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供番外的番外——選擇
—此為骨妖君麻呂的一點往事—
大蛇丸不需要君麻呂。
藥師兜看著躺在病床上靠著藥液苟延殘喘的君麻呂。
又一次清醒的認識到了這件事。
大蛇丸確實不需要這樣的君麻呂。
而君麻呂不害怕死亡卻害怕不再被大蛇丸大人所需要。
所以,才能憑藉著副殘破不堪幾乎達到極限的身體一直一直堅持下來。
日復一日的在這間寂靜而黑暗的病房裡祈求身體好轉。
兜稍微有些遲疑的檢查著儀器的狀態,君麻呂的身體狀態並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差。
終有一日,他會因為血跡病而死在這張病床上,孤獨的,毫無價值的。
「我的身體,還有多久?」
君麻呂的聲音傳入耳中,兜推了推眼鏡,沒有回答,反而說起了大蛇丸看中的新容器。
「新的容器已經在路上了,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足夠了。」
「是嗎……」
君麻呂的聲音有些澀然,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滑進他的白髮里。
大蛇丸大人已經不需要我了嗎?
他拖著重病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從絕境中掙扎過來,還是抵不過病魔的侵襲。
「其他人已經在路上了。」
兜的聲音傳入君麻呂的耳中。
曾經大蛇丸大人最中意的身體是君麻呂,可惜血跡病讓他不可能成為容器,但是……
「他們在哪裡?」
君麻呂握緊了手,問兜音忍四人眾的位置,他自己也知道身體已經無力回天,卻還想為大蛇丸盡最後一分氣力。
也許是憐憫,也許是徒勞,兜意有所指的說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但是你的身體……」
君麻呂起身,掙脫所有的輸液管,這些維持他生命的存在,此刻他已經不需要了。
「即便我已經失去了作為容器的意義,我也要為大蛇丸大人盡最後的氣力。」
沉默中,藥師兜給出了答案。
……陰暗的地下室里……
大蛇丸看著走近的藥師兜,也許心裡對君麻呂也有些些許微不足道的感情,也許君麻呂實在優秀。
優秀到大蛇丸都不得不為之側目。
他忍不住對兜說。
「我不知道你對君麻呂下達了怎樣的指令,但這未免太殘酷了。」
而兜看著在房間里搖曳的燭火,目光沉靜極了。
「這是他的選擇,為了最崇拜的您。」
於是大蛇丸也無法說什麼了,只是看著漸漸微末的燭火,一如君麻呂微弱的生命之光。
…………
『活著並不一定有意義,但活著就可能找到生存的意義,就像你找到了朵花,而我找到了你一樣。』
君麻呂在沙漠奈落中下降,忽然回想起初見大蛇丸時的話。
他是輝夜一族僅存的血繼界限,如喪家之犬一般從雨忍村逃出,沒有未來,沒有過去,什麼也沒有。
那時,是大蛇丸朝他伸出了手。
然後,一直一直陪伴著君麻呂的,給君麻呂方向的,給了君麻呂友誼溫暖希望的,都是大蛇丸。
大蛇丸大人…
他生命的意義……就是大蛇丸。
為大蛇丸而生,為大蛇丸而死,這就是他生命的意義。
「被洗腦了嗎?空虛的傢伙。」
那個紅髮的小子的話,回蕩在心中,君麻呂彷彿又生出了無限的勇氣。
他想要告訴那傢伙,他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才不是洗腦!」
這分明是拯救,你懂什麼?你怎麼懂我對大蛇丸大人的感情?!
他君麻呂,從來沒有被洗腦!
……音忍村……
君麻呂即使不去接應人柱力,也會因為血跡病而死去……
罷了,這樣,死的也算有幾分價值。
看著熄滅的燭火,大蛇丸閉上了眼,冷漠的聲音在室內迴響著。
「君麻呂怎麼樣都無所謂了,現在我等的是佐助。」
是的,他等的是佐助,而不是別的什麼。
…………
劫後餘生,我愛羅和小李坐在樹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想起最後看到的那傢伙的眼神,我愛羅低著頭,看著手,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話。
「為了重要的人而戰,那傢伙和鳴人是一樣的。」
「我才不會把壞人當做重要的人!」
「不,即使知道也沒有人能抵抗孤獨……」
他和我,是一樣的人,只是我遇上了鳴人,而他遇見的,是大蛇丸。
僅此而已。
我愛羅想。
而小李不明所以的看著紅髮的砂忍,眼裡滿是疑惑。
人的悲喜並不相通,沒有經歷過刻骨的孤獨,怎麼知道絕望的滋味呢?
所以,他根本無法理解,就像鳴櫻黨無法理解火影鳴櫻為什麼沒在一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