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章四十七 當時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隻是長時間的昏睡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身體也消瘦了些許。
“老爺子這幾天的情況都挺穩定的,隻是醫生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醒過來。”護工把桌麵上的東西首飾好,一邊跟她講解老爺子最近的情況。
“醫生也做了幾次檢查,老爺子之前受的傷都痊愈了,就是醒不過來,真是奇怪。對了,小姐,我還要把這些衣服拿出去洗了,你先在這裏稍等一下。”
“可以,你去忙吧。”
藍悅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處理了幾條信息,順便問了藍振什麽時候過來,他說已經在路上了。
從他那邊過來大概還需要二十多分鍾的時間,藍悅不想一直坐著等,起身幫老爺子把被子整理好,發現水壺裏自己沒有水了。
她見護工也沒有回來,便拿著水壺去到旁邊的茶水間裏燒了些熱水。
回去的路上碰見兩個護士站在走廊的拐彎處,麵麵相覷的看著前方。
那邊是拐彎處,正好擋住了藍悅的視線。
隻聽見她們狐疑的問道,“小姐,你是過來探望祁老先生嗎?祁先生正在病房裏修養,如果你沒有得到家屬的允許,我們是不能讓你進入?”
“這個……”
其中一個護士突然露出為難的表情,應該是站在走廊那邊的女人問了個問題。
但是那邊的距離有點遠,藍悅聽不見她們的談話內容。
聽見事情似乎和祈老爺子有關,她邁步想要上前詢問,就在這個時候,護士側身擋在拐彎處前,像是想攔住站在那邊的人,“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們是不能讓你過去的。要是你想探望老爺子,請你先跟家屬確認,要是祈老先生的家屬允許了,我們才能讓你進入。”
“我隻是過去看一下!”
突如其來的女聲讓藍悅收住步伐,出奇的熟悉。
女護士還沒有看見她,張開手試圖攔住想要硬闖進來的女人,“小姐,請你不要這樣,你這樣的話,我們隻能讓保安過來了。”
“你們——”那女人氣得咬牙切齒,但對此還是有幾分忌憚,怒哼了聲便離開。
護士們鬆了口氣,轉身就看見藍悅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臉上露出了意外,但她們都沒有見過藍悅,隻當她是其中一個病人的家屬,打了聲招呼就想離開。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她上前攔著兩名護士,指向拐彎處問道,“方才說要過來探望祈老爺子的人是誰?我今天也是過來探望老爺子,可是沒有聽說還會有其他人過來。”
“剛才那位小姐,我也不認識……”
“我好像記得這個人。”
站在右邊的護士打斷了同伴的話,思考著皺下眉,“沒有記錯的話,我前幾天應該是在兒科那邊見過她,她當時也試圖過來這邊,不過被值班的同事給攔住了,不過我也沒有看清楚,也不能肯定,上次那個人就是她。”
“這麽奇怪?”同伴驚訝了聲,大概是怕藍悅誤會,她望向藍悅解釋道,“小姐,我們醫院對於每一位病人家屬的探病都是非常嚴謹的,那位小姐既然沒有獲得允許,我們是不會讓她進去的。”
“好的,我明白了。”
說白了,護士也不知道那個非要進來的女人是人。
隻是……兒科?想起那把熟悉的聲音,以及護士說的那些話,下意識的聯想起許妙容。
許妙容跟著顧玄回到顧家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沒猜錯的話,顧玄的女兒應該快要一歲了,這個時候的孩子最需要照顧。
許妙容說不定是剛好帶著孩子過來醫院檢查,不知道為什麽想起了祈老爺子,於是想要過來探望,但是護士卻不讓她進去。
隻是為什麽許妙容要三番四次的過來找老爺子?聽她剛才的態度也非常強硬,要不是護士搬出了保安,她說不定會硬闖進來。
“小姐,你在這裏,祁先生已經過來了,還向我問起你。”
護工過來打斷了她的思考。
“好的,我知道了。”藍悅暫時放下心裏的狐疑,跟著護工回到病房裏,遠遠看見祁霖坐在床邊幫祈老爺子按摩著。
聽見她進門的腳步聲,祁霖抬頭望來,出奇的是,他今天還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盡管臉上已經有些皺紋了,但也絲毫不損他的氣質,容貌上也和祁宴君有幾分相似,隻是他的氣質更加深沉。
“過來了。”祁霖站起身,把眼鏡摘掉,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先過來坐下,我有些事要問你?”
“祁先生想問什麽?”藍悅意外的輕挑眉,順著他所指的地方坐下。
祁霖望向還在昏睡中的老爺子,眯下眼,眼角的皺紋加重了些許,“你那天說爸受傷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那你能跟我說一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當時的事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藍悅十指交叉的握著拳頭,把當時的事情跟祁霖描述了一遍。
當晚,她和老爺子在房間裏談完了許妙容和小寶寶的事情後,祈老爺子決定把孩子送回顧家裏,這個做法,她也沒有反駁的地方便同意了。
眼見著樓下的宴會即將要開始,老爺子提出要回家,她把老爺子送到樓下,臨時被服務員叫走,等她趕來時,老爺子已經摔到了。
“這樣說來,你沒有看見事情發生的經過?”
“對。”藍悅點下頭。
祁霖的臉色更加凝重,側首看著老爺子昏睡的臉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其實有一件事,我也想向祁先生問清楚。”藍悅稍微調整好坐姿,“在老爺子摔到後,你和祁夫人都認為是我做的,這是為什麽?”
她這番話並不是指責,隻是奇怪。
當時,祁霖和雲芳都沒有向她詢問過細節,就覺得事情是她做的,他們仿佛非常篤定。
祁霖深深的望著她,好一會兒也沒有回話。
藍悅雖然奇怪,但也沒有閃避他的打量。
兩人對視數秒後,祁霖率先歎了聲,“當時,我和阿芳在爸的手裏看見一份資料,上麵寫著關於你和你家裏的事,這份資料不像是偽造,反倒是特意調查回來的。”
“爸突然出現在酒店裏,又突然摔倒,手裏拿著一份和你有關的資料,當時也沒有別的證據,我很難不把事情跟你聯係在一起。”
“當初藍剛過來應聘,跟我說的是,他的家鄉在鄉鎮地區,經濟並不發達,所以才過來這邊定居。爸當時也查過了藍剛的背景,確定他沒有問題才應聘下來的。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他和藍家有關。”
祁霖歎了口氣,“藍剛是為了救爸才會受傷的,對這件事我一直存有歉意,你說要和宴君結婚,我也答應了你。隻當是你的父親不在了,你想找一個寄托,哪知道這些事都是安排好的。”
藍悅舌尖發苦,這些事,她沒有可以解釋的地方。
父親臨終交代給她的遺言,她也隻以為是父親想找人照顧她,直到藍浚他們找來,她才漸漸開始了解到當年發生過的事情。
祁霖既然應聘了她的父親,那麽肯定是相信他的,在藍剛去世後,她還為這件事心存歉意,誰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陰謀,也難怪祁霖會懷疑到她身上。
換了是她,也可能會為此感到憤怒。
“但你說,爸摔下去跟你沒有關係,難道當時還有第三人在場?”祁霖凝重了臉色。
“祁先生,我也不太清楚。我把老爺子送到樓下,他跟我說司機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