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王宮
浮乙當然知道岐山西王宮的舊址,但從他們現在所在的地域前往岐山西王宮,單靠飛行的話,就要飛上數個月之久。
因為漣漪不屬於真龍一脈,雖然已經覺醒了龍族的記憶,但是卻無法捕捉到岐山西王宮的具體位置,所以就是讓漣漪建造虛空棋子,強行穿梭空間到岐山西王宮都沒有辦法。
眾人嚐試了禦劍飛行,卻還是覺得這個法子不夠好,不由得停了下來,想要商量一個新方法。
時映雪和漣漪都沒有方法,便齊齊眨著眼睛看向浮乙。
浮乙看著二人那期盼的目光,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們看著我幹嘛,我也沒什麽辦法可以直接抵達岐山西王宮。”
“鳳凰的速度那麽快,那麽浮乙你化為真身的速度”時映雪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
她已經見識過鳳九兒的速度了,若是浮乙化作本體,其速度就算不如鳳九兒,也絕對相差無幾。
浮乙聽到時映雪的話,臉上的表型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感情這兩個丫頭是想著把他當坐騎了
他堂堂真龍,大圓滿巔峰的大手子,怎麽能夠化為真身,給兩個小丫頭片子當坐騎騎
“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坐騎,再說我們這裏,又不是隻有我可以化龍。”
浮乙說著又看著漣漪,他的意思非常明顯,若非要一條龍來當坐騎代步,漣漪也可以做到。
浮乙說完又看向時映雪:“再說你可以禦劍飛行啊,你的意如霜乃是驚世神兵,你若全神貫注地飛行,速度一定極快,劍修除了攻擊力強大,不是還有速度聞名於天下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但是我也隻有分神境而已啊,禦劍飛行消耗那麽大,而且速度上還是比不過大乘境的你嘛。”時映雪一本正經的說道,眼底卻一點兒也不正經。
漣漪則是在一旁認同的點頭,很顯然時映雪說什麽她都會讚同。
“哎呀,你不是和韓王說我們是你的妹妹嘛,妹妹小時候難道沒有和哥哥玩過舉高高的遊戲浮乙你就行行好,就當我們兩個還是小時候,鬧著要讓哥哥將不會飛行的自己托上天,這不就是好了嘛”時映雪眨眼睛,直接就甜言蜜語地勸起浮乙來了。
“就是就是嘛,而且說不定韓王還在我們身邊留了眼線,一會兒就看到你這麽個個個做的不稱職了,非要將兩個妹妹帶在身邊,卻又不肯背妹妹們上天,這算是什麽好哥哥呀”
漣漪見時映雪如此,立即就如法炮製,打蛇上棍一般,對著浮乙耍起賴皮來了。
浮乙聽著這兩個丫頭用自己的話來攻訐自己,非常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經曆過這些天的遭遇,浮乙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清虛界即將要發生大事,而他並不想涉及進去,也不想讓時映雪牽扯進去。
所以前往岐山西王宮拿通仙木這件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
既然如此,真龍的威嚴就先放一放吧他沒有妹妹,就當給兩個可惡的小丫頭開開後門了。
隻見浮乙化作真龍本體,隨後龍爪輕柔地抓起時映雪和漣漪,化作一道光芒,朝著北方一閃而去,風馳電掣,速度快得甚至連殘影都留不下。
時映雪猜的果然不錯,以浮乙的速度,飛往岐山西王宮,最多隻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
而越是靠近北方的時候,浮乙心頭便越覺得疑惑,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熟悉感
因為他發現韓王所說的那個大恐怖,好像和之前接觸過的血魔等人有關。
當時他們曾經在金玉宮時曾經接觸過血魔的手下,那些手下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血魔的幾分氣息,而這種氣息,和現在岐山西王宮附近縈繞的氣息非常相似。
