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沈家惡客上門來
曲然當場叫來那幾個內奸，說了讓她們保管賞賜之物的事情，然後自己悠悠然去午休了。
她料想這幾人不會那麽快就動手，至少也得觀察斟酌個兩三天，卻不想還是低估了她們，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後，竟然被告知賞賜之物已經丟失了一部分。
她們跪在曲然麵前，一個個都聲淚俱下的表示自己的無辜和忠心，和罪名都甩給了別人。
但曲然看的出來，她們都很震驚，她們沒有想到其他人做了和自己一樣的事情。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曲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麵露寒霜，語氣冰冷。
李嬤嬤等人身子抖了抖，神態惶惶。
李嬤嬤竭力狡辯：“姑娘，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真的沒有偷盜啊！”
“夠了！”曲然嗬斥她，“你說劉嬤嬤偷盜，劉嬤嬤說張嬤嬤偷盜，張嬤嬤又說你偷盜，你們都有對方偷盜的證據，難道這不能說明什麽嗎？”
劉嬤嬤結巴道：“這.……這是李嬤嬤陷害奴婢的……”
曲然冷笑：“那你說張嬤嬤偷盜，難道也是你陷害她的？”
劉嬤嬤一瞬間啞口無言。
曲然懶得再聽她們荒唐言，叫來管家把她們帶走，給予家法處置後會被趕出昌平伯府。
“大家都看到了，你們若是誰心懷不軌，李嬤嬤等人就是你們的下場！”曲然叫來芳華苑的所有下人，讓她們圍觀後說道。
“是，奴婢們永遠忠於姑娘！”丫鬟嬤嬤們齊齊跪倒在地，大聲說道。
曲然滿意的點了點頭，緩了語氣讓她們起來，說道：“你們放心，隻要你們好好做事，不背叛我，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說罷，讓杏兒拿來銀子，給每人分了一些，道：“本姑娘得了皇家的賞賜，心情好，也賞你們一些。”
“奴婢們多謝姑娘恩典。”丫鬟嬤嬤驚喜的道謝。
曲然恩威並施結束，滿意的讓眾人散了。
另一邊，李嬤嬤等人被家法處置的消息傳出去後，昌平伯府眾人心思各異。
在芳華苑安插眼線的人除了曲老夫人，還有沈如月，以及大房那邊的人，他們互相不知道彼此都安插了人，李嬤嬤也不知道劉嬤嬤等人的真實身份。
所以，剛開始他們以為是曲然察覺了什麽，故意設下的圈套，後來發現被處置的不止是自己的人，才打消了懷疑。
但經過了此事，他們怕引起曲然的懷疑，短時間內不敢再往芳華苑安插人，曲然暫時清淨了。
半天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就到了晚上。
天色一點點黑下來，到了子時，按照早上吩咐好的，杏兒拿著曲然給的信封，去了後門，趁看守後門的王七和丫鬟私會時，偷溜出去，去了寶鼎當鋪，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
曲然沒睡，一直等著她。
“姑娘，信和銀子奴婢已經交給當鋪的人了，來回都沒有被人看見。”杏兒一身寒意的返回。
“好，辛苦你了。”曲然握了下她的手。
杏兒笑道：“能為姑娘做事是奴婢的福氣，一點都不辛苦。”
“大半夜讓你一個姑娘家外出，到底是有些不妥，隻是我找不到別的可以信任的人了。”曲然有些黯然，說道，“不過你放心，現在是是急從權，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杏兒說道：“姑娘，您這是說的哪裏話？能被您信任，奴婢開心還來不及呢，真的沒有任何不妥。”
曲然笑了，心裏暖暖的，說：“好，我知道了，你也累了，趕快去休息吧。”
“是，姑娘也是。”杏兒應了一聲，伺候曲然睡下，才在她臥房的耳房了歇息了。
一夜好夢。
第二日，上午，曲然正在配曲靖安讀書，有老夫人身邊的陳嬤嬤來請她：“二姑娘，老夫人請過去，說是沈家那邊來人了。”
曲然了然的嗤笑一聲，囑咐曲靖安自己看書，帶上杏兒，跟陳嬤嬤走了。
到了鬆鶴院後，進了屋後，發現屋子裏坐滿了人，曲老夫人、曲相丞、沈如月、沈瑩瑩，還有大房一家都在。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熟悉又陌生的麵容，赫然就是沈家人。
曲然看到他們的一瞬間，條件反射的就想起上輩子嫁入沈家後，被他們磋磨的日子，整個人渾身一震。
“姑娘，您怎麽了？”杏兒趕緊扶住她，聲音擔憂。
曲然搖了搖頭，從嘴裏吐出微弱的兩個字——沒事。
剛行了禮，準備例行詢問一下曲老夫人叫自己來何事，就聽耳邊傳來一道尖酸刻薄的女聲：“你就是曲然？”
與此同時，一股勁風襲來。
曲然快速往旁邊一躲，看到一個中年婦人正對她怒目而視，揚起的手打了個空。
這婦人穿著鵝黃色馬麵裙，外罩石榴紅比甲，滿頭珠翠。她鳳眼上揚，眸含戾氣，麵容緊繃，縱使臉色不好看，眼角還有細細的紋路，也依然可見出眾的容貌。
她是沈瑩瑩的母親，也是曲然前世的丈夫沈青的母親，那個讓她曾無數次恨的咬牙切齒的婆婆！
“敢躲？”沈夫人怒喝一聲，又是一巴掌扇來，“你害了我的瑩瑩，我今天就要打死你這個！”
曲然再次躲開，冷冷道：“沈夫人莫不是得了癔症？我何時害了你女兒？”
“賤人休要狡辯，如月和瑩瑩都已經把事情經過告訴我了！”沈夫人道。
曲然冷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沈瑩瑩做下不知廉恥的事，你這個當娘的來怪我？果然一家子都是無恥之徒！”
“然姐兒！”
此話一出，曲老夫人不樂意了，她也是沈家外嫁女，曲然這話，豈不是把她也罵上了？
曲然抬頭，眸子裏有火焰在燃燒：“祖母，這是曲家，是昌平伯府，您就讓外人在這裏撒野，打您的孫女，罵您的孫女是賤人嗎？”
曲老夫人愣住了，一直旁觀，自以為是男人，所以不屑於和沈夫人動手，想等她消了氣後再理論的曲相丞也愣住了。
“沈瑩瑩，我的好表妹！你倒是告訴我，你受辱與我有何幹係？難不成是我讓你反返回廟裏的？是我讓秦家的公子去找你的？你受辱時我難道在旁邊冷眼看著，而不是掉下山崖了？”
曲然一口氣說完，胸口劇烈起伏，一直維持的超強忍耐力在此刻崩塌。
她終究是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