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你玩兒我
鄭妲曼似乎是無所不能的,男人的世界她也可以玩兒得非常精彩,包括這種極其血腥而恐怖的遊戲,我站在門口靜靜看著,鄭妲曼已經脫掉了衣服,她將手中三張牌攤開放在桌上,祝臣舟不知何時轉過椅子,他側麵朝我的方向,正似笑非笑注視鄭妲曼翻過來的牌,在最後一張露出真麵目後,他低低笑了一聲,便將自己手中牌也翻過來,鄭妲曼看到後,臉上方才還勢在必得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僵硬,她定定看了那三張牌良久,最終她勾了勾唇角說,“好,願賭服輸。”
祝臣舟似乎玩笑,“這可不像你性格。”
鄭妲曼皺著眉頭問,“難道我性格就是死不認帳嗎。”
“當然不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並且還是個女人,一定有她的優秀之處,按照你的性格,你會拉著我一起跳。”
鄭妲曼抻了抻自己裙擺上的褶皺,“又不會死,隻是傷殘而已,假設我就此站不起來,你養著我,不是令我更加滿意的結果。”
祝臣舟笑而不語,他伸出手示意鄭妲曼繼續,她轉身走到窗口,光滑潔白的裸背朝向我,流暢而優雅的輪廓線條非常迷人性感,她漆黑的長發甩在腰部,正被窗外穿堂而過的微風拂開,揚起一絲漂亮的弧度,她微微仰起頭看向那一抹靚麗清幽的月光,“臣舟,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你涉獵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我問過我先生,他說很難洗得幹幹淨淨,除非有上麵官位更高的人插手,給你悄無聲息抹平,你說這是不是很遺憾。”
祝臣舟側臉忽而緊繃起來,他抬起眼眸盯著前麵一樽玉像,“所以呢。”
更大的風從窗口灌入,鄭妲曼的長發在風中飛舞起來,“所以我很抱歉呀。”
鄭妲曼話音未落,始終沉著冷靜的祝臣舟忽然從賭桌旁邊衝過去,他步子跨幅極大,幾乎一眨眼便縮短了十幾米的距離,他猶如一道閃電,在我反應過來看清麵前場麵時,他右手已經狠狠鎖住鄭妲曼的喉嚨,“你玩兒我?”
鄭妲曼在他的用力桎梏下嬌俏的臉龐有一絲通紅的詭異,她艱難從喉嚨內溢出聲音,“你不也在玩兒我嗎,我要的你做到了嗎。”
祝臣舟臉色忽然變得陰沉恐怖,我還從沒有見到過這樣可怕的他,就好像地獄修羅,像惡魔像野獸,他眼神內迸射的火焰能夠將人活活燒死。
“我們各取所需,你不仁義,我當然有我對付的手段。”
“殺了我嗎?祝臣舟,你還真以為這是你的天下。”
鄭妲曼眼神內閃過一絲輕蔑,“除了我,誰也擦不幹淨你的屁股。”
“這不是我給你威脅我的理由和資本。”
祝臣舟手指忽然泛白,他正在一點點持續用力,而作為男人,鄭妲曼很難抵抗他的瘋狂,她臉上漸漸慘白,額頭青筋完全暴露出來,層層疊疊糾纏在一起,看上去猙獰無比。
“現在改口還來得及,鄭妲曼,最好不要嚐試一切你無法承擔的代價,試探我並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我們之間關係走向徹底的破碎,你應該明白我的為人。”
鄭妲曼用力仰起頭部呼吸著,但這樣仍舊無濟於事,她根本掙脫不開,也找不到可以呼吸的空氣,她就像被放在一個很悶熱的塑料袋中,隻能憑借自己的意誌和身體內儲存的空氣而維持慘淡的生命。
祝臣舟將頭探到她耳畔,他牙齒咬著她耳廓一字一頓說,“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想好說。”
鄭妲曼瞳孔開始急劇渙散,她嘴巴微張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隻有吞咽唾液的嗚咽和喉嚨哽咽的哀鳴,我嚇得朝祝臣舟大喊,“放開她!你會把她掐死的,她死了你也犯法了,你也活不了,祝臣舟你不要失去理智!”
