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真正的空之舞
“我記得那一天，我來鐵之島拜訪老友，老友也是一個鑄劍師。”
“那天，我們喝著酒，說著事，老友說他受人之托，要尋找幾種特殊的礦石來打造一個武器。”
“酒酣耳熱之際，他勾勒了武器的大概形狀，那是一雙翅膀，一雙重合了我腦海裏的一雙翅膀。”
“當時的我，突然酒就醒了，詢問老友是誰讓他打造這種武器的，他說出了一個名字。”
老頭說到這裏，怒火冒出，語氣中帶著憤怒道：“那個家夥叫庫洛姆，是一個商人，做著各種非法生意的混蛋。”
“當時我並不知道，庫洛姆那個混蛋，會殺人。”
“為了追尋空之舞的線索，我與老友，接受了庫洛姆的委托，然後按照他的圖紙，打造那武器。”
“經過我的各種小心試探，最終我才知道，庫洛姆，就是當初那個最先得到波拜爾殘破筆記本的那個人的後人。”
“而空之舞，他也知道了，可那個家夥，之所以要模仿打造這樣一雙翅膀，就是為了討好天龍人。”
老頭說著淚水就流了下來，語氣中滿是後悔：“那個混蛋，為了讓我與老友打造的那雙翅膀成為空之舞，所以他要滅口。”
“參與那件事的，都被殺了，我的老友，也被他殺了，隻有我受了重傷，僥幸逃離。”
“可是庫洛姆那個混蛋，太狠辣了，他又再次來到鐵之島，想要將老友的家人全部滅口。”
“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咬牙切齒的老頭，此時淚水橫流，狠意湧出。
道格拉他們沉默，過了好一會兒，老頭才緩過氣來，擦去淚水。
“其實，有時候，我都覺得這是一種命運。”
“當我再次小心翼翼來到鐵之島的時候，才知道老友家人被滅口的事情。”
“可是那個混蛋庫洛姆還是沒有全部得手。”
“老爺子，那麽由也與朵拉，就是你老友的後人嗎？”，道格拉目光下意識看向昏迷的由也。
“不錯。”，老頭點頭，憐愛看了一眼昏睡在那裏的由也，神色悲傷道：“由也是老友的親孫子，而朵拉，是老友領養的。”
“事後，我才知道，那一天，庫洛姆殺害了由也的父母，叔叔嬸嬸後，本來還想殺了朵拉。”
“但是朵拉長得太精致了，如同天使一般的美麗，庫洛姆那個混蛋，就將她帶走了。”
“隻有由也因為去了一個地方，這才逃過了這一劫。”
“我找到了由也，騙他說他親人是被海賊殺了，而朵拉被抓走了。”
老頭長吐一口氣，仿佛在宣泄著什麽。
“我本想著安頓好由也後，就去救出朵拉，一路追蹤，到了香波地群島，一番探查後，我才知道，庫洛姆那個混蛋，將朵拉當做奴隸，送給了天龍人。”
“人被送去了瑪麗喬亞，我絕望了。”
“這一次回來，就是想著給由也說清楚後，我會去找庫洛姆那個混蛋同歸於盡。”
道格拉他們沉默，老頭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
“你們也許很好奇，空之舞是什麽模樣吧，它就是這樣。”
照片上，一雙黑色的翅膀包裹著一個人，它是那麽美麗，那麽讓人感覺到致命。
“這……這是……由也！”
大家此時都是瞠目結舌，他們本以為老頭拿出來的照片是他與老友按照庫洛姆的圖紙打造出來的贗品，可沒有想到，照片上被一雙翅膀包裹著的，就是由也。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那雙眼睛，讓人心悸，不似活人。
“有時候，我都會認為這是命運的嘲弄。”
“你們知道嗎，當我與老友在大海一邊按照庫洛姆的圖紙打造所謂的空之舞的時候，鐵之島這邊，真正的空之舞，卻被人得到了。”
“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那一天由也之所以躲過一劫，是因為朵拉告訴他，在島嶼的一個地方，有著很有趣的東西，讓他去找。”
“由也去了，所以他躲過了一劫。”
道格拉他們麵麵相覷，這確實像是命運的嘲弄。
唉，不對！
幾人突然反應過來，剛剛老頭說是朵拉告訴由也的。
老頭看到了他們詢問的眼神，重重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真正的空之舞，是兩雙翅膀。”
“一雙純白，一雙純黑，朵拉得到了純白的，而由也，繼承人純黑的。”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波拜爾就將他最後的作品留在了鐵之島。”
“老爺子，照片上的由也很不正常，這難道就是副作用？”
熊妹指著照片，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錯，那就是副作用。”，老頭眼中露出心有餘悸之色，開口道：“朵拉的那雙翅膀有什麽副作用我不知道，不過由也的這一雙翅膀，隻要他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惡意與憤怒，那麽就會失去自我。”
“我猜測，當年波拜爾之所以進行最後的殺戮，純粹是為了獻祭他打造出來的完美武器。”
“一白一黑，難道是兩種意境？”，道格拉猜測出聲，比如說朵拉得到了不受情緒影響的那一雙純白翅膀，隻是她還無法使用而已。
“我不知道。”，老頭搖了搖頭，看了昏睡的由也一眼：“那雙黑色翅膀已經融入他背後骨骼，由也根本就無法控製。”
“為了保密，我甚至都沒有將空之舞的事情與他說，隻是讓他盡量控製情緒。”
“詛咒？還是什麽其他的？”，威爾特摸了摸下巴，起身來到由也這邊，微微用力，翻開了他的身體，扒開衣服，看到他後背上，有兩道黑色痕跡。
“真是讓人為之驚歎的作品。”，瑪姬看了看由也背上的兩道黑色痕跡，再看著照片上被黑色翅膀包裹的他，誰能夠想到，這樣的翅膀，居然能夠完全收縮到他身體裏。
“老爺子，接下來，你要怎麽做呢？”，道格拉點了一根煙，吐了一口煙氣，詢問出聲。
“安頓好由也，然後尋找庫洛姆報仇，至於朵拉，唉……”
老頭一臉哀傷，語氣悲涼道：“朵拉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可她的命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