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別有用心來逗弄
那下人看著神色就有些不對勁，眼珠子一個勁的滴溜溜轉，隻是因為他站在後麵，不引人注意罷了。
但曲然偏就故意在注意他，眼角餘光一直打量著他，看到他這幅表情後，心裏冷笑一聲，故意問道：“你叫什麽？”
眾人一愣，麵麵相覷，不明白曲然問的是誰。
曲然的視線直直地看向後麵，看向那個被沈如月收買的下人。
其他人便順著曲然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他。
驟然被這麽多人看著，那個下人一陣心虛，看看左右，再指指自己，確認般的問曲然道：“姑娘，您是指小的？”
“嗯。”曲然點頭。
“回姑娘，小的叫王順。”那嚇人呢便如此回答道，把眼神裏的小心思全都收斂了，看起來恭恭敬敬的。
曲然哦了一聲，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他，卻什麽也不再問，隻把那王順看的渾身發毛。
王順心裏此刻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曲然為什麽突然注意到了他，難道是發現了什麽？還是看出來了什麽？那她會怎麽處置他？
想到近來曲然的手段，王順不免一陣膽寒。
咽了口唾沫，他終於忍不住，試探著問曲然道：“姑娘，您可是有什麽吩咐？”
“沒有，隻是瞧著你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曲然故意逗王順，想看看他害怕的表情。
果然，王順頓時驚慌失措。
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出岔子了，明明上次跟蹤曲然的時候，一直遠遠的墜在她身後，並沒有被發現啊，怎麽曲然竟然看見了他嗎？如果沒看見，為什麽會覺得他眼熟？
可是，如果那次真的見到了他，肯定會覺得疑惑，為何那次並沒有叫住細細詢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個借一個的念頭在王順腦子裏冒出來，他的額頭因為緊張和害怕而冒出了一層虛汗，手指都蜷縮了起來。
“小的.……小的……”他想說點什麽，卻隻是開了個頭，就說不下去了，他根本不知道該具體說什麽。
他的這幅表現讓眾人感到詫異，明明曲然隻是隨便說了一句話而已，竟然讓他這麽緊張？他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在場的都是人精，尤其是在門房當差的其他下人，頓時聯想到了很多事情，一時間看王順的表情都變了。
尤其是門房的管事，眼眸微微眯了眯，眼裏飛快的劃過一抹流光。
“哦，我想起來了，我有幾次出門的回來的時候，都是你在門口當值，所以覺得眼熟。”曲然把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看夠了，便開口說道。
說完後，又有些疑惑的頓了頓，好奇又納悶的看著那王順，問道：“奇怪，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
“小的不敢！”王順忙回答，神情陡然一鬆。
原來隻是因為在門口見過幾次，所以覺得眼熟，不是因為上次的跟蹤事件。
王順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上表情恢複了輕鬆，原本蜷縮著的手指也舒展開了。
曲然看著他這幅反應，不著痕跡的笑了笑，暗罵一聲蠢貨，竟然沒有門房的管事他們看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冷了。
“回二姑娘，小的隻是剛才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才有了這樣的反應，並不是因為二姑娘您的話。”王順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狀似憨厚的笑了笑，對曲然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可要去看看大夫才是，一切以以身體健康為先。”曲然看起來像是接受了王順的說辭，還關心了他一兩句。
王順受寵若驚，忙道謝：“是，小的會去看大夫的，多謝姑娘您關心。”
“嗯。”曲然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再這裏一直待下去的興趣，看了一眼紅袖綠腰和劍鳴，說道，“行了，咱們走吧。”
“是，姑娘。”三人齊聲答應，跟著曲然往芳華苑的方向走去。
這三人都不是愚蠢之人，在門房那裏的時候就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好奇的想問問曲然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沒敢問。
曲然瞥了他們一眼，笑道：“怎麽，很好奇？”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最後是由年紀最大的劍鳴作為代表開口，他回答道：“回姑娘，小的們不敢好奇，也不敢多問。”
紅袖補充了一句：“請姑娘放心，奴婢們會恪守本分的。”
曲然噗嗤一聲笑了，道：“不敢好奇？那就還是好奇咯？”
聞言，三人一下子有些緊張。
畢竟剛認識不久，他們對曲然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生氣。
“別緊張，會好奇很正常，人之常情罷了。”這時候，曲然卻依舊是笑著說話的。
好奇可以，隻要知道自己不該問就行——她在心裏默默地加了一句。
有些事情，她可以主動告訴下人們，但下人們不能主動問，對於這三人本分的態度，曲然表示很滿意。
不過，王順的事情本就不是多大的秘密，告訴他們也無妨，曲然便說道：“你們來我這裏之前，王爺和張管家有沒有告訴你們一些我的事情？”
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我指的是我在昌平伯府的處境，以及我的敵人是誰。”
“回姑娘，沒有。”三人齊齊搖頭。
紅袖道：“奴婢們隻知道昌平伯府的主子們都有誰，知道各個的身份。”
這個答案在曲然的意料之中，她看了眼四周，發現這條路上沒有人，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們說說，我不受祖母喜愛，父親對我們姐弟以前也很不好，現在變得好了一些，至於我的繼母，嗬！如果有一天出事了，最高興的一定是她。”
一聽這話，三人頓時緊張。
高門大戶裏的這種陰私恩怨，曲然就這樣說給他們聽真的好嗎？她就這麽信任他們？
“沒關係，我需要你們為我做事，很多事情自然得都得讓你們知道，這樣做起事來才會心裏有數。”曲然看出了他們的不安，主動解釋道，“而且，你們是王爺一手培養的人，我自然是信得過你們的忠誠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