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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說完了嗎

  時映雪簡直對這心魔嗤之以鼻。


  盡管這心魔用金桔的臉努力做出來一個完全就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她早就從金桔鋼材眼中的種種神情,還有這個心魔感覺到了一點兒手指的疼痛就直接閉上眼睛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的慫包模樣裏推測出了這心魔的意思,不過她會讓這心魔如願,還不如將自己的名字幹脆直接倒過來寫算了。


  看著麵前的心魔很顯然被自己嚇的一句話也不敢,時映雪的嘴角微微一勾。


  “好了,該睜開眼睛了,看看你的手指吧。”


  時映雪歎了口氣道。


  想不到這心魔的膽子估計比芝麻還要,時映雪都這樣了,他還是一個字都不敢,雙眼還是緊緊閉上的,神情比如喪考妣還要可笑上幾分。


  “你再不睜開眼睛,我就再剁你一根手指了。”


  嚇唬和威脅這一招對於這個膽鬼心魔簡直百試百靈,時映雪也不猶豫,直接就這樣道。


  反正這個心魔膽兒的很,她就是隨便嚇唬他也不用擔心他不會聽自己的話。


  果然,聽到時映雪這樣,剛剛還在心裏想自己打死也不睜開眼睛的心魔就睜開了眼睛,十分驚懼地看了時映雪一眼,就看到時映雪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嘻嘻的,堪稱十分人畜無害的笑容。


  一看到時映雪這樣的表情,這心魔隻覺得這種表情比一開始看到的那種陰惻惻的表情還要叫人心肝脾肺髒一起震顫起來了,忙不迭地又將目光給僵硬地移開了。


  不過這個目光,他既不敢看著時映雪,也不敢往另外一邊看過去,就像是一個失去了視力的盲人一般呆呆地看著旁邊,目光似乎凝聚在了某一點的上麵,但是仔細看看,這就完全是在放空了。


  也不僅僅是放空,根本就是被時映雪的淫威所迫,根本就不敢看別的地方,隻能這樣隨便找個地方死死的盯著,就像是想要把這個地方給看出來一朵兒花兒一樣。


  因為如此,他甚至都沒有低頭去看看自己一直在疼痛的手指究竟是不是真的被人給砍掉了,倒是僵硬地如同一塊兒木雕泥塑的塑像一般,一點都不動彈。


  時映雪隻覺得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她也並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高興和想笑,笑眯眯地轉到這心魔,看著他忽然又開始變得極其僵硬的眼神,輕聲道:“你這麽怕我啊?”


  時映雪道。


  其實時映雪知道,自己這個笑嘻嘻的神情就算多麽笑嘻嘻,多麽是個真情實感的笑容,這已經被她多被折磨的可憐心魔都會覺得自己笑嘻嘻的笑容是陰惻惻的神情,根本就不敢再多看一眼,甚至還有可能被嚇得雞飛狗跳。


  果然,時映雪挪過去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到時映雪的臉上,馬上就又被時映雪臉上這個笑容給嚇了個正著。


  ,這真的太可怕了。


  在心魔的眼裏,這笑容雖然看上去是那麽的真實,但他也隻會在心裏覺得時映雪真的太可怕的,就算無論怎麽偽裝,這個表情都時一個陰森森的表情,大約是一個代表著時映雪又準備砍他一根手指的信號了。

  金桔渾身如同被火燒了一樣瞬間就彈了一下,不過他也沒有立刻就彈走,可能是因為被時映雪的威壓給壓的喘不過氣來,也有可能是害怕自己忽然就彈走會惹怒了麵前這個女煞星,於是他隻能僵硬地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頭給扭到另一邊去。


  全程這心魔都是一句話沒有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這心魔真的怕了時映雪,怕自己多一句話就會被時映雪多砍一根手指。


  時映雪心中發笑,不過她也同樣覺得,自己都已經這樣嚇唬這個心魔了,他倒好,還在理直氣壯地賴在金桔的身體裏麵,真把自己當金桔了?


