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講故事
若人看著鼬，嗯，走路開始熟練了，一般情況下不會再摔個狗吭泥。
“看來帶著他滿村跑還是有用的嘛。”若人將孩子正常成長的功績全然不要臉的記在自己頭上。
“所以，鼬，今天想聽什麽故事呢？”
若人惡趣味的問道。
鼬跑到他旁邊，沒有坐下。
他太小了，如果坐下隻能仰望若人，即使若人也坐著。
他喜歡說話時和人對視，所以除非站不住了，不然他一般和若人說話都喜歡站著。
“我想知道，上一個故事……”
“哦？”
若人伸了個懶腰，疑惑的問道：“既然是上一個，那不就表明已經說過了嗎？”
鼬沒說話，就這麽瞪著眼睛看著他。
“好吧，好吧，那我再說一遍。”
若人開始講故事：“從前有個村子，村子裏有群瘋子，很傻很暴力，但是守家守村子的話很好用，結果這群瘋子就死了。”
鼬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為什麽會死呢，他們不是守家守村子了嗎？”
“因為是瘋子啊。”
若人說道：“瘋子瘋起來是會打人的，無論打的人是村裏的鄰居還是村外人。”
“所以……瘋子隻能死嗎？”
“不。”
若人否定，解釋道：“瘋子聚在一起會讓人害怕，但是瘋子取了比人家的女兒，那瘋子就不再是瘋子了。他們隻是脾氣不好的親人。沒人會因為親人的壞脾氣就想殺了他們的。”
“當然，瘋子應該學會控製脾氣，也別仗著自己力氣大就不把人放在眼裏。別人會因為瘋子守護了村子敬重瘋子，但如果瘋子不以為然還要打人，會讓人受不了的。”
“那瘋子們就應該死嗎？”
“任何事別問應不應該，鼬。”
鼬點點頭，問：“那瘋子怎麽樣才能不死？”
“簡單，要麽比瘋子更能打，這樣就不必怕被瘋子打。要麽讓瘋子不會發瘋，這樣瘋子就不會隨隨便便打人了。”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呢，鼬？”
鼬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那你呢？”
若人笑了笑，而後伸出手，而後緊握，似乎要將天上的太陽抓在手心。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
鼬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跑到一邊自己想了。
若人笑了笑，伸出手，手心朝上做端碗狀。
查克拉開始在手心凝聚，回旋，然後消散。
“嘖，這麽難的嗎？”
這兩年來他不斷開發體內經脈，卻發現自己查克拉的控製力依舊不夠。
於是他想起了這個術。
別以為搓丸子很簡單，沒有足夠的控製力根本做不到。
這也是為什麽某個金發天國……咳，金發少年需要影分身的幫助，因為他自己根本沒辦法在凝聚查克拉的時候加以控製。
“隻可惜永帶妹今後就得找我學了，不過，忍者的事，能算抄襲嗎？”
這麽一想，若人又心安理得了。
他再度開始重複在手心凝聚查克拉並按照想法操控。
隻可惜這種方法太難。
但他又不是為了學會這個術，隻是想要通過對這個術的修行提升對查克拉的控製。
所以水球皮球什麽的他不會用。
畢竟用那些東西隻是為了速成這個術。
日上當午，若人停了下來，對鼬喊道：“鼬，回家吃飯了。”
鼬起身跟著他，也沒說要回宇智波。都
若人都習慣了，這個小鬼一點都不認生。
宇智波一族也不在意，畢竟江戶川族地裏還有一個宇智波存在。
雖然這個宇智波和若人靠的有些近，但他們相信無論如何她都會保護好鼬。
一回到家，繪梨衣就已經準備好碗筷。而一個白毛此刻也在這裏，見到他回來，看了他一眼，有沉默著看著天際。
“喲，卡卡西，今日又消沉了不少嘛。”
卡卡西沒有說話，拖著身體坐下。
若人端起碗，對繪梨衣說道：“你看看這個小鬼，一點都不客氣。”
聽了他的話，鼬的動作頓了頓，而後放下筷子，恭敬的說道：“謝謝招待，我開動了。”
然後開始吃，神色絲毫沒有變化。
若人又看了眼卡卡西，歎了口氣，心想：“看來他還沒有走出來啊，得找人給他下一劑猛藥了。”
卡卡西如行屍走肉般吃著東西，吃完之後碗筷一丟又靠在走廊柱子上眼神呆滯的望著天空，全然無曾經的形象。
兩年前，他和同伴去執行S級任務。
然後他一個人回來了，外加三個染血的護額。
同伴的死亡不是第一要素，關鍵是，他是造成同伴死亡的第一要素。
若人早就警告過他了，然而他終究還是沒看上自己的同伴。
因為他想要完成任務的心太過急切，導致配合脫節，情報拿到手，可同伴卻被殺掉，死在他眼前。
他的帶隊上忍為了讓他活著，主動斷後。
當他在暗中躲了兩天後出來時，唯有幾具拚都拚不起來的屍體剩下。
於是他帶著情報，帶著三個染血的護額回了村子。
兩年裏，他一直渾渾噩噩，即使三代目的開導他也沒能走出來。
三代目的大忽悠之術終究不是對任何人任何情況都有用。
若人吃完，剛要說話，卡卡西就站了起來走了出去，連若人怎麽叫都叫不回來。
“啊，第一次砍人的時候能夠那麽快走出來，可畢竟這次是因為他的錯。人總是對自己造成的過錯無法容忍，更無法原諒。”
“怎麽辦？”
這個時候，鼬開口了。
若人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看好了。”
說完，他追了出去。
鼬獨自一人在淩亂，說什麽看好了，可你倒是帶上我啊。
若人一把揪住卡卡西，然後就朝凱家裏走去。
卡卡西絲毫沒有反抗，比一隻貓還溫順。
到了凱的家中，若人敲開門，一個綠皮西瓜頭出現了。
“喲，若人，還有卡卡西君，是來找凱的嗎？”戴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問道。
若人點點頭：“戴叔，凱在嗎？”
話音剛落，另一個綠皮西瓜頭衝了出來。
“當然在！若人，卡卡西，你們是來找我比試的嗎？”
若人點點頭，將卡卡西一把丟了出去，然後指著他對凱說道：“呐，凱，這家夥就交給你了，要麽被他打死，要麽打死他，就這樣。”
凱看著毫無幹勁死氣沉沉的卡卡西，為難的說道：“這樣啊，不要。”
若人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雖然知道現在的你瞧不上他，不過啊，連自己應該做什麽都不知道，背負了同伴的生命和期待，卻隻會在這邊沉淪浪費，實在太過差勁了。”
“所以啊，凱，把他幹掉好了，也不會再浪費我家的糧食，看著還那麽惡心。不過要是你被他幹掉了，那可就丟人了，凱。至於那幾個死去的家夥所背負的期望，我會繼承過來的，讓這家夥背負，可是真的有些為難他了。”
凱剛要說什麽，戴卻按住了他的肩膀，認真的說道：“去吧，凱，就按照若人說的做好了。”
“爸爸你……”
凱還想說什麽，看到戴嚴肅的神情，最終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然後他像卡卡西走去，而卡卡西還躺在地上，絲毫沒有爬起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