祝臣舟根本沒有看到我在門口,他始終將注意力放在鄭妲曼身上,當他聽到我嘶吼時,他立刻轉頭看向我,而借著這個時機,鄭妲曼抬起右腿狠狠踢向他膝蓋,祝臣舟縱然鐵骨錚錚也無法承受這樣突如其來的刺激,他身體微微彎曲適應那份疼痛,而鄭妲曼就在這時掙脫了他的束縛。
她從窗台旁邊拿起一杆木棒,是用來支撐窗子用的,她指向祝臣舟鼻尖,她聲音因為被扼住喉嚨太久,所以有些沙啞和沉悶,“祝臣舟,你竟然想要我死,你以為我死了,你的事就能解決嗎?”
祝臣舟手扣住膝蓋上,大約是過分疼痛,他臉色也帶一絲蒼白,他唇抿得很緊,幾乎是咬牙切齒說,“那些問題解決不掉,我也勢必活不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你這段時間的得寸進尺,不該償還出來嗎。”
鄭妲曼冷笑,“這段交易中,難道不是我處於主動,你處於被動嗎?被動的人怎麽有資格掌握抉擇權。”
祝臣舟靠住牆壁點了一根煙,他非常平靜的吸著,吸掉半截後,他朝窗口吐出煙霧,月光比以往都要更加朦朧,煙霧被吹散成絲狀,和月光相溶,他眯著眼,“這筆交易還繼續嗎。”
鄭妲曼目光深沉盯著他說,“繼續不繼續,這件事的選擇權,在你手上。”
祝臣舟凝視跳躍火光的煙頭,“我已經不會淪陷在你的掌控中,即便是情場裏的戲,我也不想演下去,浪費時間在流水無情上,有意思嗎。”
“甘之如飴。何況我們不交往下去,你怎麽知道就不會對我動感情。”
“我會嗎。”
鄭妲曼笑得非常自信,“我認為會,我哪裏比不上她嗎。”
她的木棍忽然從祝臣舟臉上移開指向我,她目光非常迅速在我身上打量一圈,“你始終沒有給她名分,難道不是因為她配不上你,你不甘心就此和她步入婚姻圍城嗎。她在事業上對你沒有任何助益,比她漂亮的更是比比皆是,你有說服自己因為她而放棄我的理由嗎。你的你的黑幫帝國,你的商業江山,牽一發而動全身,蔣升平還在等待拾漏,你腹背受敵,失去了我這個得力幫手,失去了我這個開路先鋒,你有十足把握嗎?男人要把目光放得長遠,我就是最好的軍師。”
祝臣舟在鄭妲曼說話過程中,將餘下的半根煙全部吸光,他指尖碾磨著沒有熄滅的煙蒂,似乎感覺不到灼燒的疼痛。
“的確沒有這個理由。”
鄭妲曼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她抿唇嬌媚笑出來,“這才是聰明人,這才是商場上的雄獅。”
她將木棍朝地上一擲,砰啪的悶響炸開,被打開的窗子將聲音分散,融化為飄忽的一縷。
鄭妲曼揚起下巴指了指搭在椅背上的紅色長裙,她笑得意味深長,祝臣舟伸手將長裙拿起,他走到鄭妲曼身後,為她從頭頂套下去,她頭發被衣服拂得有些散亂,她也不整理,而是微微仰麵凝視祝臣舟被月光籠罩而俊美無比的臉龐,他將她豎起的發絲撫平,鄭妲曼穿好裙子後,她歪著頭對祝臣舟笑問,“還想要殺死我嗎?”
祝臣舟目光斜向我的位置,我大口喘息著,還沒有從剛才那樣詭異而瘋狂的一幕中緩和過來,我呆愣著無聲無息,鄭妲曼隻朝我掃了一眼,便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手指豎在他唇上來回摩挲,“男人都忘恩負義,你不記得我為了你怎樣瞻前馬後不顧生死安危嗎?你說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她聲音帶著一絲撒嬌味道,祝臣舟沒有推開她,他臉上的決絕消失,他看著鄭妲曼一點點滑入他懷中,環住他的腰腹,她臉上笑容非常妖媚,像一隻成精的九尾狐。
“你能有多大把握。”
鄭妲曼伸出一根手指,祝臣舟看到蹙眉,“一成?”
鄭妲曼嘟起紅潤的嘴巴搖頭,“我是在表達給你,我的把握是我出手,便沒有一絲失敗的可能。”
祝臣舟胸口起伏了兩下,他手略微遲疑搭在鄭妲曼的背上,虛虛實實的沒有貼住,“在這個過程中,我不允許你動我的底線。”
鄭妲曼滿是笑意的臉上僵了僵,她餘光似乎在掃向我,但也僅僅一閃而過,“我盡量。”
“是必須。”
他語氣不容忽視的堅決,鄭妲曼推開他身體,“別和我這麽嚴肅,我記住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