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許妙容你還真敢說
“宴,宴君……”
手腕上傳來的痛楚讓許妙容顫栗,她僵硬的回過頭,率先看見了佩戴在男人手腕上的銀色腕表,那五根修長有力的手指擒著她的手。
聽見她的聲音,祁宴君挑起眉頭,“許妙容,我真是對你太仁慈了。”
“不要!”似乎料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許妙容驚恐掙紮起來。
祁宴君直接把她拖進手術室,過程中,許妙容撞到了門板上,她趕緊捂住小腹,拚命掙脫開祁宴君的桎梏,“祁宴君,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你放開我,我爸媽不會原諒你的!”
爭執的過程中,她的手機掉落到地上,被保鏢不慎踢到了藍悅腳邊。屏幕已經碎了,通話也被掛斷。
看著祁宴君對許妙容的強迫,藍悅感覺到怒意湧上心頭,快步上前把祁宴君攔住,“她懷著的不是你的孩子嗎?就算你不喜歡許妙容,也沒有資格讓這個孩子去死!”
“誰跟你說,這孩子是我的?”
祁宴君眯下眼,陰鷙的掃視向許妙容。
許妙容被嚇怕了,戰栗著躲在藍悅身後,眼底劃過一抹不忿,沒想到她最後隻能靠藍悅才能保住這個孩子。
“難道不是嗎?”藍悅並沒有留意到異樣,上前質問著祁宴君,“就像當年那樣,你不喜歡皓皓就不管他的死活,等你喜歡他了,你又非要把他留在身邊,祁宴君,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無論過了多少年,她始終無法忘記,許妙容陷害她,讓她掉進水裏的那一幕。
那一刻,她無比的希望祁宴君能過來救她,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對她不屑一顧,她那時候絕望的想要死去,可最後,她失去的卻是她的孩子。
哪怕皓皓已經重新回到她身邊,可是那一刻的痛楚,那一刻她無法忘記。
她討厭許妙容是事實,但孩子是無辜的!
“你終於肯說出口了。你一直都在恨我。”祁宴君平靜的凝視著她。這平靜的眼神背後夾帶著哀怨,和幾絲欣喜。
他害怕藍悅會把這些事一直壓在心頭上,一直對他不冷不熱。他情願藍悅狠狠的恨他一場,對著他泄憤,也總過不理會他。
如今,藍悅終於說出口了。祁宴君鬆了口氣,讓保鏢那資料拿過來,“你看完之後,就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
藍悅緊皺著眉頭鬆開,下一秒又皺緊,不明白祁宴君這番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孩子不是他的?可就算孩子是許妙容跟別的男人生的,他們已經離婚了,按照祁宴君的性格,他根本不屑去管這些事。
難道,這件事還有內幕?
藍悅動容,伸手接過資料。
“不許看!”
可白皙的指尖剛碰到這些資料,許妙容猛地撲過來搶走,她血紅了眼,瘋狂的對祁宴君大叫,“為什麽我沒有資格生下你的孩子?宴君,我們在一起五年了,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的。我什麽都不要了,我可以跟你離婚,難道你連一個孩子都不願留給我嗎?”
“帶她進去。”
祁宴君厭惡的別開視線,掏出手帕,捂住藍悅不慎被劃破的手背,要去找醫生包紮。
但是藍悅卻摁著他的手,拒絕的搖了搖頭,利目審視向許妙容,“把你手裏的資料給我。”
“憑……憑什麽?”
許妙容一抖,從沒見過藍悅露出這樣的表情,在她眼裏,藍悅隻是一個傭人的女兒,憑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她?想到這裏,許妙容趾氣高揚的,“既然我和宴君已經離婚,這個孩子是我的。”
“許妙容,你還真敢說。”
祁宴君悠然的靠在牆壁上,看著許妙容似笑非笑。
許妙容臉色微變,但想到藍悅已經相信了她的話,她如今也隻有拚死一搏,等著別人過來幫她!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手機,許妙容試圖把資料撕爛,不讓藍悅看見。
藍悅一旦看見,決定不會再管她!
