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威脅
而且看樣子,雷錚和雲昇沒有傷到常弈分毫,這才是令人感到震撼的。
“這就是你的手下?太弱了吧。”常弈微笑著道,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你是怎麽進來的?”露揚飛問道,驚歎之餘帶著許多不解,外麵有那麽多守衛,常弈扛著兩個大活人,居然沒有半點動靜。
“你問這個還有意義嗎?”常弈笑容不減,音色卻甚為冷淡。
常弈能毫不費力的打暈雷錚雲昇,悄無聲息的避開那些烏合之眾又有何難。
“你要做什麽?”露刑還是較為老辣的,他看得出常弈一定有事,否則不會如此神秘的來這。
“既然你問了,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一會兒的訂婚宴上,我希望你們與我同去。”常弈豪不客套的坐在了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一切都是那麽的行雲流水,常弈的態度好似並不擔心被拒絕,眉宇間的自信清晰可見。
“開什麽玩笑?”露刑不假思索,直接喝了一聲。
即便如此,常弈的臉色沒有拉下來,卻隻是微微一笑,全然不在意。
因為,他有把柄,隻見常弈從雲昇的箭袋裏抽出一支利箭,抵在雷錚的脖子上,冷冷的道“是嗎?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下,露刑和露揚飛都慌了神色,雖然主仆之分,且對他們沒有絲毫的感情,可這兩個都是他們的心腹,更是露刑的左膀右臂,許多事情還需要他們打理,如果這兩人死了,露刑的勢力無異於受到重創。
到時想要控製露凝梔就更難了,而且北昂門還有其他人的勢力覬覦門主之位,看似雷錚和雲昇是露刑的手下,實際上是露刑要維護權利,還要仰仗這二人。
常弈並不想殺人,可如果迫不得已,他還是會痛下殺手。
訂婚宴這麽龐大的會麵,身為娘家的北昂門竟無一人到此,這無異於是在打禦常門和他常弈的臉,就是露凝梔也不好過。
江湖人在私下七嘴八舌,指不定會議論什麽呢。
常弈自己倒無所謂,可禦常門雖然沒有了曾經的強盛,但仍舊是他父親的心血,因此常弈並不想讓禦常門被任何人褻瀆。
所以這個麵子,常弈賺定了。
“臭小子,你別太過分了。”露揚飛還從沒被人威脅過,氣的放聲大叫。
常弈不急不惱,將手中的力道又加深幾分,在雷錚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你對自己的姐夫就是這樣講話的嗎?”
“別以為你蠱惑了我姐就能蠱惑我們,告訴你,我們北昂門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露揚飛叫道。
“露揚飛。”常弈終於抬高了音色,險些吼叫出來“你可記得,你能有今天的本事是因為誰?你要是還有半點良心,就不該同你姐作對。”
常弈聲音低沉,儼然如一個說教的長輩。
露揚飛忽然回想了起小時候的事,當時他自己什麽都不懂,腦子不機靈又不愛學,是他姐露凝梔教他如何提升內力,有效的領悟技巧,並教他為人處事,無一不關照他。
每當露揚飛耍性子鬧脾氣的時候,都是露凝梔幫忙調節。
就連他要追求自己喜歡的姑娘,都是露凝梔出謀劃策,如果沒有露凝梔,現在的露揚飛指不定成什麽樣子了,尤其是那不入流的武功,怕是連妖階都沒入。
當年,露刑一直在絞盡腦汁的爭奪門主之位,未曾對露揚飛有過一絲一毫的照料,甚至都似乎從來沒有過這個兒子。
露刑又對妻子疏於照料,導致她染病都渾然不知,最後早早離世。
因此露揚飛從小到大都沒有感受到父慈母愛,唯一的親情就是姐姐露凝梔對他的千萬般好。
聽聞常弈這樣說,露揚飛的心底驀然生出一股愧疚,如果真是想要露凝梔好,那就應該好好調查她看上的對象,人品如何,道德又如何,而不是一味的製止,讓她嫁入豪門。
一時間,露揚飛忽然沒有了想與常弈對峙的想法,隻想去參加訂婚宴,從今往後,償還虧欠露凝梔的。
然而這一切,怎會被露刑容許。
他見露揚飛的心思有些動搖,連忙說道“夠了,小飛,不要被這小子蠱惑了。”
常弈無心與他糾結,又喝一聲“夠了,我再問一遍,到底去是不去?”
露刑怎會甘心對著毛頭小子低頭,可其中利害他又怎會不清楚,常弈有多狠辣他並不了解,但沒有必要賭上自己將來的利益。
“爸,雷錚雲昇可不能死啊,如果他倆死了,那我們可就被動了,而且南邊,還有我三叔呢。”露揚飛提醒道,既是對各方麵的綜合考慮,也是為他自己的私心。
無論常弈有什麽目的,可這一番話卻是沒有半分不妥,每一句話都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利刃,刺痛著露揚飛的心。
露刑的心中徘徊不定,他隻能接受常弈的話,可又拉不下臉來,不想失去僅有的臉麵。
常弈手掌一抬,雷錚的胳膊被施展的內力托起,而後發出陣陣碎裂之聲,雷錚本暈了過去,可因為疼痛複醒,慘叫之後卻又頃刻暈厥。
露刑雙目一瞪,沒想到常弈竟這般無情,直接廢了雷錚的胳膊,他的骨頭好像已經碎裂成了粉末,想要痊愈基本全無可能。
“你……”露刑想要破口大罵,可還是欲言又止。
“快給答複吧,否則他失去的,可不止是一隻胳膊。”常弈的聲音又冷淡了許多。
“爸,你可要想清楚了啊。”露揚飛趕忙提醒,這二人死了其中之一,門主之位便可能不保。
一番猶豫之後,露刑終於一錘定音“好,我跟你去。”
常弈鬆意一笑,看來對他們就要用這種手段。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要保持一絲謹慎,常弈在雷錚和雲昇的身上施了咒,隻有常弈才能解開,隻要他不想,這兩個將會永遠沉睡,如果常弈死了,那麽他們也會隨之而亡。
即便露刑很不情願,可目前隻能這樣了,他叫上了北昂門的大部分人馬,隨著常弈,趕往了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