  真是滿腦子的輕狂。


  時映雪又鍥而不舍地跟到這心魔操控著金桔轉到另外一邊去的那個方向,然後強行將自己身上的威壓加重,壓得這心魔沒有辦法再和剛剛一樣操控著金桔往另外一邊轉走,不看自己的眼神了。


  被時映雪的威壓給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金桔也沒有辦法,如今他隻能被迫看著時映雪。


  時映雪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眼底。


  嗯,這個心魔很顯然被時映雪給嚇到了,甚至可能有點兒驚弓之鳥。


  但是這也不足為奇,時映雪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她居然還在這個心魔眼裏的害怕之中找到了不服氣。


  喲,這可真是該死的自信加上詭異的固執嗎,還真就以為時映雪拿他沒有辦法了?

  時映雪不由得想到自己很多年前聽旁人過的一句罵饒話,是“你可真是可笑,這一的,就如同吃了蜜蜂屎一般,矯情輕狂起來了,還當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


  雖時映雪也並不知道為什麽吃了蜜蜂屎就輕狂起來了,但是她隻覺得這句話的是挺有意思的。


  心魔如今都已經吃了時映雪的掛落了,怎麽著,難不成還真覺得自己在時映雪的手裏還有翻身的餘地?

  那他可真是白日做夢。


  時映雪是不想殺金桔,不過這不意味著時映雪沒有辦法在不傷害到金桔的前提下直接對付這心魔了,方才也算是她給這心魔臉了,隻是他若是還是這樣固執死都不肯出來的話,時映雪可不介意動用特殊手段。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從金桔的身體裏頭出來?”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哪裏叫這心魔覺得不痛快了,剛剛還如同死鵪鶉和縮頭烏龜一般的心魔馬上就接了話:“那我就告訴你,你就是把這金桔的手指頭給通通砍斷了,再把他的腳指頭兒也一根一根地砍斷了,我也不會出來!


  憑啥叫我出來,我憑本事蠱惑的人占領的身軀,你叫我出來我就出來,你在做夢了你在!”


  這該死的心魔還真就以為時映雪沒有辦法治得了他了,話這樣輕狂驕傲。

  或許他是真的覺得時映雪拿他無法,也有可能是當真覺得自己這話能夠激怒時映雪,叫時映雪將金桔的肉身給殺了,剛剛如同鋸了嘴的葫蘆一般一個字兒都不出來了,這會兒倒是厲害的很,嘴巴如同吃了炮仗一般劈裏啪啦地對著時映雪一頓轟炸。


  妙,妙啊。


  時映雪不著急動手,倒是當真想要知道這見了鬼的心魔還能夠出什麽不要臉子的話來。


  還我憑本事占領的身軀,一會兒時映雪定要叫他知道什麽叫做憑本事打的他頭破血流嗷嗷劍

  不是比誰不講道理嗎,時映雪雖平素裏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但是若真要叫她不講道理,恐怕這在座的各位,就沒有一個能夠陰陽怪氣過她的。


  隻見那心魔看到時映雪並不如同剛剛一樣一句話接一句地嗆死他,當真以為時映雪心虛了,真就直接輕狂地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甲乙丙丁卯了,繼續叭叭叭地著,一大堆話都不帶停一停喘一口氣的,也真是叫人開了眼界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敢傷我,怎麽,我手指頭你都不敢給我砍一根,你在我麵前給我裝什麽大尾巴狼,有本事直接給這夥子砍了啊,怎麽著,你是不敢還是不舍得啊?”


  “哈哈哈,笑死我了可,你有本事就直接將我從這個身體裏頭抓出去啊,整這些花裏胡哨的,還當真以為爺怕了你了?”


  “真是要把我笑死了,你能奈我何啊?你能對付我麽?你可什麽也不能,真是個廢物!”


  “句句話裏頭一句真本事也沒有,哎,真是叫人看的難過,真的是好可憐哦,打不到我,打不到我,真可憐。”


  時映雪剛剛嚇唬他,是把他的手指頭給他砍斷了,不過這會兒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手指頭根本就沒有被砍斷,也不知道這該死的女修是安的什麽心!


