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身世之爭荒唐事
曲蕊的丫鬟從外麵進來，曲老夫人讓她把當時的情況再說一遍，那丫鬟所說和小武告訴曲然的大相徑庭，把所有的髒水全部扣在曲靖安的頭上，尤其當那丫鬟再三提及曲靖安非曲相丞親生，曲相丞臉色越發的鐵青。
“祖母，這隻是這丫鬟的片麵之詞。”曲然說道，“我上次已經說了，她是大房的人，她的話不能夠作為證據。”
“放肆！你要人證，現在又說做不得數。隻憑你空口一張嘴胡說，你又有什麽證據？！”曲老夫人怒道，昌平伯連忙接話：“然姐兒，人證我們已經有了，除非你有證據證明不是安哥兒推了蕊姐兒，不然你們必須給蕊姐兒賠禮道歉！”
“還要磕頭！”曲蕊迫不及待的補充道，她麵色紅潤，哪有半點落水的虛弱？曲然想到在佛堂奄奄一息的曲靖安，心中越發的心疼不忿，環視著昌平伯一家：“好，你們要人證，我也有！”
她讓人把小武帶到祠堂，沈如月皺眉，不讚同的看著曲然：“然姐兒，這不是安哥兒身邊的人？就算你想袒護安哥兒，但也不能隨便找個人作偽證，這不是胡鬧嗎？”
“母親當時也不在場，怎麽知道小武不在呢？”
曲然的話瞬間令沈如月下不來台，她委委屈屈的看向曲相丞：“二爺，我也是好心提醒，要是小武在場，為什麽之前不出來作證呢？”
“他當時根本就不在場！他根本就不是證人！”
曲蕊從椅子上跳下來，急不可耐的戳穿曲然，小文已經被打暈帶走了，曲然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其他的證人！她現在根本就是狗急跳牆，竟然愚蠢的找人來作偽證！
“小武當然在現場！而且，這個丫鬟還看見他了。”曲然轉向眼神慌亂的丫鬟，“你說，當時小武在現場嗎？”
那丫鬟立即矢口否認：“沒有！奴婢沒有在看見他過。”
昌平伯一家明顯放下心來，曲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沒看見過？可是麗姨娘當天可是讓小武去給他找發簪，她還與你說了兩句話，你也沒看見？”
那丫鬟這才想起來麗姨娘撞見了她，臉色瞬間慘白，頓時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求助的看向曲蕊。
“曲然，你少胡說八道！肯定是你串通麗姨娘，故意想要袒護曲靖安！”曲蕊氣得指著曲然大罵，昌平伯也不滿的看向曲相丞：“二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曲相丞沉著臉，眼神陰沉的看著曲然和曲靖安，曲然朝他苦笑一聲：“父親，你不相信我，應該也相信麗姨娘吧？她還懷著孩子，又對您一片真心，沒必要替我們說謊。”
曲相丞臉色這才好看一些，黑著臉瞪著丫鬟：“當天，你可有碰見麗姨娘？”
“我……奴婢記得不太清了。”那丫鬟一咬牙，找了個含糊的說詞。曲然作恍然大悟狀：“你能這麽清楚記得小武不在場，竟然記不清有沒有碰到麗姨娘？既然如此，那可否請麗姨娘前來對峙？”
“夠了！”
曲老夫人滿臉不悅，陰沉沉的目光在昏暗的環境中格外恐怖：“麗姨娘還懷著身孕，不要驚擾她。”她用拐杖指向小武：“你來說。”
小武當即把當天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怒視著曲蕊，說是她讓人推二少爺落水，然後又自己跳了下去！
“他說謊！祖母，曲然陷害我，他們都想要害死我，祖母，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曲蕊紅著眼睛撒嬌，沈如月在旁邊捂著心口道：“二爺，蕊姐兒太可憐了。我隻要一想到她昏倒時的模樣就無比的心疼。”
她擦了擦眼角，狀似無意道：“不過，小武既然是安哥兒的貼身人，他的話是不是得權衡一二？”
“母親，您果真心地善良。”曲然歎了口氣，濡慕的看向沈如月：“幸好你沒看到安哥兒暈倒在佛堂的樣子，不然肯定又讓你操心牽掛了。”
曲相丞立刻想起來沈如月當時對曲靖安的疏忽，差點導致曲靖安陷入生命之危，眼中的暖色也逐漸淡去，沈如月用力掐緊帕子，硬是擠出一抹笑：“然姐兒怎麽會這麽想？母親也很關心你們。”
“能夠有您這樣心地善良的母親，我和安哥兒也很開心。”曲然頓了頓，模樣有些可憐，“可是母親似乎不願相信安哥兒，是因為他不是母親的親生孩子嗎？”
曲然刻意加重“親生”二字，沈如月心中一“咯噔”，當即反駁：“怎麽可能？然姐兒，蕊姐兒也不是母親的孩子，幫理不幫親，安哥兒做事確實糊塗！”
曲相丞認同的點了點頭，看向曲靖安的眼神也帶上恨鐵不成鋼，曲靖安白著臉低下頭，臉上滿是受傷。曲然看著更是難過，心中怒意更甚：“那為什麽堂姐的丫鬟就可以信，小武的話卻要權衡一二？”
“他們都在現場，為什麽要分別對待？”曲然的質疑瞬間令眾人語塞，既然麗姨娘能夠證明小武在場，那他的話也可以作為證詞。可現在小武和曲蕊的丫鬟所說截然相反，這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昌平伯冷哼一聲：“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曲然，既然你不相信蕊兒的丫鬟所說，那小文的證詞，你不能否認吧？”
他一甩袖子，命人把小文帶上來：“當日為調查清楚真相，我特意留下了安哥兒的侍從，他說的清清楚楚，就是曲靖安推了蕊兒！”
“原來小文在大伯父這處啊？！”曲然驚訝的看著昌平伯，嘖嘖感歎，“大伯父，你果然未卜先知，都已經過去了十多日，竟然還有另外的人證。這副玲瓏心思實屬難比，難怪大伯父的仕途一直都一帆風順。”
最後一句話臊得昌平伯滿臉通紅，他多年未有建樹，曲然所說無疑於赤裸裸的嘲諷，他惱羞成怒喝道：“婦道人家！與你何幹？小小年紀攀扯這麽多，傳出去還不笑話我曲家家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