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且做且珍惜
月末，鴻通項目開標的日子。鴻通項目部全體成員高度緊張，其實，整個公司，所有人都挺關注這個大項目。
夏星和另外幾個同事們一起去到了招標發布會現場，這邊派出的負責人是何琳。這一天，紀鴻哲沒有參加。
早上夏星就問過紀鴻哲，問他是否會去招標會發布現場，他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會參加。
夏星當時忍不住叫了起來：“老紀，這個不是大事，還有什麽才是大事？”
“這個結果，在我預料之中，接下來如何完成好任務才是大事。中標，隻是開始。”他輕描淡寫。
“算你狠，要是沒中呢？”夏星覺得他太淡定了。
“沒中就不用考慮接下來的事唄。”他依舊很平和。
“那我們豈不是白辛苦了？”夏星一下子六神無主。
“怎麽會白辛苦？積累了經驗，好好反思為什麽會不中，人家的高明之處在哪。這些，不是很好的收獲嗎？”夏星承認他說的沒錯，可是她依然給了他一白眼，她希望今天有好的結果。如果沒中，他主管的項目，麵子何在？當然，不僅僅是麵子問題，這可是大項目。
“其實，作為我個人，我倒覺得不中，也許是好結果。”他淡淡的笑了笑。夏星氣得大罵他：“你腦子進水了？你想想你的身份，你說這話你知道你代表什麽嗎？紀總！”
“我現在僅代表個人觀點，以夏星的男朋友身份說的。”他衝她眨眼，壞蛋，這個時候還開得出玩笑。
上午十點，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中，招標方宣布，鴻基集團和萬通集團聯合中標。夏星等人忍不住在會場歡呼。
一行人回到公司不久，接到公司宣傳部的通知，明天，將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這一喜訊。
夏星特意訂了一個大糕，項目部的同事們一起慶祝。
何琳與大家慶祝之後，接到紀老爺子的祝賀電話，並且要她去他的辦公室。何琳正求之不得，她興奮的來到紀老爺子的辦公室，他並非天天來公司的。
“祝賀啊，琳琳，幹得不錯。”
“謝謝紀爺爺誇獎，這裏麵鴻哲功不可沒。他暗地裏打通了很多關節。”何琳實事求是，同時，把讚譽給紀鴻哲，這也是她的一種姿態，既代表她個人，也代表萬通。
“真會說話。明天，將會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你和鴻哲要接受記者采訪，你們倆最好碰一下。鏡頭麵前多些默契，這也是兩家聯手好的開端嘛。”紀老爺子心情也非常好。
“嗯，是要提前碰一下。紀爺爺，我發現鴻哲這個人除了聊工作，其餘時間大多數都是冷冷的，他一直都這樣，還是隻是對我呢？”何琳向紀老爺子撒了個嬌。
“哈哈，他一直這樣子呢，你別在意。和他熟了，其實他不是這樣的。不過，你們共事這麽久了，還不熟嗎？”紀老爺子比較詫異的問。
“不是不熟，總覺得有距離感。對了，他是不是因為我是個女的，怕我和接觸過多，引起他女朋友誤會吧？”何琳故意這樣問紀老爺子。上次他生日，她明明聽紀老爺子說他沒有女朋友。沒女朋友，又聽夏星說喜歡美女，卻對自己如此不來電，好失落。
“哪有什麽怕誤會的女朋友，我可沒聽說。他啊，慢熱，感情方麵，內向，可能沒有主動追求女孩子的習慣，所以才怪怪的嘛。”紀老爺子矢口否認。在他眼裏，是沒有女朋友嘛，他又不認可夏星。男女問題上，同樣也適合引用競爭機製，優勝劣汰。
“真的嗎？怪倒談不上，不過，確實比較冷。”何琳心中暗喜。
“琳琳，上次聽你爸爸說，你也沒有男朋友？”紀老爺子看到何琳的表情，她剛才步步為營，肯定是來探情報的。他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嗯。”
“你和鴻哲，看上去還是挺登對的，接下來，又要一起共事，完成這麽龐大的項目。有沒有發展的可能呢？我們上一輩是舉雙手讚成的，不過，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我們又不能包辦，還得你們年輕人自主選擇。”紀老爺子表明態度。
“紀爺爺，您覺得我們合適？”
“挺好的啊。隻是我們家那小子可能不好對付，你可能不喜歡他那一型的。”紀老爺子看似隨意的聊天，卻給何琳釋放了某種信息。她受到了很大的鼓舞。
何琳心情愉快的離開了紀老爺了辦公室。原來紀家長輩是喜歡自己並且有意和萬通聯姻的。這給了她十足的信心，紀鴻哲，既然你不主動，那麽我委屈點，不，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算不得委屈，這是甜蜜的付出。紀鴻哲，不管你現在是何種狀態，是因為受過情傷不敢再愛還是因為心有所屬？反正隻要你沒結婚，我就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並且，會獲得各方支持，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你。
