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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路見不平拔針相助

  “哎呀呀,這就是傳說中的的古代夜生活啊。”


  月落從對岸踏輕功過來並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畢竟都各自忙著樂嗬,誰會注意河岸會有人出現。


  “嘖嘖嘖,好**的感覺啊。”


  月落一路走過來都是大同小異的青樓煙館,還有一些吃喝玩樂的攤子,算命的,耍把式的,各式人都有。


  還有沿岸的娛樂產業,拋開和後世在單純的技術等級上的差異,古代的夜市繁華程度,便能讓人驚歎不已。


  一路上擦肩而過的基本上都是文人打扮,有的甚至身邊還跟著一個嬌嬌娥,穿著富貴些的,身後便如電視裏演的那樣,跟著三五個凶神惡煞的跟班,如果你眼尖,會發現還有些偷子正在如遊魚般穿梭在人群,光明正大的光顧著身邊的一下大魚。


  月落打量著各家的銷金窟和賭場那一聲聲嬌憨嚶啼和文人騷客的爭執與扯著嗓子喊著大大大小小小的聲音揉雜,成了這夜市最熱鬧之處的特點。


  而作為好奇寶寶,一路走來,總會有“熱情好客”的姐妹想要把他拉進自家館子院子園子耍耍,要不是月落怕錢不夠,額不是,是潔身自好,早就遭了事兒了。


  至於那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地方,抱歉,還是算了吧。他是真沒興趣,至於單純見識一下,不是他從心啊,就覺得沒必要而已,真的。


  嗯,說服了自己,又一遍遍默念三心訣中的靜心語,克製著腹下躁動的小火苗,外界的紛紛擾擾起紅埃,摸摸口袋,在人群中漸漸遠去。


  這還真是處處都是陷阱,讓他這隻純潔的小白兔不知所措。等以後找個搭檔組隊,自己一定要把今天的遺憾,彌補一下,一個人怕犯錯,hold不住呢。


  沒有光顧他的偷子,沒有擦肩起衝突的對峙,當然了,主要是他盡量避開了人流,也沒有什麽大家小姐被小混混堵住,求sos,雖然有些不古代,但是太太平平的挺好,就怕穿越者自帶惹事兒buff。


  “嘭!”


  “臥槽!”


  月落嚇得往後一跳,一個巨物突然砸到麵前,險些命中自己,驚的月落一陣大喘氣,有些緩不過來。


  一個壽衣男摔在麵前,哀嚎了幾聲,為什麽要說是壽衣呢,因為那白色看著像麻的,就和電視劇裏麵白事的時候都壽衣一樣。


  咋滴呀大哥?想碰瓷啊?我可沒碰過你哎!月落瞪了幾眼地上的家夥,心裏不禁有些不爽這哥們。


  須臾,回過神來,地上的哥們兒又操起身邊的長劍又衝進了一旁的牌樓,月落抬頭一看,是家怡紅樓。


  唉?剛剛那個好像是衡山派的嘛,倒不是月落記性多好,實在是衣服的辨別度太高,看著二樓陽台破開的欄杆,和地上的木屑,月落不禁想給他點個讚,好家夥,二樓摔下來的啊,連口血都沒吐,練的烏龜神功吧。


  路上的來往銷金客和一眾頑人早已如驚弓之鳥,作了鳥獸四散,畢竟這等禍事,誰敢輕易招惹,唯恐避之不及。


  倒不是月落膽大,自打進了洛陽城,他又有了那種看電視劇的感覺,一遍擔心自己沾染上麻煩,另一邊又想著參與各種鬧事,親眼見識一下真正的江湖k是個啥樣子。


  所以,他又莽了。


  是的,當別人都紛紛從怡紅樓往外跑的時候,月落頭腦一熱就擠了進去,爬上二樓,躲在了樓梯角偷看。


  傳說中的青樓哎,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胭脂粉味,到處都裝飾的猶如花樓,不過眼下,這種旖旎風光的氛圍全無,有的隻是一場群架。


