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第239章


  「但願今年的春獵會很熱鬧。」沐婉兮溫婉的笑容不變,只是靜靜的說道,她不想被捲入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中,更何況,她可不認為四皇子無緣無故的會提春獵,難道在春獵上,他想做什麼?

  「三弟,三弟妹,四弟,你們都在啊。」太子朝著三人走過來,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四皇子,短短時間內,老四就重新獲得了父皇了寵愛,讓他們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太子皇兄。」


  太子有些錯愕,雖然知道四皇子最近的改變很大,可是做到這般前輩,還真是令人有些不敢置信,尤其是四皇子對著他這般謙卑,讓他潛意識覺得可怕。


  「都說四弟的改變很大,最初我還不相信,可是見到四弟以後,我相信了,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果然如此。」太子畢竟是太子,就算是震驚,也不會表現在臉上。


  「聽說太子府又要添小公子了,恭喜太子皇兄。」


  「現在說恭喜還太早,畢竟還未出生,誰知道是男是女,不過我倒是希望是個女兒。」太子突兀的看向沐婉兮,一個長得向沐婉兮的女兒,那該多好。


  「府中還有事,臣弟先告退了。」四皇子恭敬的行了個半禮,轉身離去了。


  三人目送四皇子離去的背影,眼底有著淡淡的迷惑:「四皇子改變得真不像四皇子了呢。」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瑞王冷冷的開口,一個人偽裝得再好,也不可能偽裝掉他的本性,所以四皇子有朝一日,終究被露出他的本性。


  「三弟,要不要聯手呢?」太子幽幽的問道。


  「原因。」


  「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希望四弟再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要知道,四弟能在短時間內,得到父皇的寵愛,背後所做的功夫可不簡單,更何況,四皇子恨你跟三弟妹可比恨我多多了!」太子幽幽的開口,「一旦給四弟機會,他一定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折磨三弟妹吧。」


  「太子殿下說笑了。」沐婉兮緩緩開口,「如今的四皇子已經改好了,作為兄長的太子殿下跟夫君,自然是要為四皇子高興的。」


  太子一臉錯愕的看著沐婉兮,你腦子進水了吧,任誰看都知道四皇子不懷好意,你居然說為他高興,你還覺得他真的改正了,據對是腦子進水了!

  瑞王看著太子那一臉你腦子有病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攬住沐婉兮的腰:「娘子,走吧,回府了。」


  「好。」兩人告辭離去,太子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眸子深處灰暗一片,很快,很快,他就會證明給他們看,他們的想法是錯誤的!


  馬車中,沐婉兮跟瑞王正在下棋,以前極為厭惡下棋的瑞王,在跟沐婉兮下棋的過程中,漸漸的愛上了下棋,棋藝也是日益精進,偶爾能贏沐婉兮了。


  沐婉兮放下一枚棋子:「夫君,要不要跟太子合作呢?」


  「自然是要的。」瑞王堵住沐婉兮的退路,「我們不方便出手,但是太子殿下動手的話,那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了,只是我很好奇,這個在背後給四皇子出謀劃策的人是誰,竟然如此厲害,知道教四皇子先示弱,然後去的那個人的信任,再以全新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謙遜有禮,我都快懷疑是不是我認錯人了。」


  「其實,我更感興趣的是被後人的目的。」沐婉兮想了想,「夫君,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好似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很是不安。」


  「別擔心,任何時候都有我在,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你的,兮兒。」凌熠辰堅決的開口,「不過,你身邊還是帶上暗五吧,那小子雖然有點不靠譜,功夫跟輕功還是不錯的。」


  「我有說過不帶那小子嗎?」沐婉兮看著凌熠辰落入自己的陷阱中,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夫君,十子內,你必輸無疑!」


  凌熠辰一愣,看了看棋盤,眉頭蹙得可以夾死蒼蠅:「你使詐!」


  「夫君,兵不厭詐,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我教的……」凌熠辰嘴角抽了抽,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某年某月某日,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只是這些都是老國公教的吧!


  「夫君,寒澈的身份查得如何了?」沐婉兮乾脆的放下棋子,勝負已定,已經沒有下的必要了。


  「查了,完美無瑕,找不到任何的問題。」凌熠辰微微蹙眉,寒門學子,父母雙亡,沒有任何問題,可就是沒有任何問題,才讓他們更加的懷疑,尤其是寒澈曾經生活過的村子,竟然因為瘟疫全部死光了,沒有一個能證明寒澈身份的活人!

