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巧言辯解求自保
秦勇話音落下，小花廳裏安靜了一瞬。
喝醉了所以認不得人，這個解釋完全可以說的過去，隻是事情太巧合，曲相丞很難真的相信，想了想，便問道：“那你們躲在山洞裏不出來，是想幹什麽？秦勇喝醉了，你沈如月總沒有喝醉吧？好端端的你進山洞幹什麽？”
沈如月立馬回答：“二爺，被秦勇那麽對待後，我是想跑的，但是當時您和大伯、瑩瑩剛好出現，還有那麽多下人也在場，我擔心就這麽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躲在山洞裏，想等你們離開後再出去。”
“對對對，就是這樣！”秦勇一個勁的附和，“隻是沒想到你們不僅遲遲不走，還要搜查山洞，這不就誤會了嗎？”
曲相丞差點被氣笑了，怒道：“這麽說，這事得怪我們？”
秦勇訕訕道：“不敢，不敢。”
曲相丞哼了一聲，看向沈如月：“這麽晚了，你不好好在你房裏待著，出來幹什麽？皮還偏偏卻了離小花廳那麽近的亭子裏？”
沈如月解釋說：“二爺，我去那裏，是因為跟我說你約我月下賞花，讓我先去假山那裏的亭子裏等著，我才來的，可是沒有想到沒等到您，反而等來了秦勇。”
“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讓人給你傳過這樣的話？”曲相丞冷笑，“哪個丫鬟給你說的？你交出來對質！”
沈如月沒什麽底氣的說：“那丫鬟沒有進屋，給門口看門的嬤嬤傳了話走了，天太黑，嬤嬤也沒有看清那丫鬟是何人。”
曲相丞冷哼：“沒有認證，光憑著你的一麵之詞，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沈如月舉手發誓，表情認真嚴肅：“是真的！二爺，我對天發誓，如果我所說的有半句虛言，就讓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勇永生永世都不能超生！”
聽沈如月竟然發了這麽毒的誓，曲相丞愣了一下，曲老夫人等人也都有些驚訝。
沈如月把毒誓發這樣重，難道她真的沒有說謊？
沈如月說完後，秦勇也跟著道：“我是喝了酒出來吹風的，想著白天看到過假山那裏風景不錯，就去了那裏。”
他不敢像沈如月一樣發毒誓，便鑽了個空子，說道：“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
曲相丞聞言，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完全相信他們，皺著眉打量沈如月和秦勇，想從他們的神情裏分辨出他們到底有沒有說謊。
秦勇和沈如月神情惶惶，卻努力想要保持鎮靜。
“哎呀！”
這時，突然有一丫鬟驚叫出聲，在安靜的氣氛下顯得格外清晰，把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發出聲音的丫鬟，是在小花廳裏伺候曲相丞等人喝酒的丫鬟，她突然想到了什麽，驚訝的叫了一聲，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後，又立馬捂住嘴，跪了下來。
“你這丫頭怎麽回事？”曲老夫人不悅的責難，有些想收拾這丫鬟，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丫鬟忐忑不安的叩了一個頭，解釋說道：“回老夫人，奴婢剛才是突然想到一事，一件和夫人、秦公子有關的事情。”
“哦？什麽事？”曲老夫人問道。
丫鬟回答道：“奴婢突然想起，前不久有一位姐姐給奴婢一個托盤，托盤裏有酒也有點心，說是讓奴婢送到亭子裏去，讓亭子裏的主子享用，那位姐姐說這都是在小花廳裏喝酒的老爺們吩咐的。”
昌平伯和曲相丞怔了一下，對視一眼，回憶片刻，昌平伯道：“不，我們沒有吩咐過這樣的事情。”
“什麽？”曲老夫人眼皮動了一下，察覺到這有點巧，謹慎的問那丫鬟道，“是誰給你的？”
“奴婢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那丫鬟抬起頭，在人群中掃視可一圈，突然抬手指向某個方向，“但是奴婢記得她的相貌，那個人就是她！”
嘩的一下，被她指到的那個方向的人趕緊四散開來，身旁被誤傷。
方才那丫鬟手指微微移動，指向對麵某個丫鬟：“就是她！”
話音剛落，對方就身體打著哆嗦的跪了下來，抖如篩糠。
眾人一看，認出這丫鬟竟然是秦勇帶來的人，頓時大驚。
“秦勇！你該我怎麽解釋？”曲相丞額頭的青筋繃緊，剛剛有點相信他和沈如月，這下那點剛鋼升起的微末信任也沒有了。
秦勇也是震驚，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的丫鬟一眼。
那點心和酒是他給曲然準備的，裏麵加了東西，他原本吩咐他的丫鬟，讓她找一個昌平伯府的丫鬟，讓對方把點心和酒送過到亭子裏去，但是一定要注意隱藏身份，不要暴露自己的容貌。
但看現在這情況，他的丫鬟根本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簡直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秦勇表情凶狠，不見棺材不掉淚，還想狡辯說他沒有吩咐人送點心和酒去亭子裏，這一切都是別人的誣陷和杜撰。
結果，他剛準備開口，就聽他的丫鬟勇顫抖的聲音承認了：“奴婢知錯，求曲老夫人和曲二爺饒命，奴婢隻是聽從我家公子的吩咐，並不知此事內情啊！”
聞言，秦勇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瞪著眼睛看著那丫鬟，恨不得生吃了她的肉。
那丫鬟被他看得肩膀縮了縮，可憐兮兮的用眼角餘光瞅他，見他臉色極為不好看，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認罪認的太早了。
但此時一切都已近晚了，她現在才說自己剛才說的假話，秦勇其實並沒有吩咐過她，顯然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丫鬟可憐巴巴的跪在地上，臉色白的嚇人。
曲然看著這一幕，差點笑出聲來，沒想到秦勇自己蠢也就算了了，竟然連丫鬟都這麽蠢。
“你告訴我，你坐在小花廳裏，怎麽知道亭子裏有人？難道不是事先約好了要在那裏私會？”曲相丞冷眼看著秦勇，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在心裏已經給他定了罪。
這個問題秦勇確實沒法回答，愣了片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曲相丞的視線挪到沈如月身上。
沈如月心裏大喊死道友不死貧道，事到如今，隻有栽贓嫁禍了：“二爺，我知道為什麽，秦勇的點心和酒是給然姐兒的，和他約好要私會的人是然姐兒，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