“浮乙,你應該也發現到了吧,越是往北,靈氣中所蘊含的血魔氣息就越濃鬱。”
時映雪也很顯然發現了。
聽了時映雪的話,浮乙點了點頭道:“韓王說這裏有著大恐怖,而這裏離著這麽遠就能夠感覺到血魔的氣息,我覺得這個大恐怖應該是和血魔有關了。但岐山西王宮已經變成荒蕪之地、詛咒之地,血魔又圖這裏什麽呢,居然要選擇在這裏盤踞”
“是不是正是因為這裏危險,所以一般的修士根本就不會過來,他躲在那裏,就大大降低了被人發現的可能性”漣漪猜測道。
“漣漪說的有道理,我也有個想法,你說他們會不會也是因為通仙木的緣故,所以才盤踞在這裏通仙木又稱為生命之樹,血魔想要重生,肯定需要及其龐大的生命力。”漣漪也在推理著。
這種事情的確是說不準,不過她們知道,如果岐山西王宮被血魔的勢力所占領了,這通仙木怕是不好取出來了。
“看來隻能夠盡量避開那些所謂的大恐怖了,盡量少發生爭執吧,這血魔嘖,真是陰魂不散,惹人厭惡”
時映雪歎了一口氣,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介入血魔事件之中,要是想要介入,她早在金玉宮的時候就摻和到這件事情之中去了,當時她就選擇了立即告辭,就是不想卷入到血魔的事情中去。
可是誰又能夠料到,繞來繞去,最後還是繞到一起去了
“西王宮已經到了。”
浮乙說道,緩緩降落下來,將時映雪和漣漪從自己的手中放了下來。
浮乙看著前方的岐山西王宮舊址那是一片被黑色霧氣籠罩著的廢墟,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輝煌,破敗荒蕪,隻消看一眼,就知道那裏一定是個有去無回的死亡之地。
“這四周彌漫著刺鼻的血液氣息,但除了血液氣息之外,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生命跡象。
這倒是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情,若是血魔真的將這裏作為巢穴,那應該會有重兵把守才是,否則的話一旦被人發現自己的老巢,那不就完蛋了嗎也不是誰都不敢來這樣的地方探險的,修真界之中可從來不缺喜歡找死的人。”
漣漪十分不解,而且更讓他覺得非常迷惑的是,除了那些該死的血氣和血魔之氣外,她感覺籠罩著西王宮的那些黑氣霧氣,似乎對她並沒有任何的威脅,甚至還有幾分親近感
離譜,就十分離譜
“這黑色霧氣,想必應該不是血魔布置下來的,而是岐山西王宮原本殘留下來的遺跡又或許血魔的手下曾經帶著被封印的血魔來到這裏,但沒辦法深入其中,所以選擇離開”
浮乙也是龍族,自然和漣漪一樣,同樣可以感受到黑色霧氣的親和。
不過這霧氣對他親近,在這親近之中,又有著些許的排斥,或許是因為他不是清虛界的龍族的緣故。
“既然都來了,先進去看看吧。”浮乙手上金光一閃,取出一片龍鱗交給時映雪:“你將此物戴在脖頸上,就放在心口的位置,這裏排斥任何龍族以外的生靈,你拿著龍鱗,這樣多少能夠抵消大部分的排斥。一定不要隨意將龍鱗摘下來,如果龍鱗上的金光變得暗淡了,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更換新的龍鱗,至少在離開岐山西王宮之間,你一直都需要我的龍鱗來偽裝身份。”
說完,浮乙便率先帶頭向著西王宮走去。
正當三人靠近了黑霧之時,便聽到霧氣之中傳來聲音。
聽那聲音像是幾個人在交流,但他們所使用的言語時映雪完全聽不懂,根本無法分辨他們在說什麽。
“漣漪,你能聽出他們在說些什麽嗎”
時映雪看向漣漪,漣漪雖然不是清虛界的修士,卻對清虛界有著更多的了解,而且同時覺醒了龍的傳承記憶,或許對這古怪的語言有些許了解。
“這是清虛界遠古時期的語言,他們大致是在說,血魔大人究竟看中了著貧瘠的荒蕪之地什麽,竟然每隔幾天就要派人來這裏巡邏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去,也不知道來這裏幹什麽,一點兒用處也沒有。”漣漪大致的翻譯了一下黑霧中那些聲音的意思。