  「果然如此。」沐婉兮想了想,「他既然敢那般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帝都城中,身份定然是經得起推敲的,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別的方法。」


  「也可以去問問你外公。」凌熠辰突兀的開口。


  沐婉兮愣了愣:「這話的意思是,外公可能知道他的事。」


  「在你回秦國公府那一日,在我們離開后,寒澈去了秦國公府,而你外公單獨見了他,跟他聊了很久的天,若是你外公跟他不是熟識的話,怎麼可能單獨見一個後輩,還聊那麼久?」凌熠辰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從抽屜中拿出一點點心,「餓了吧,先吃一些,回到王府還有段時間呢。」


  沐婉兮點點頭,捻了一塊糕點,小口,小口的咬著:「外公沒有告訴我有關寒澈的事情,那麼說明,外公覺得我沒有必要知道吧。」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凌熠辰見沐婉兮的嘴邊沾了糕點屑,伸手貼心的為她擦拭,「那就是因為某些原因,他不能將寒澈的身份告訴你。」


  「既然如此,那麼就不用去猜測了,既然外公沒后說,那麼就說明,寒澈這個人很不簡單,我們小心防備就好。」沐婉兮捻了一塊糕點喂凌熠辰,「不過,我倒是很期待四皇子會做什麼。」


  「對啊,也不知道他會做什麼,不過不管做什麼,只要明白的他的目標就對了,只要知道他的目標,他會做出什麼事情,都是很容易猜測的。」


  「夫君,你說這個時候,四皇子造反,有多大的把握?」沐婉兮突然好奇的問道。


  「三成。」


  「三成,他肯定不會造反,因為四皇子是個很惜命的人!」沐婉兮摸著下巴想了想,「所以,四皇子有行動,那麼成功率應該是在八成以上才對,是什麼,將這個成功率提高了呢?」


  「如果我跟太子都不在皇城中,那麼成功率會提高到六成,至於其他兩成是怎麼回事,我就不得而知了。」凌熠辰想了想道。


  「夫君跟太子同時不在城中。」沐婉兮想了想,「守城軍在太子的手中掌握著,羽林衛在皇上的手中掌握著,太子不在皇城,那麼守城軍就無法調動,可以動的就只有五千羽林衛,而趙家手中的兵力是兩萬!」


  「還不算四皇子府的暗衛以及她這些年籠絡的力量,另外還有趙德妃宮中的力量。」凌熠辰緩緩的說道。


  「熠辰,看來,四皇子是打算孤注一擲了!」


  「正好,不如咱們就來給他創造一個造反的條件吧。」凌熠辰跟茅屋安息對視一眼,詭笑的笑了。


  又到一年三月三,春獵的時節了,因為去年的事情,皇上派瑞王凌熠辰當先去了圍場,準備相關安全工作,以及清場。


  沐婉兮跟凌熠辰猜測,四皇子應該會在春獵出手,所以,瑞王準備了一系列的準備,只要四皇子敢輕舉妄動,那麼就死定了。


  只是當所有準備都就緒之後,老皇帝卻突然病倒了,春獵就不得不取消了,去年的春獵不疾而終,今年的春獵因為皇帝病倒,也不得不取消。


  凌熠辰對於老皇帝病倒有些疑惑,所以跟沐婉兮以前去探望,老皇帝病得很嚴重,一直躺在床上咳嗽,沐婉兮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


  「父皇,你感覺好些了沒?」沐婉兮握著老皇帝的手,溫柔的問道。


  老皇帝睜開眼看了一眼沐婉兮,虛弱的開口:「是昭寧啊,你這丫頭怎麼捨得進宮來看朕了?」


  沐婉兮微微一笑:「自然是兒臣手癢了,想要跟父皇殺一局,可父皇病成這樣子,就不能跟兒臣下棋了,所以,父皇一定要早日好起來,這樣兒臣就又能跟父皇下棋了。」


  老皇帝吃力的點點頭,目光看向旁邊的凌熠辰:「老三,春獵的事情,只能取消了,沒有想到去年的春獵因為明慧,沒能順利舉行,今年卻因為朕病倒而去不了。」


  「狩獵什麼時候都可以取,父皇的身體最重要。」凌熠辰清冷的開口,「父皇就安心的養病吧,沒有什麼能比你的身體更重要了。」


  「嗯,朕也睏乏了,你們下去吧。」


  「兒臣告退。」


  凌熠辰跟沐婉兮雙雙離開,走在青石小路上,沐婉兮臉上的笑容雖然依然溫婉,但是眸子一片冷凝:「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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