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容修遠突然一頭倒在地上
“哎呀!”
藍宸皓隻看見一道人影衝過來,驚訝之下後退了兩步,看見是容修遠後。他想伸手把他拉住,可容修遠跑得很快,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跑進樓梯間裏。
“皓皓,你沒事吧?”雲芳擔心藍宸皓受傷,想要過去給他檢查,但藍宸皓一臉戒備的避開她,“你不要過來,你欺負我媽媽!”
“皓皓,我……”雲芳心一驚,想來是藍宸皓在屋裏聽見了她和藍悅說的話了!
來不及解釋,藍宸皓跑向藍悅,緊張的上下檢查一遍,“媽媽,你沒事吧?”他又望向祁宴君,不忿的撇了撇嘴。
“小鬼,幹得不錯。”
祁宴君揉了揉他的腦袋,上前觀察被容修遠扔在地上的滅火筒,發現底部已經被砸得凹陷下去了。
他讓司機處理掉,微冷的目光審視向他的母親。
“宴君,你要做什麽?”
雲芳害怕的後退,擔心被祁宴君知道她來找藍悅麻煩。
“媽,這件事,我等會再跟你談。”但他隻是眯了下眼,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叫人把容修遠找回來。
這是容衍的獨生子,絕對不能出事。
雲芳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當下也不敢多說,帶著司機回來車子上,忐忑的等著容修遠的消息。
“媽媽,你沒事吧?”藍宸皓小心的拉著藍悅的手,清俊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沒事。”
藍悅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臉蛋,深邃的餘光掃向祁宴君,“皓皓,你是不是你讓祁先生過來的。”
“恩。”藍宸皓還是很擔心她,“我剛才在房間裏聽見了奶奶和媽媽在吵架,那個司機叔叔又不讓我出去,我就打電話讓他過來了。”
提及雲芳,藍宸皓氣哼哼的。
但是藍悅不想讓他知道大人間的糾紛,率性把兒子抱回去,一邊擔憂的張望著樓梯間的方向,期望著祁宴君的人能把容修遠帶回來。
那個孩子……
想容修遠充滿憤怒的目光,她的心咯噔沉下。自從容修遠被祁家收養之後,他們甚少有見麵的機會,為什麽容修遠會這麽恨她?
“祁少,找不到。”
半個小時,黎一堯凝重的走過來,“根據調查,修遠少爺偷偷的躲在夫人的車子上跑了出去。我們把公寓大樓上下搜了一遍,但是還是找不到,他應該是跑出去了,已經派人去找了。”
“找到後立刻帶回。”祁宴君沉著臉。
他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單手揉著鼻梁,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裏全是寒意。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他忽地望向藍悅,“小悅兒,你過來一下。”
“不可以!”藍宸皓張開小胳膊,敵意的瞪著祁宴君。
“皓皓,你去寫作業。”
藍悅安撫幾句,抱著他坐在小書桌上。
藍宸皓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更加討厭祁宴君了。每次隻要他在,媽媽都不理他。
“你是不是想問修遠對著我的時候為什麽這麽生氣?”
從廚房裏倒了兩杯水,其中一杯放在祁宴君前麵,她蹙著眉清秀的柳眉坐在對方,“修容為什麽這麽生氣,我也不清楚。但是祁夫人莫名其妙來找我,話說我詛咒容衍他們。修遠應該聽見了這番話,所以才這麽生氣。”
但事實是不是這樣,她真的不知道。藍悅頭痛的摁著脹痛的太陽穴。容衍夫婦也是她的朋友,她真不希望容修遠因為她而出事。
“沒事,我會把修遠找回來。”
祁宴君上前抱著她,身上還殘留著空調獨有的冰霜味,而且穿著一身熨燙筆直的黑色西裝。估計是剛從公司裏趕過來。
藍悅想把他推開,但一想到容修遠的時,就沒有這個力氣了,幹脆靠在沙發上,任由祁宴君抱著她。
藍宸皓在旁邊怒衝衝的看了很久,但漸漸的,他委屈的瞧見媽媽居然毫不反抗的靠過去,而且這副畫麵非常之和諧。
就算兩人都沒有說話,卻般配得很,藍宸皓心裏酸酸的,發現他不是媽媽的唯一了。
……
等到傍晚五點,黎一堯再次回來,衝著兩人氣敗的搖了搖頭,“還是沒有找到。已經問過傭人了,修遠少爺這幾天的心情不好,除了學校之外,想不到他會去哪裏。”
“準備車子。”
祁宴君冷臉站起身,又望向藍悅,“小悅兒,你——”
“我陪你一起去。”容修遠離家出走和她有關係,她不想逃避。
祁宴君深深凝視了數秒,忽地露出輕悅的微笑,“那好,你跟我一起睡。一堯,你看著皓皓,讓家裏的傭人也好好看著許妙容!”
