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凶煞賊脫困變故生
白展堂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就是願意相信眼前這人人畜無害,而且也能感覺得到,這人並不會什麽武功,甚至連一點功底都沒有。
“你是怎麽知道我們的身份的?你不是六扇門的吧?”
白展堂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六扇門的捕快基本上都是經過特級培訓的,別的不說,最起碼的這個手上是會有握刀的老繭的,可這年輕人雙手白淨,一看就是沒有幹過重活。
盜神盜聖之名隻是在江湖上名聲赫赫,但是真能知道的,見過的,並沒有多少,起碼這個被認定為剛從海外回來,人生地不熟的外人不應該知道自己。
而且對方給他的反應分明就是一開始就已經認出了他是誰,而不是僅僅是剛剛那兩塊玉佩。
月落也是膽大,他想要自己能夠和身為盜聖的白展堂有一個平級的對話,也是因為確信白展堂的心性,才敢當麵揭穿,一方麵給自己一點神秘感,另一方麵也是像偶像示好。
有一件事情,月落確信自己搞的很清楚。這是現實生活了已經,他也從沒覺得自己有什麽豬腳光環,可以隨隨便便幾句話便可以獲得劇情人物的信任,甚至是像後世爽文裏的那種虎軀一震,四海臣服。
月落很清楚這完全不可能,他與呂秀才相處了一個多月,到眼下二人不過才算是亦師亦友。但是還沒有到呂秀才可以對他掏心窩子的程度。
甚至是現在的李大嘴和老邢,之所以能給他好臉,對他友好。那也是自己給的錢不算少,而且三天兩頭的請吃飯,全是訂的醉仙樓的,然後帶過來的。
“怎麽可能,就我這樣?”月落也知道他不會相信“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海商,剛回來沒多久,二位的大名我也是聽說的。”
“你就不怕我剛剛隻是演的?”白展堂確信自己沒見過月落,所以一時間也有些無法想明白月落到底是什麽人,又想幹什麽,雖然相信他沒有敵意,但還是懷有戒備心理。
“如果你是演的,那麽後院的恩泰就不會還活著。”月落其實更想說,自己看過全劇很多遍,對他和其他人的人品和心性自認為還是很了解的。
“恩泰?誰?”
“哦,就是呂掌櫃。”月落有些尷尬,氣氛給破壞了,本想著來個大佬隔岸對話秘密接頭的那種範兒,結果喊呂秀才為恩泰叫的習慣了,倒是忘了白展堂不知道呂秀才的字。
“你怎麽知道的?”白展堂確信,先前在場的隻有自己和姬無命。為什麽月落可以知道。
“啊哈哈,這個我們回頭聊,聊。”月落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的,了解劇情吧。
“其實我想知道,白兄弟有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之意,是不是因為樓上那個姑娘?”
“哪個姑娘?”
白展堂有些心虛的瞟了一眼樓上,心想這家夥這麽什麽都知道。
看了白展堂的那麽有些扭捏的樣子,看樣子自己猜的不錯,月落也算了結了自己的一個心結。
“你怎麽猜到這些的?”
開玩笑,哥是誰?穿越者哎,這或許是月落唯一的優勢了。他要把握這個機會和老白同誌打好關係基礎。因為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可以憑借一個什麽樣子的身份參與到同福客棧。
“你的眼睛告訴我的。”
這怕是月落覺得自己最裝十三的時候,而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曆來是古人無法理解的,但這要是著封建社會下的一員,便免不了俗。
而月落其實也想自己可以不一樣一點,要不然憑什麽結交他們,但結交不是跪舔,而自己唯一的優勢,便是知道他們的主線經曆,和心性脾氣,也算半個預言家。
“這麽厲害?”白展堂有些不信。
“行了,你還趕緊想想怎麽辦吧。”
果然,說到正事白展堂也不得不放棄,追問,眼下這事更加棘手。
“你帶著她們趕緊走吧,我來善後。”白展堂已經做好了做壞的打算,這次等姬無命一會兒恢複過來,難保不會和他翻臉,畢竟這次這次是真的不地道。
眼下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趕緊離開,而他則帶著姬無命離開,再換個目標,姬無命應該可以接受。
月落知道白展堂的意思,他可知道這樣可不是原線。
“不,我其實從一開始便不該出現在這裏。”月落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出現幹擾劇情原定發展,帶來了很多變數。
“還是你去吧。你和她們的因果可沒有了呢。”
月落可不希望因為自己一時好奇的插手,打攪了佟湘玉和白展堂的第一次互慕。
“什麽意思?”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過客,你原來怎麽打算的,就怎麽辦,不用理會我。”
白展堂一臉茫然,月落的話說的雲裏霧裏的,搞得他一頭霧水,不過他也知道眼下不能拖拖拉拉。
白展堂起身,走向樓梯,正準備先把姬無命搬到後院。
“嘭!”突的,白展堂猛地後退,撞在身後的大堂柱子上。
“怎麽了?”月落正準備趴在桌子上繼續裝,聽到了動靜,好奇抬頭看向白展堂。
“姬、姬、姬、姬無命!”
