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讓家族蒙羞
聽著景王已經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思考了,曲老夫人心頭大喜。
麵上卻不敢表露太多,點了點頭說道,“沈青第一次和然姐兒在街上相遇的時候,就很是巧,兩個人還發生了一點小摩擦。
說起來,他們兩個人也算是很有緣分。後來由於兩家的親戚關係,彼此之間自然也是少不了往來的,所以端陽節約著見個麵也無傷大雅。”
大周朝民風淳樸,對於少男少女之事算不得多麽苛刻,但是也絕對不允許未婚男女私定終身。
容凜冷笑了一聲之後說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曲老夫人怔了一下,不知道景王為何突然一身冷意,“老身哪裏說錯了嗎?”
“按照你的說法,曲然是和那潑皮約定在那見麵,未婚男女如此私會,要受到什麽懲罰?”
一句話讓曲老夫人心頭顫了顫,方才太過得意了,竟然忘了這件事。
定了定神,她開口說道,“然姐兒自小失了娘親,我和相丞向來疼她,對於婚配之事也不願委屈了她。
沈家本身和我曲家是多年姻親關係,他們這一輩繼續親上加親也是好的,所以兩個孩子若是願意,我們是不會幹涉的。”
冠冕堂皇的話說出來真的是讓人毫無反駁的餘地。
旁邊的沈如月聽到之後也是眼前一亮,點著頭說道,“母親說得對,母親娘家是沈家,臣婦也是,所以我們希望這份情延續到下一代,而沈青和然姐兒年齡相仿,性情相近,有意撮合他們。”
“好一個性情相近,那那潑皮為何給曲然下藥!”
冷冷的一句話,讓沈如月再度無話可說,站在那裏隻能幹巴巴的看向了曲老夫人。
曲老夫人暗惱這個沈如月無用,她給曲蕊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蕊姐兒,王爺坐了那麽久,茶水都涼了,你快一點斟一杯新茶。”
曲蕊在來的路上被曲老夫人一番苛責,很是不爽。
直到看到景王心情才好了起來,正欣賞著景王那張俊臉,就聽到曲老夫人的吩咐,立即應了一聲。
然後她快步倒了杯新茶,一臉嬌羞的走到景王身邊,“王爺喝茶。”
不曾想,景王連看都沒有看她,直接對冷雲說道,“將沈青帶進來。”
這下就尷尬了。
曲蕊端著茶站在那裏,景王既沒有接的意思,也沒有說讓她放下,她就隻能端著站在那裏。
不僅是累的問題,更是尷尬不已。
偏偏景王不說話,她也不敢使性子轉身離開,隻能僵硬的站在那裏。
不多時,冷雲就將沈青拎了進來。
由於之前景王狠狠地踹了他膝蓋一腳,原本就是跛著的腳幾乎完全站不起來了。
所以冷雲的拎是真的在拎,並且不僅動作粗魯,態度也很不客氣。
走進來之後,直接就將沈青扔在了地上。
身家雖然算不得什麽豪門大戶,但是沈青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苦?摔在地上就開始齜牙咧嘴。
沈如月看著沈青長大,眼看著他的腿出現了不自然的彎曲,再加上他一臉的扭曲,怎會不心疼?
她快步走過去,“青兒,這是怎麽了?”
沈青張嘴想說什麽,卻不想景王的聲音響了起來,“曲然昏迷至今還沒有醒來,二夫人沒有關心過一個字,看到自己的侄子倒是真情畢露。”
原本因為沈如月過分在意沈家的事情,曲相丞就很是厭煩,現在聽到景王這麽說,對沈如月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沈如月原本已經向沈青伸過去的手又縮了回來,臉上的情緒變得很是複雜。想過去關心沈青,偏偏又不敢。
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母親怎麽會不心疼我?隻是她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曲然。
眾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門口。
容凜更是第一個將視線掃了過去,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曲然,眼眸裏是藏不住的關心。
原本第一個發現曲然昏厥的人是他,他也很清楚隻是普通的迷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可是現在看到她出現,那可懸著的心才終究是放了下來。
他的眼神灼熱而熾烈,曲然自然不可能察覺不到。
原本想著今天是有一場要打,有容凜在,卻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在杏兒的攙扶下走進了花廳,先是對容凜福了一禮,表達了感謝。
然後她才看向曲老夫人、曲相丞和沈如月。
由於她出來之前讓杏兒刻意在她麵上多撲了一些粉,所以她的臉看上去很是蒼白,眼睛看向曲相丞時還帶著幾分恐懼,“父親……女兒今天差點就讓家族蒙羞了……”
她說著漂亮的眼眸裏開始續染淚水,人也開始輕輕地顫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曲相丞雖然自私懦弱,但是曲然終究是他的親生女兒,看到她這幅樣子,心頭不僅有些心疼。
他走過去握住了曲然的手,認真的說道,“然姐兒放心,今天父親一定為你做主!另外,王爺也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曲然心頭冷哼。
她這個父親,永遠是嘴上說的好聽,哪一次不是說著不讓她受委屈,卻將委屈一股腦的往她身上堆?
不過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今日有容凜在,沒有人能傷的了她,她還可以借容凜的手,將沈家好好的整一番!
她心裏打定了主意,眨了眨眼睛,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來,“父親,近日家裏出了不少的事情,我也擔心是不是有什麽邪祟,所以早早的定下今日去廟裏祈福,這一點您是知道的。”
在曲相丞點頭之後,她繼續說道,“祈福之後,女兒隨意走了走。有些口渴,就在涼亭等候,讓杏兒去給女兒找茶水。
這時候,表哥來了,他說要帶著女兒去喝茶。不想到了廂房之後,他在給女兒喝的茶水裏下了藥,還意圖對女兒……”
說到這裏,她早已變得泣不成聲,一個字都無法多說,但是言外之意卻已經是清清楚楚的表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