很顯然,說這話的人就是血魔的手下,來這裏的目的是血魔的意思,是來此處巡邏的。
因為隔著黑霧,她們沒有辦法鎖定敵人所在的位置,但對方既然是來這裏巡邏的,那自然是有所目的。
或許血魔是想要找到破解霧氣的辦法,又或許,通仙木就在這霧氣之中。
隻是這裏不過是外圍層,根本就沒有通仙樹。
通仙樹在岐山西王宮的腹地之中,血魔的手下根本沒有辦法深入到岐山西王宮之中去,那麽就可以排除尋找通仙木這一條也就意味著,血魔每次派人前來探索黑霧,就是為了尋找進入西王宮的辦法。
“既然血魔他們沒有辦法進入西王宮,而且還派了手下來這裏,那就意味著血魔並未將巢穴選定在這裏,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避開與血魔之間的紛爭了。”浮乙想了想,開口說道。
浮乙說完之後,便向著霧氣中走進去。
他已經察覺到了那兩位血魔手下的位置,同時已經鎖定了對方的靈氣,準備將其秒殺。
一來,這裏既然是真龍一族曾經棲息過的地方,不管是靈虛界的,還是清虛界的,浮乙都不願意看到有其他勢力染指真龍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哪怕對方現在隻是想著要霸占這裏那也不行。
二來,這兩個小鬼兒如若一直存在,多半會打擾到他們尋找通仙木的步伐,與其到時候衝突起來,不如趁著現在自己占了先機,先將這幾個小鬼兒給殺了就是當然,殺是最沒意義的一個方法,還有另外一個方法,也大約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浮乙還是很懂的。
因為浮乙的行動十分粗暴,所以在進入黑霧的時候,那兩名奉命前來調查的小嘍嘍也發現了浮乙的氣息。
隻是他們本身有任務在身,不願同浮乙他們碰麵,所在察覺到浮乙氣息的時候,便快速銷聲匿跡了。
跟在浮乙後方的時映雪臉上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
她一眼就看明白了浮乙為何要這麽做。
不得不說,浮乙不僅僅擁有強大的實力,同時腦袋也非常的好使。
他進來就直接暴露出自己強大的實力,明明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對方,但卻故意讓對方逃脫,製造出沒有辦法追蹤敵人的假象,讓敵方認為浮乙實力雖強,但還在可控製範圍之內。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不會選擇和浮乙硬碰硬,而是選擇退避,召集更多的強者進來。
這些小鬼頭的目的恐怕是等浮乙帶著他們進入到西王宮之後,再一起動手,隻可惜的是他們又如何知道,浮乙也同樣抱著將他們一網打擊的心理,在誘導他們呢。
“他們會上當嗎”漣漪不笨,當然也明白浮乙的用意。隻見浮乙點頭:“那是自然,你別忘了當初金玉宮那些家夥抓到了誰,血魔的狗頭軍師都那麽愚鈍,更別說他的其他手下了,既然他們在覬覦西王宮,那麽也就別怪我設套給他們,將他們一網打擊。”
漣漪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她是白鯉化龍,並非是純種龍族,但卻覺醒了真龍一族的記憶,對於真龍族曾經的聖地西王宮,哪怕已經成為荒蕪,她也不想看到被外族人所覬覦,更何況是血魔這樣的邪惡魔神。
“一群沒有腦子的殘渣罷了,無需多慮,我們先進入西王宮將通仙木找到再說吧。”浮乙完全不講那些血魔手下放在眼中。
這並非是浮乙高傲,若是在外界,他還真不敢這般大放厥詞,畢竟血魔的手下雖然沒腦子,但大乘境的強者肯定有不少。
浮乙之所以無懼他們,是因為他在靠近西王宮之後,就感覺到自身被一股神秘力量加持,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下,他至少能夠發揮出比外界強大至少一倍的實力,加上龍族本身實力就遠超同境界對手,可以說此時的浮乙完全能夠碾壓任何大乘境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