的時候,肩頭的浴巾滑落,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黑色的發絲淩亂的垂在肩頭上,畫麵誘人。
夏和笙淡淡掃了一眼,把電吹風插好,說了句“換好衣服去餐廳吃東西。”就轉身出了臥室。
顧迎夕重新拉了拉自己的浴巾,脾氣暴躁的胡亂擦著自己頭上的濕發。
十分鍾後,她隨手扯了條睡裙出了臥室,大概是確實餓了,她自己去了餐廳。
夏和笙已經把桌上左右的東西都擺好,見她過來,默默幫她盛了一碗魚湯,並道:“先喝點湯,再吃東西。”
顧迎夕沒說話,接了男人遞過來的魚湯,兩三口喝完,又自己拿起筷子吃東西。
男人見她不說話,也就保持安靜,自己跟著吃了一些。
五分鍾後,顧迎夕從餐桌前站起看著他:“我吃好了,你可以走了。”
男人正安靜的坐著,被她這麽一說忽然動作一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仰頭看她。
“我也不發燒了,飯也吃了,不會因為你而傷心過度發生什麽意外,夏和笙你的義務盡完了,可以離開我的公寓了。”她冷冷淡淡的道。
男人喉結滾了滾,什麽也沒說,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離開餐廳。
夏和笙走到客廳,順手拿起他之前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一言不發的朝門口走過去。
顧迎夕咬了咬牙,氣得肝顫,於是伸手推了一把麵前的椅子,並“啊——”了一聲,自己摔倒在地上。
男人的手已經落在了門把手上,聽到這麽一聲,立即轉頭折回,朝倒在地上的顧迎夕跑過去。
看著低頭伏在底板上的女人,夏和笙慌著問:“撞在哪裏了?手肘還是膝蓋,還是腦袋?”
顧迎夕倒在地上,忽然抬頭看他,目光凜凜帶著審視。
她看著他,她能清晰的捕捉到男人眼底的擔憂和心疼,所以,她確認,夏和笙之前對她的冷眸都是裝出來的。
對於一個本來麵部表情就少的人來說,偽裝得冷漠,很容易。
她忽而伸手拽住了男人黑色襯衣的領口,沉聲道:“夏和笙,為什麽跟我分手?如果你能有理由說服我,我就同意。”
夏和笙略有意外,垂眸看了看被捏著的領口,聲音很淡:“你不是知道,我不喜歡你。”
顧迎夕確實心頭一顫,聽到男人這樣的否認,眼瞼也跟著顫了顫,可她仍舊不信:“那一開始你為什麽要答應我們在一起,你為什麽不一開始就拒絕?”
“不想坐牢。”男人淡淡道。
“嗬,”她冷嗤:“你覺得我會信?以你的能力,怎麽可能讓自己進監獄?”
“貪圖你的肉體。”男人又淡淡的道。
顧迎夕莫名的臉頰一熱,可還是冷聲道:“那現在呢?你的意思是玩膩了?”
夏和笙抬眸,盯著她看了幾秒鍾,仍是波瀾不驚的道:“嗯。”
“啪——”
顧迎夕直接給了他一耳光,“夏和笙,你混蛋!”
“嗯,我確實混蛋,所以分手。”男人道。
顧迎夕氣得差點又給了他一耳光,揚起的手終於還是忍住,又收了回來。
“好,”她眼眶裏沁著淚光,咬著唇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同意分手,你走吧!”
顧迎夕說完,推開男人,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朝臥室裏走過去。
男人抬眸看著她,手抬了抬,最終還是落了下來,默默的起身,把倒了的椅子扶起來,然後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西裝外套,離開了。
顧迎夕不知道別人分手是怎麽樣的,可她此刻覺得渾身好像都被小刀戳了一下似的,疼得不夠撕心裂肺,卻綿延入骨,叫人無法呼吸。
什麽事情也不想做,身體仿佛進入了冰河時代,躺在床上如同漂流在冰川上似的,蜷縮再蜷縮,又隻能自己抱著自己舔舐傷痛。
她又渾渾噩噩的睡了半下午,實在覺得透不過氣,就一個人出門了。
她來蓉城這麽長時間,多少也知道了些可以喝酒的地方,她心裏慶幸,除了1991,她還能找到別的地方去喝酒。
不然被那男人看到,又要覺得是她故意賣慘了。
隨便進了一個音樂酒吧,夜色初上,還不是很吵鬧,她找了一個靠窗戶的角落坐下,要了酒,自己一口一口的喝著。
她沒想要喝醉,隻是覺得心裏特別空蕩,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
而且,她酒量向來不怎麽好。
顧迎夕也知道,這種地方不安全,喝了一會兒開始覺得腦袋暈的時候,就付錢離開了。
涼習習的秋風,吹過來叫她猛地一激靈,昏沉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她確定自己沒醉,隻是忽然餓了,看到街邊有個蛋糕店,聽人說吃甜品能讓自己開心,就想去買一塊小蛋糕,讓自己也開心一下。
“顧小姐?”
她正貼著玻璃窗挑小蛋糕,身邊忽然有男人叫她,扭頭看過去,遲鈍了兩秒才認出是付薄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