提及許妙容,他臉色陰沉下來。
藍宸皓聽說自己要被留下,趕緊慌張的拉著藍悅,“媽媽,我要跟你一起去——”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祁宴君挑眉望了過來,眼神中帶著些揶揄的玩味。藍宸皓紅了臉,想起之前和祁宴君的約定,不能一直依賴著媽媽。
他仰首看了看藍悅,知道他們今晚是要出去找容修遠,帶著他不方便。
藍宸皓隻好忍著心底的納悶,乖乖的鬆開藍悅的手,站在一旁。
見他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藍悅安慰了幾句,還特意給他準備了喜歡吃的菜放在廚房裏。換好衣服才跟著,祁宴君離開。
他們先是去到了榮家的別墅,房子在大火中被燒得一塌糊塗,外牆漆黑,幾乎看不見原來的模樣。盡管工人已經在極力還完,但也隻是杯水車薪。
“少爺,沒有找到。”
司機進去尋找了一圈,帶著遺憾跟祁宴君搖了搖頭。
他們隨後又去到別的地方,把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仍是找不到容修遠。眼見著要天亮了,祁宴君在附近的酒店裏安排了房間,讓藍悅休息。
但是藍悅洗了澡後,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
輾轉了將近一個小時,隔壁的房間裏傳來開門聲。
忍不住打開門,看見祁宴君穿戴整齊,正往電梯口走去。
她叫住了他,“你現在要出去找修遠嗎?”
“恩。”祁宴君輕蹙眉打量著麵前臉色略顯蒼白的女人,眼底劃過一抹心痛,“這麽晚還沒有睡,是擔心修遠出事?”
“……”
藍悅張了張嬌唇,本想否認,但對上祁宴君眼底的擔憂,她輕歎,“對。”畢竟容衍的獨生子,她怎麽可能不擔心?
“放心,許妙容不會讓修遠出事。”他溫熱的大手搭在臉頰上,唇角卻勾起了冷然的笑,“許妙容下午就出去了,但現在也沒有回來。”
“什麽意思?”瑩黑的美眸內劃過狐疑,藍悅驚訝,“這些事,真的是許小姐策劃的?”
許妙容跟雲芳汙蔑她詛咒容衍的時候,她就懷疑上這個女人了,但真沒有想到,許妙容的膽子真的這麽大!
“除了她,還有能有誰?”祁宴君將她的發絲整理好,“既然她故意讓修遠誤會你,在修遠回來之前,你不要亂跑,酒店的人會看著你。”
藍悅蹙眉,不喜歡這種被囚禁的感覺,但是她更不喜歡被當成是人質來威脅祁宴君。
無奈之下,隻好點頭答應。
祁宴君低下頭想吻向她的臉,但看見藍悅的心情不怎麽好,他隻好暫時忍住,目送她回到房間裏,隨後離開酒店。
一邊用手幾跟藍悅匯報著情況,免得她太過擔心。
在淩晨六點的時候,藍悅的手機上收到一段視頻,穿著小恤衫的容修遠正艱難的在草叢中前行著,一些枯枝草葉劃破了他的手,可以看見衣服上沾著血!
不知道看見了什麽,容修遠突然驚叫出聲,一頭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