  對打雙方都是月落見過的,穿著像是壽衣的衡山派,和五大三粗的那個什麽綠林人,兩邊或打或壓陣,火藥味十足。


  但見雙方領頭的你來我往,你一刀我一劍,乒乒乓乓的刀劍摩擦著火花,躲在邊上的月落都能感覺一陣雞皮疙瘩。


  突的,衡山派的白衣男子側麵回身一刺,那個綠林的巴隆大刀一個格擋,撇開這一擊。


  白衣男眼看要被反擊,又是一招平沙落雁,轉攻巴隆下盤,巴隆眼看避讓不急,猛的腳下一蹬,震碎木板,翻身一躍,脫離險機。


  一個三百六十度空中轉體,借力一旁的桌子,猛退又猛進,打了個白衣男一個措手不及。


  說時遲那時快,白衣男一個倒拔垂楊柳,險險避開刀鋒,那燭火映射過刀身的寒光一閃,甚至可以看見刀鋒之下,白衣男臉上聳立的汗毛。


  一個鯉魚打挺,白衣男又輝出一劍,劍光如水隱隱化作了一道絲線,點碎巴隆踢過來的長椅,長虹貫日直逼巴隆,後勁不足的巴隆連忙化作一陣狂風,身前的地麵大刀劃出一道長坑,一路木屑破碎,待白衣男耍完,巴隆也已推開幾米之外。


  e,以上畫麵全是月落同誌的腦補畫麵,想象中的武林高手的交鋒,事實上是……


  刀劍交鋒幾下,隻有幾聲清脆悅耳叮叮聲,看著就好像是二人僅僅在對砍一樣,誰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武器傷到。


  白衣男假意後撤,回身又是一劍欲攻擊其下盤,一劍捅過去,而以為占了上風想要追擊的巴隆反應不及,腳下一亂,向後摔去,在地上打了個滾,磕到了大堂的柱子,腳下那塊木板條也已不堪重負碎開,但是也險險躲開的白衣男的偷襲。


  一爬起來便是單手揮著大刀砍去,就像身前白衣男的假動作一樣,白衣男也被嚇了一跳,身後凳子一拌,直挺挺躺了下去,然後又匆匆忙忙的感覺扭身爬了起來。


  巴隆直接將一旁的長凳懷抱甩向白衣男,好在二人隔著兩種桌子的距離,長凳也堪堪飛到白衣男麵前,被長劍挑開,白衣男直接穿過過道,長劍再次逼向巴隆,冷冷殺意,毫不掩飾。


  而巴隆則一個疾步避開,大刀借力,將地麵木板盡數劃裂……


  沒有月落想象中的那種驚天動地的刀光劍影,倒是有點像是電視劇裏麵的兩個黑幫在火拚時候的樣子,雙方瘋狂亂打一團。不過真刀真槍的殺氣騰騰,依舊讓月落這個和平年代的新青年感覺頭皮發麻,上輩子的打架經驗無非就是學校時候的意氣之爭,現在看來不過是小孩子玩鬧,能算的了啥。


  月落眼尖,發現了巴隆腰間有血,而那白衣男也是狼狽得很,身上好幾個地方都有口子,看樣子似乎自己還是錯過了呀。


  邊上雙方的小弟形同虛設,隻是有幾人臉上有個淤青,不過也可以猜到,記得白天的時候,那個巴隆稱呼的那個什麽花仙子提到了個洛陽城的規矩。


  想想也就通透了,眼下兩個老大對打,就像是兩個小孩子打架,可以控製住後果,若是雙方全部都死鬥鬧大了場麵,那就是死仇了,而且還挑釁了朝廷,怎麽算都不劃算。


  所以打到最後動了武器嚐試挽回各自的尊嚴形象的,也就隻有兩方打頭的人,這也算是雙方的一種默認吧。


  唉,也談不上什麽失望,沒看見那種驚天動地的交鋒,倒也是讓他對這個武俠世界放心了不少。


  二人的交手進入尾聲,戛然而止,連月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直接熄了火。


  因為就像後世某合眾國一樣,一場大規模的恐怖襲擊之後,執法者也匆匆而來,準備後續的收尾打掃工作。


  “噠噠噠……”


  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


  “今天我巴隆被你小子暗算,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哼,巴隆,你要不要這麽幼稚,明明是你自己警惕性差,還能怪我劍法超群嗎?”