  這可真是一句話比一句話不客氣了,時映雪聽得也覺得太好笑了。


  她怎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人能夠這麽精神勝利法的。


  被時映雪罩在法寶網罩下動都動不聊是他,被時映雪一腳就能夠踢翻狼狽不已的也是他,剛剛被時映雪略施雕蟲技就直接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開了,這會兒倒是有膽子了,連自稱都變成了“爺”,罵時映雪一句廢物。還一句比一句陰陽怪氣地時映雪如何如何,一個人在那幹笑,當真就覺得這麽高興了?

  時映雪是不懂為什麽,可能他覺得自己能夠被人隨意地抓住打來打去能夠算得這麽驕傲的一件事情?

  難道他自稱一句“爺”,罵時映雪一句“廢物”,自己就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了。


  嘖嘖嘖,要是真了不得,可別在時映雪的網罩下麵狼狽地像什麽一般。


  這會兒輕狂起來,旁人可不會覺得他是個多麽厲害的東西,隻會覺得這人可笑極了。


  時映雪等他笑完了,從頭到尾都沒生一點兒氣,倒是這心魔一直看著時映雪臉上的神情,了個口幹舌燥,還沒等到時映雪動怒,直接把金桔給捏死。

  他就納了悶了,就時映雪這個人,就這麽沉得住氣唄?

  他可能不知道,時映雪沒有什麽別的優點,就是沉得住氣。


  別人罵她,她就當沒聽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權當根本沒有這麽一回事兒。


  反正她是不生氣,不僅僅是不生氣,甚至還覺得剛剛這心魔罵的有意思,嘴巴裏頭劈裏啪啦便是一大堆的話,也真是叫人覺得好了笑了。


  這心魔的口幹舌燥,還是沒看到時映雪動怒,他都有些惱羞成怒地停了下來,瞪了好似時映雪一眼。


  時映雪看懂這一眼了,無非是在暗中嘲諷時映雪像個窩囊廢。


  被心魔控製聊金桔打不過時映雪,於是幹脆用這種低劣的戰術,似乎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快來打死我啊”,隻可惜時映雪不為所動,絕不會叫他得逞。


  “不了,完了?”


  等這心魔終於不動的時候,時映雪就這樣笑嘻嘻地勾了勾唇角。


  可別生氣了,連一點兒不高心神情都沒有,甚至這心魔還在時映雪的眼裏看到了高興和笑意,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瞎了。


  更別時映雪的這一句“不了”“完了”,裏頭還真就一點兒嘲諷的意思都沒有,反到帶著一點兒遺憾。


  遺憾?


  她遺憾個什麽勁頭?!


  難不成是覺得自己剛剛罵的還不夠難聽,還要自己多罵兩句,罵得再狠一些?

  這可真是個特殊的癖好。


  這心魔當然不會知道了,時映雪倒不是覺得他罵得不夠狠,隻是覺得他剛剛唾沫與口水齊飛,白眼與嫌棄一色的時候究竟有多麽好笑,就如同那什麽來著——對對對,就是時映雪時候還在凡間的時候,有時候那等會耍雜耍的戲班子來了,就在村口搭個台子,咿咿呀呀地弄些什麽好看的玩意兒,而剛剛這個心魔自嘴巴裏頭劈裏啪啦的一頓罵,就像是那個耍猴人手裏的猴子,嘰嘰喳喳地了些什麽完全沒聽懂的聲音。


  也不僅僅是個像個猴子,也像是那聒噪的八哥,張口就是陰陽怪氣,好像多麽會話一樣,其實也不過就是學了自己主人教給它的那麽幾句話,用盡全力地嗚嗚喳喳了那麽好多好多句,隻可惜每一句話之間相差完全不大,甚至有些話就完全是同一個意思,也不知道他自己這麽嗚嗚喳喳地亂吠,自己會不會覺得好笑至極。


  太有意思!

  時映雪當真不是想要嘲諷那心魔,她是真的覺得這個畫麵感極強,很有意思,要不是時間所迫,她也不願意花費太多時間在和這個心魔鬥嘴皮子上頭,她可真就想要看一看這心魔還能夠出些什麽來。


  不過好像這心魔已經江郎才盡了,也不出來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了,所以時映雪才會十分遺憾地問他一句:“還有嗎?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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