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新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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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映雪聞言大驚,她還真不知道這蒲團居然和司明淨有關係。
司明淨見時映雪滿臉驚愕,微微笑著說道:“我師尊乃是三千餘年前坐化飛升的平湖仙子,她的肉身在坐化之後就化為流螢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化為流螢……聽起來好像很有美感,實際上卻令人難以理解。
之前大司命說出了第一批成仙去的老祖,剩下的前輩們遺蛻都不好保存,可再不好保存,也不至於化為漫天流螢吧.……飛升乃是修成正果,靈魂脫離而去,留下已經沒有了內容物的軀殼化為遺蛻供後人敬仰,怎麽會莫名其妙就化為流螢?
不過司明淨並不在乎這個,而是又一次問道:“如意,你這蒲團究竟從何而來?”
越是奇怪,時映雪越是不敢暴露,臉上越發無辜:“此物是我之前在別處曆練的時候,從一個已經死去的弟子身上獲得的,這物和先生的師尊有所聯係麽?”
司明淨點了點頭:“是的,我師尊修煉的乃是《多寶十方經》,此心法並非主攻擊的心法,而是主煉化寶物獲得圖譜的心法,我師尊在煉化寶物上頗有心得,她經手的寶物都是一物難求。我師尊並不喜歡製作法座蒲團,偏愛法寶一物,所以我對我師尊經手的幾個法座蒲團都很有印象。”
時映雪聞言不禁心裏一緊。
其實時映雪除了知道自己的娘親雅號淩波仙子,父親雅號浩陽真君,自家洞府在騏驥蓮花山頂,別的就一概不知了。
這些東西她目前是完全沒有聽人提起過的,她也不敢貿貿然地去查探問詢,生怕暴露了自己。
可她對自己的父母雙親還是非常好奇的,想要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麽人,更想知道以前的家和父母如今現在都在何處。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難不成我這個就是先生的師尊所做的法座麽?”
司明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你這個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法座,也不是蒲團,這一類用具都有個自己的名字,乃是‘玲瓏清心十方無塵聚靈座’,既有法座的聚靈用途,又有蒲團的冥想功能,再加上它能夠穩定修士心境,效果加持下幾乎能夠提升一半的進階概率,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我師尊在飛升前一共也就隻做了一對,當做新婚賀禮贈與了一對化境尊者,因為是做新婚賀禮的,所以我師尊在它的邊邊角角裏都烙上了並蒂蓮的花樣子。”
司明淨一邊說著,一邊把蒲團邊上的襯布拉開給時映雪看。
果然裏頭都是並蒂蓮的紋樣,看上去確實是給新婚燕爾的道侶做賀禮的。
時映雪心口突突地跳,一邊強自冷靜下來問道:“哦?那這所贈是何人,我彼時是在一個小弟子的身上被撿到的。”
司明淨將這了不得的蒲團交回到時映雪的手裏,剛想開口,卻又笑道:“我怎麽會知道他們是誰,我師尊從前雲遊四海,結識了許多了不得的前輩,彼時我師尊能夠成功渡劫飛升,靠得還是那兩位前輩留下來的法寶護持。”
這還是時映雪第一次在別人口中聽到極有可能和自己父母有關的消息,雖然不算什麽有用的消息,卻已經很值得了。
時映雪很想問一問那兩位化境前輩叫什麽名字,可是她也知道莫名去問這些很奇怪,隻好硬生生按下心裏的好奇,臉上故作赧然一笑:“這.……我也是機緣巧合,沒想到此物竟然會是先生的師尊之物。”
司明淨微微笑了笑:“也是你有這份機緣,我師尊煉製的法寶無一件是凡品,你好好留著此物,以後修煉也好。”
時映雪有些受寵若驚。
其實她是沒有想到司明淨會這樣溫和地和她說話,前後態度變了如此之多。
於是時映雪試探著問了問:“先生可否告知弟子,弟子究竟是為何不可修煉符篆?”
司明淨臉上的笑容未變,卻還是說道:“此事不可說,現在告訴你毫無益處,你修煉別的都可,就是不可修煉符篆。”
“好吧,弟子謹遵先生之意。”
果然還是吃了閉門羹。
不過時映雪心裏早已料到這個結局,也不覺得失落,於是話鋒一轉又問道:“先生,你喊我來做什麽?我若師姐急急忙忙地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麽大事?”
司明淨的臉上有一絲空白,片刻之後他才說道:“啊對,是有這麽一回事情,我拿了你那個蚌精內丹,後來回去仔細一看,發覺那竟然不是一顆普通的水係蚌精內丹,而是一顆變異的冰係蚌精內丹,此物沾了不少血腥,又有各種殘餘魂魄附著其上,極為凶惡,所以想召你過來問問此物究竟是如何得到的。”
時映雪想到之前用意如霜斬殺那誤食了蚌精內丹大魚的時候,彼時魚身上都是意如霜之劍氣凍出的冰霜,怎麽也沒有想到當時那個時候還有冰係內丹的緣故。
這事情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時映雪隱去了宮聽雨用它收服一隻奇異小貓的事情,就將剩下的事情一一如實告知。
司明淨聽完之後久久不語,想了想便從自己的書案上取出一遝符篆塞到時映雪手裏:“此事牽連眾多,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一會兒還要去稟告掌門,就先不留你了。這些符篆你拿去防身。”
說著不由分說地就將時映雪推了出去,自己嘭地一下將門鎖上了,也不知道在裏頭幹些什麽,就留下時映雪一個人在門口看著自己手裏花花綠綠的符篆大眼瞪小眼。
這下也沒有什麽能做的了,宮聽雨的事情時映雪一想心裏就有些微微的刺痛,下意識地想要回避。
她祭出意如霜,往自己來時的方向去了。
之後的日子也算平靜,很快就到了該去修習煉丹的時候。
還是如常,大師姐元淺帶著時映雪一同前去。
教習煉丹的是一位看上去不苟言笑的中年女性,她不卑不亢地朝著元淺和時映雪拱手,口中稱“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