想到明天的新聞發布會，何琳撥通了紀鴻哲的電話：“鴻哲，你在哪？不在公司？明天不是有新聞發布會嗎？紀爺爺要我們碰下頭，免得明天不夠默契，讓媒體鑽空子，影響不好。”
紀鴻哲早已接到宣傳部的提醒，他對何琳說：“具體的發言由你負責，我就負責站在台上配合微笑好了。”
“你的意思是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的意思嗎？”何琳忍不住幽默一下，大男人，他選擇站在身後，不去出風頭，他果然十足的低調。
“哈哈，哪有，美女作為新聞發言人更有親和力。具體問題，宣傳部會告之也會把控的，明天我們發布前十分鍾碰一下就行，我現在在外麵回不來。”紀鴻哲回複何琳。
“好，明天見。”何琳覺得每次聽到他的聲音，就十分愉悅，何琳，你是真的陷進去無法自拔了。
晚上，紀鴻哲回到家，看到夏星正在書房裏忙乎。紀鴻哲好奇的湊過去，“夏老師在幹嘛呢？這麽努力。”
“寫發言稿啊！”
“什麽發言稿？”
“明天新聞發布會的發言稿，何小姐要我連夜趕出來發給她，她再做修改。”這是夏星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何琳的電話的。何琳覺得夏星寫的東西還不錯，特別又是項目部的成員，對所有的情況都比較了解。
“哦，好好寫。代表著鴻基的水準哦！”
“是啊，何小姐也是覺得有個稿子不怕怯場，也不容易出錯。紀總是有助理代寫嗎？聽說你們倆一起接受采訪。”
“我不需要，我就去站台，由何琳主講，有夏老師的發言稿，我更放心了。”他站在她身後，輕輕的幫她按摩著肩膀。
“謝謝老紀，真舒服。”夏星正好覺得肩膀發酸。她將稿子核對一遍之後，對紀鴻哲說：“老紀，你要不要看看，這樣寫如何？”
“好，我瞧瞧。”他直接將她從凳子上擠開，然後，摟著她，抱她坐在他的腿上，兩人一起盯著電腦屏幕，討論發言稿的內容。
“大體上沒有問題，隻是，原來的艱辛過程最好一筆帶過，主要講講以後如何保質保量的如期完成可能更好。”他給她一些建議。
“哈，我明白，你是一個隻在乎以後的人。”
“嗬嗬，我還挺在乎現在的呢！來，你最後修改一下發給何琳，我洗澡去了，床上等你，速度！”他將她放下，起身的時候，還不忘記在夏星的胸部輕薄一番。
“流氓。”夏星笑罵他。人前那麽撲克，私底下這麽流氓，別人造嗎？
第二天早上，夏星特意為老紀同誌準備好要穿的衣服，今天不是要開新聞發布會嗎？作為鴻基的一道風景，可不能馬虎。她就喜歡看他每天都精致有型的樣子。
夏星為他遞上襯衫的時候，他正剃完胡子，遞須水淡淡的香味，清爽陽光的朝她微笑。夏星忍不住擁上去親了他一下，“老紀，我就喜歡看你這清爽的樣子。加油哦，今天要上鏡。”
“嗬嗬，寶貝，突然有一個重大的決定。”
“什麽決定？”
“以後，我每完成一次作業，就剃一次胡子，如果你不收作業，我就不剃。”
“去你的大頭鬼，你什麽理論？我和你說正經話，你就來流氓的。我喜歡你天天剃，幹淨清爽。”她發現這人真沒正形，剃胡子和那個扯得上什麽關係啊！
“那好，作業天天交。”
“你夠了啊，老紀，你以為你是發情的獅子？悠著點，一輩子還長著呢！”她臉一紅，天天，壓力好大的感覺。現在的頻率，挺好的。
“什麽一輩子很長啊，前麵幾十年不能做，後麵幾十年無能為力，能幸福的時光並不長，何況，還麵臨著隨著年齡增長每況愈下，且做且珍惜，我不想拖國人的後腿，要趕超平均水平。”他摟著她，將頭埋在她的脖子間，深情地嗅著、輕輕地吻著。
“懶得和你辯，平均水平是多少你清楚嗎？那種調查有意義？你確定大家在調查表上都說了真話？”夏星白眼他，可是，他說的，好象也沒錯。流氓的流氓理論。
“嘿嘿，平均水平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我們的頻率，還有上升的空間。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以後，不做作業就不剃胡子，你看著辦，如果你喜歡我清爽的樣子，是不是要考慮有些時候主動些？”他一邊扣襯衫，一邊電眼她。一大早就勾引啊！
“你要不要幹脆寫進你的工作日誌？說出去，別人會笑死去。以後公司員工一看到紀總剃了胡子，說明他先天晚上那個了，晴雨表嗎？神經病。你給我、不，也給你自己留點麵子好不好？”夏星感覺他會當真。因為他比較忙，還經常出差，他們的頻率確實不那麽高，但是，每一次，都很好很好。
這個早上，他們一起出門上班，難得可以一起走，隻是夏星在離公司很遠的地方就下了車。半年之約，說慢不慢，可是，似乎也不太快，她現在要更加謹慎，她不想中途出什麽變故，讓他在家人麵前和公司裏都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