“許小姐不是說這些事情跟我也有關係嗎?如果真的跟我有關係,這些資料,很應該讓我看一下。”藍悅上前阻止她。
許妙容想要避開,但是身後的兩個保鏢倏地上前摁著她的雙肩,許妙容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藍悅把資料拿走。
“你不能看!”她大驚的伸出手想要製止,無奈兩個保鏢的力氣太大,她動不了!
藍悅把資料翻看一邊,擰著柳眉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到最後一頁,她臉上明顯浮現怒意,“許妙容,這就是你非要我過來的原因?利用我來保護你的孩子?!”
“你少在這裏胡說!”
許妙容的臉逐漸,“這個孩子就是我的,跟你們都沒有關係,放開我!”
她使勁的甩動著雙臂,氣得臉都紅了。但藍悅根本不想搭理她,甚至多看一眼也覺得厭惡!
“把她帶進去。”
祁宴君這才說話,上前擋在藍悅麵前,不許讓她看見這一幕,“回去吧,他們會把事情處理好。”
“……”
藍悅沉默著,不知道該用那種方式麵對祁宴君。這個孩子怎麽說,也跟祁宴君有一定的關係,他卻一點都不在意。
但是,許妙容要是真的把孩子生下來,恐怕會借此威脅祁宴君……隻能說,他們到低估了許妙容。
她不想祁宴君多說,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想要離開。
剛走沒幾步,就聽見了前方傳來女子的驚呼,抬頭就看見顧玄繃著臉快步走來,還不慎把從洗手間裏回來的關萌萌撞到。
他沒有理會這些小事,撞開關萌萌後,掄起拳頭就砸向祁宴君,“祁宴君,你這是什麽意思!?”
祁宴君輕易避開,“這句話,是我問你才對。”
“你——”
顧玄還想說話,但是手術室裏傳來了許妙容的尖叫聲。他臉上一急,趕緊跑過去,就看見兩個保鏢把許妙容強行摁在手術台上,要把她捆綁著。
顧玄看見這些,怒意頓時到達了巔峰,直接抄起一張椅子砸在保鏢身上,把許妙容救了下來,“這個孩子是我的,誰敢碰她,就是跟我作對!”
正欲上前的保鏢遲緩下來。
祁宴君眯下一雙桃花眼審視著顧玄。他的眼神沒有怒意,卻顧玄有一種心頭發寒的感覺。
“你這是認真的?”數秒後,祁宴君往前來。
“對。”
顧玄把懷裏的人抱緊,感覺到她在瑟瑟發抖,當下也不想多說,徑直越過祁宴君要去醫生。
“讓他們走。”
祁宴君給保鏢們示意一眼,深深的望向顧玄,“你今天可以把她帶走,算是我給你一個麵子,下次可沒有這種待遇。”
顧玄的步伐僵住,臉色徒然難看起來,可最後,他還是邁開了步伐,全然不理會他們十多年的交情。
這一幕,藍悅看得頗為詫異。
剛才聽見許妙容在哭的時候,就看見她在打電話,想來是在搬救兵。但怎麽也不想到這個救兵會是顧玄。
而且看著顧玄的態度,他很緊張許妙容。
餘光掃了眼祁宴君的背影,她鬼使神差的遞出那份資料,“顧先生,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嗎?”
“我當然清楚!”
顧玄黑了臉,沒想到藍夜也敢攔著他。
藍悅表情淡漠的把資料放在他手上,“我希望十個月後,你還能說出這句話。”說著,瞥了眼許妙容,嬌嫩的唇角帶著些嘲諷,“我一直以為顧先生和容少爺是祁宴君最好的朋友,可是到了今天,我才明白。越是深厚的友情,越是不堪一擊,就像顧先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