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女人
回到家,夏星一個人閑適的做了晚餐,看了一會電視,夏星拿出她自己唯一保留的電器:筆記本電腦,上上網,還有,寫一些文字,這是她這些年的習慣。
明天又要上班了,上班於她,沒有任何欣喜或者興奮,要是在以前,按她的性格,肯定是直接將工作牌甩在那個花美男的臉上,然後瀟灑的走人。
隻是這麽多變故,讓她懂得,生活,沒有想象中那麽美,但也沒有那麽糟,她學會了堅忍,學會了放下一切。忍一忍吧,或者,灰溜溜的回老家?雖然父母好幾次說要她回去發展,家鄉有父母,也有一定的了脈基礎,找份安逸的工作,結婚生子,又在父母身邊,其實也挺圓滿的,隻是,這樣子回去,真是心有不甘,不是有句老話:衣錦還鄉嗎?
晚了,夏星準備洗澡睡覺,洗澡前做一下運動是她每天的必做功課。人生已是低穀,沒有一雙手有足夠的力量托起來,但是,也沒有一雙腳有足夠的力量把你踩在腳下,象小草一樣自由的盡情的生長,不畏懼身旁的大樹,那麽,強身健體是必須的。
夏星每天的運動就是放上一段節奏強烈的音樂,跳一跳舞蹈,這是她原來在健身房學的拉丁有氧健身操,熱情奔放,節奏明快,很適合年輕人,特別適合她這樣的懶人。小時候學過幾年舞蹈,有一些功底。
跳不了幾下全身發熱,夏星邊跳變脫衣服,這棟樓是這一片的最高點,視野空曠,獨住高樓,不用擔心別人看到,夏星最後就剩下內衣內褲了,她覺得這是最無拘無束的狀態,進入了忘我的動感節奏世界。
星期天晚上,和朋友喝完茶回來的紀鴻哲,習慣到陽台上擺弄一下他的那堆望遠鏡,天文的、普通的,景觀的,從小,他好象就喜歡這些東東。有的時候,不需要有朋友,浩淼的天幕,滿天的星星,就是他最好的陪伴。一個人累了的時候,靜靜的擺弄著這堆東東,身心放鬆,神秘而遙遠的世界,有星子在閃耀,它們發出柔柔的光,溫暖他總是包著堅強外殼的心。
他泡了杯咖啡坐在陽台上,專心的擦拭著他的那一堆寶貝。擦完一個小型望遠鏡,他習慣性的拿起來試一下效果,突然,有白花花的東東進入他的視野。他調試了一下,他看到的是一雙白花花的腿,修長勻稱,再往上,翹翹的屁股,纖細的腰肢,再往上,豐腴堅挺的胸部,老天,一個女人,隻穿著粉紫的蕾絲內衣內褲,在有節奏的跳著介於舞蹈和健身操之間的東東,老實說,很迷人。
紀鴻哲心頭一振,眼花了?怎麽突然有這麽好的福利?自從自己搬到這裏住,隔壁好象從來沒有住過人,什麽時候搬來了一個女人?隻是,自己的望遠鏡突然成為偷窺的工具,他突然覺得有些陰暗,正人君子怎麽能做這種事!但是感官的刺激又似乎撩撥著他內心深處某根不安份的神經,他的心頭,小小蕩漾著,今夜,莫名的有些不安份。
他拿開望遠鏡,實實在在的看到了隔壁的燈光,品字形的建築,正好可以看到對方的陽台和客廳一角。離得並不是很遠,突然,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臉似乎有些熟悉,他換了個望遠鏡調了一下焦距,老天,居然是那個掃把星!
掃把星住到了他的隔壁!這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她有何居心?她,想監視他?不,故意靠近他?糾纏他?
他不讓公司安排她宿舍,結果她住到了他隔壁,簡直是個笑話,陰魂不散,讓人發狂的節奏。
紀鴻哲迅速從陽台返回客廳,心情那叫一個煩燥。掃把星居然住到了他的隔壁!宋點說她如何可憐,一無所有,他不準公司安排她的宿舍,她居然可以住到他的隔壁,她是真的一無所有嗎?宋點這小子在辦這件事上,真的是讓人很生氣。
她住在他的隔壁,他無法阻止,但是,在公司裏,讓她滾蛋應該是遲早的事,如果隔壁是掃把星的房子,算他倒黴,他搬家;如果不是,隻是她租的,那麽,他出高價也要將房子買過來,總而言之,他看到她就心煩。如果不是她,怎麽會有他生平最不恥的醜事?
躺在床上,閉上眼,紀鴻哲的腦海裏總是出現掃把星的樣子,要麽是那天清晨沒穿衣服時的身體,要麽,就是今晚扭動的腰肢,莫名的總是在腦海中盤旋,他在心裏暗罵:放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