我的天!月落懵逼了。這怎麽可能呢,這個變數有點太變數了吧。
是的,本應該被點住,定在了樓梯上,然後等待著他的是一會兒在後院被佟湘玉的霹靂彈炸成白癡的那個姬無命。他動了,沒被點住。
月落的第一反應是,白展堂和他是聯合好的,但是轉念一想也不可能,白展堂本就想要退隱江湖,而且他從不想殺人,他和姬無命其實是兩條路上的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對方推心置腹過。
所謂的舊交情,無非是起初還在葵花牌的時候,誌同道合。讓追求江湖冒險,渴望劫富濟貧的他,身不由己才讓自己和姬無命混在一起。
“二位好啊。”
姬無命轉過身來,帶著那撇嘴一笑,很是輕蔑。
“為什麽沒點住你!”月落還是不願意相信,完犢子了呀,老白根本就打不過姬無命,要不然何須偷襲。老天爺的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腳下緩緩移步,向白展堂靠過去,躲在其身後,開玩笑,自己一點武功沒有,不躲一躲怎麽行,估計姬無命一掌就能解決了自己。
“咋辦?”月落悄悄湊在白展堂耳邊嘀咕。
“我怎麽知道!估摸著是沒機會點住,咱們都得完了。”“你不能再突然點住他嗎。”
“我武功沒他高的。我溜得掉,你不行啊。”白展堂深深歎了口氣,月落不會武功,自然不明白,他的點穴雖說可以一步到位,但是實在是沒機會。
他打小不愛練武,到現在也就學了一門頂級輕功和一手點穴的本領,一直以來他和別人交手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點住了,他贏;二是、沒點住,他溜。
因為自小就膽小,所以苦練輕功。江湖上新老一輩人中,他的輕功也能排上前五,連姬無命都留不住他,要不然也不可能敢在姬無命身邊呆了這麽些年。
“老白,真是沒想到你還是走出了這一步,甚至還想聯合外人。”
姬無命沒理會月落,那就是塊砧板上的肉,自己該先處理家事。
白展堂也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他也沒有想到,姬無命會沒被點住。按道理來說,他還喝了那杯參有蒙汗藥的酒,現在看來他其實早有戒備。
“小姬,你誤會了……”
“行了,別解釋了。”
姬無命往桌前一坐,扭頭看了看驚慌詫異的二人,輕蔑一笑。
“這家夥就是那個海商吧,先前讓你去踩點你也不樂意,行,我忍了,可是為什麽你要為了樓上兩個小娘們兒對我動手呢。”
姬無命想不明白,這些年也不曾見過白展堂如此,他已經越來越不知道自己這個兄弟在想些什麽。
“小姬,為什麽一定要殺人呢,你不是答應我了嗎。”白展堂最後試圖挽回一下。
“老白,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過問我的事情的,更不會插手的。”
白展堂沉默了,以前還在葵花派的時候,自己活的擔驚受怕,後來姬無命帶他走上了這條路,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刺激,而且帶著那份熱血,他總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來讓這個江湖記住自己。
可是,這麽多年下來,他發現姬無命漸漸的變了,他開始漠視生命,甚至放下了命案,尤其是在認識了公孫烏龍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白展堂也曾勸過,可是奈何無能為力,本以為眼不見為淨,可是時間證明一切,他的心真的累了,他不願意在和姬無命一起,過著這種四處漂泊流浪,走到哪裏都是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
在見到了佟湘玉之後,他有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所憧憬的那種平淡生活,粗茶淡飯,還有賢妻良母。白展堂明白,姬無命的血早就冷了。
“算了算了,還是送你們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