  好吧,不打了,改嘴仗了,看的月落有些無語,不過表示理解,在嘚瑟的私人幫派,在國家的軍隊機器麵前,也隻得乖乖認慫。


  正想著,一隊捕快已經衝上樓來,列成一排,隱隱和打鬥的雙方形成對峙。


  所有捕快手握刀柄,隨時準備拔刀作戰,青樓鬧事,酒樓鬧事,賭場鬧事,他們真的已經習慣了,更何況後麵還跟著個大佬。


  “我說你們鬧夠了沒有額?係不係要我請你們去六扇門喝茶啊。”


  人未來,聲先至。雖然口音有點怪怪的。


  咦?好熟悉的廣東普通話,聽著好像啊。


  我天!又是一個熟人!月落扭頭望去正緩緩上樓而來的那人,可不就是郭芙蓉的三師兄嘛。


  雖然有些疑惑為什麽他會出現在洛陽,而不是在京城,但是眼下月落覺得,他該考慮的是怎麽平安脫身,因為,捕快封場,正好把他也封在了裏麵,更何況樓道上來的追風堵著,似乎,溜不了了哎。


  追風也看見了那個蹲在樓道角的月落,他是捕快,自然記憶力也不差,更何況還是特別關照過的人。一眼認出了月落是同福客棧的那個。


  追風和月落此刻想的一樣,為什麽遠在十八裏鋪的月落會出現在洛陽。


  之前跟蹤九(gou)師妹的時候,在確認人員的時候,也順便調查過月落,是個有些神秘的家夥呢。


  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當下還是先處理了這樁子江湖恩怨吧,還真麻煩呢,要不是考慮到兩邊都不是小門小派的小雜魚,他也不想下場兜底,可誰讓自己是六扇門的呢。


  “見過追風兄。”


  衡山派白衣男見好就收,將劍歸了鞘,抱拳施禮,他還不至盲目自大到再挑釁朝廷中人,不說自己門派本就岌岌可危,更何況追風實力不弱,

  強行裝13是要被打臉的。


  “追風大人,久違了。”


  巴隆也不示弱,掙紮著爬了起來,捂著腹部傷口,抽了口冷氣,娘的,有點疼。


  “啊哈哈,久(gou)違久(gou)違。”


  還真是老套的劇情,不管啥子場麵,招呼不能落下。


  就是那個九狗不分,確實有點脫戲,月落有些想笑場,而白衣男和巴隆也知道追風口音不正,隻是尬笑一番,揭過不提。


  江湖恩怨鬧了事,月落本以為雙方會劍拔弩張,水火不容,結果居然是打哈哈,隻是互相商業互吹了一番,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隨後,衡山派幾人徑直離開,追風也未阻攔,經過樓道,白衣男瞥了眼還蹲在那裏裝空氣的月落,冷冰冰的眼神,月落回以尬笑,不然呢,站起來喊一嗓子“你瞅啥”嗎,然後他再來一局“瞅你咋地”?

  別逗了,該慫,哦不是,該從心的時候就得從心,和氣生財嘛。


  “他奶奶的,疼疼疼疼……”


  待衡山派幾人走後,巴隆撐不住,又坐在地上,先前對手在,再疼也得忍著,眼下,回過勁來是真的疼,他已經感覺有些頭暈了。


  “大哥,你沒事吧?”


  “老大,你別死啊,你死了我們怎麽辦?”


  巴隆本就有些黑臉,頓時更黑了,賞了小五一個糖炒栗子,罵道:“你奶奶個腿,不能念老子點好嗎?白救你個白眼狼了。”


  生前被那家夥一劍劃到右腹,隻以為隻是皮外傷,沒想到衡山派的劍勁還是蠻鋒狠的,眼下再看已是皮肉分離,鮮血淋漓。


  “快拿金瘡藥啊,蠢貨,真想流血流死老子嗎?趕緊找醫館去啊。”巴隆有些無奈,小弟不上道不機靈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至於自己,聽天由命吧,眼下自己不就精神感覺還不錯嘛。


  “他流血不少,這會兒挪位置怕是會直接休克。”


  月落本不想多事,但是怎麽著也跟著薛老學醫學了這麽久,薛老教他的第一個詞,就是醫者仁心。


  古代對於這種刀劍上處理很簡單,金瘡藥止血,包紮,然後坐等。


  雖然白天對於巴隆的印象分不是很好,但是醫者,隻做救人之事,哪裏能挑病人,更何況在後世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下長大的新時代青年,怎麽著也無法接受一個人在自己麵前,可能會因為自己而喪命,哪怕隻是可能,更何況,他心裏,有些某種打算,或許,這是個機會呢。


  月落看了一眼巴隆的傷口,確實不算輕。所以,雖然誇大了一點點,也不算他唬人。


  “給我準備烈酒,繡花針,紗布……”月落自信上前,兩手空空一抻,學著後世醫生那樣扶袖。


  該我上場裝……說錯了,重來。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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