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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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方蘭芝還是拒絕了。
他說自己做散修,自由自在四海為家慣了,若是留在雲浪道,雖說是客座長老沒有那樣多的規矩,卻還是覺得受到了束縛。
方蘭芝不過是來教時映雪,順便在煉器上指點指點元淺的,要他留在雲浪道,那還不如殺了他快活。
元淺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自然方蘭芝自己覺得高興快活就好。
倒是方蘭芝和葉清秋喝酒喝到了大半夜,兩個人喝的酩酊大醉,時映雪和元淺溜出去喝了半杯,卻覺得酒味甘甜,並不容易醉人。
葉清秋喝醉了,眉目柔和了許多,他歪歪斜斜地趴在自己的琴台石座上,仔細聽好像還在說胡話。
大約是什麽“她們都好,我會保護好她們的”“父帝最煩,莫要與我提他”等等,不過葉清秋的眉目是十分輕鬆的,可見高興。
方蘭芝也是一樣。
興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兩個醉漢喝的醉醺醺地倒在地上,時映雪與元淺一人一個帶回了葉清秋的洞府,將陣法都歸於原位之後便離開了。
元淺與時映雪久未見麵,所以去了時映雪的洞府,倒碰見鳳綾兒趁著月色過來請教她滄海劍歌的相關訣竅,便看了時映雪和鳳綾兒一同舞劍的身姿。
多年未見,自己進步了,師妹也進步了。
每個人仿佛都有了自己的道路,這種感覺確實很妙。
鳳綾兒走後,兩人便商量好,時映雪明日繼續小比,若是成就點足夠,時映雪便兌換蘭景山聽經的入場券。
元淺這些年存著的小比成就點也可以兌換蘭景山聽經的入場券了,來年兩人一起去蘭景山,元淺帶著她走一遭,日後自己便熟練了。
鬥轉星移,又是新的一天。
宿醉的兩位師傅還沒有醒過來,時映雪也懶怠去打攪他們,他們為人師表,身上頂著的壓力比他們小徒弟重的多了,難得休息一日,時映雪才不去當煞風景的人。
元淺早早地等著時映雪一同去小比,為她整理衣裳的時候,忽然發現衣袖裏麵掉出來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用最最公正,也最最看不出究竟是出自誰手的字體寫著:“小比順利,一切都好。”
這是什麽?
時映雪覺得奇怪。
這張紙上幹幹淨淨,她甚至放出神識來查探都無法看出這張紙究竟來自何方,上麵的氣息更是幹幹淨淨,隻有時映雪和元淺的氣息。
“小雪兒,這是什麽?”元淺也覺得奇怪。
時映雪搖頭,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張紙條來自何方,甚至不知道這張紙條是從什麽時候到自己衣袖裏的去的。
這身外袍大氅是時映雪昨日小比前換的,打了一場回來,今日想著還要小比就沒有另換。
時映雪仔細想了想自己昨天一整日有沒有遇到什麽不對勁的東西,忽然腦海之中電光一閃。
那個唇紅齒白的小少年。
她當時從傳送陣出來,沒留神和旁人撞在了一起,當時她將人扶起來之後說了兩句話,也沒有多留心就和元淺走了。
今時今日這樣仔細回想,卻想起來,時映雪扶他的時候,隻感覺他的手在自己的衣袖上搭了一下就極快地鬆開了,那時候還以為是他站不穩借了力,這時候才覺得這紙條極有可能就是那時候放進去的。
這樣一想,時映雪便心驚不已。
因為時映雪壓根回想不起來,和自己撞到一起的那少年身上是什麽境界,也不記得他身上究竟穿了哪一峰的弟子服製。
“師姐,我一個人去小比罷,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為我查探一二。”
時映雪將那於自己撞在一起的少年形容大致描繪了一般,元淺便一口答應,轉頭去了專門管理弟子玉碟的宗門堂去。
她和那少年全然不認識,怎麽會無緣無故地祝福自己小比順利?
更何況,他若是想說,直接和自己當麵說就是了,何必這樣遮遮掩掩地用小紙條來說,還把自己的氣息都清了個一幹二淨?
時映雪心中有事,去長老堂的速度未免慢了些,等她到時候,就看見慕仙師兄已經到了。
時映雪昨日說“戰到哪就是哪”,誰都知道今日是小比的最後一天,時映雪為求穩妥,應該會挑戰一百一十九名的慕仙師兄。
慕仙也同樣知道。
他們這些排名靠前的,每年等級變化不大,所以來競技場的次數並不多,每次來都容易引起後輩弟子圍觀。
慕仙的道號雖然如此飄逸出塵,人卻不是如此。
他生的平平無奇,身上卻格外強壯,就算是量身定製的衣袍都遮掩不住他身上塊塊飽滿的肌肉,遠遠看去整個人如小山一樣。
而他雙眸之中沉穩非常,背後一把巨大的劍,那劍從中間斷開了,卻絲毫不折損劍本身的淩冽氣質,時映雪就是看一眼,就覺得有烈烈罡風襲來,想要將她的頭砍下去。
時映雪非常渴望與慕仙一戰。
她走上前去和慕仙師兄見禮,他也十分溫和地與時映雪寒暄一番。
兩人同樣相攜來到競技場,正當時映雪與其結成天道盟約之時,慕仙卻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落在了擂台之下。
天道盟約已經直接判定時映雪勝利,長老堂的水幕也實時刷新,成就點即刻到賬。
時映雪懵了,周圍的吃瓜群眾也懵了。
那大塊頭師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切磋而已,我並不如何在意結果的,師妹肌骨芊芊,我怕傷了師妹。”
雖然結果是好的,可時映雪卻覺得不甚舒坦。
要是別人來說,換種囂張語氣,時映雪倒以為對麵看不起她,可這師兄言語眼神之中屬實真誠,也沒有故意折辱的意思。
但這還是讓時映雪非常不爽。
“當真如此?”時映雪皺眉。
慕仙點頭,背上自己背後的巨劍就準備走。
時映雪深深地打量著慕仙的背影,卻總覺得此人在哪裏見過更何況他這背影,總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時映雪覺得他們認識。
於是時映雪喊:“師兄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