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新甜點暗藏殺機 1
此事豆蔻道:“臣妾是奴婢出生,並未讀過多少書,故此並不曉得什麽是貴,什麽賤,但是卻不敢苟同祥嬪娘娘的話,敢問祥嬪娘娘,帝王的血統貴還是賤?”
祥嬪一愣道:“自然是貴,帝王血統不貴,何人貴?”
豆蔻接口道:“那請問乞丐的血統賤是不賤?”
祥嬪忙答道:“自然是賤,乞丐的血統不賤,何人賤?”
這兩人一人一句好似要吵起來了似的,豆蔻好似等的就是這句話,“啪”的說一聲拍在桌案上道:“可是明朝的□□朱元璋,在當皇帝之前就是一名乞丐,敢問祥嬪娘娘,明□□朱元璋的血統是貴還是賤?”
“這……”豆蔻幾句話又是讓祥嬪難以張嘴,不知該如何是好?朝淑貴妃投去了求救的目光,隻見她眉頭一簇,好似計上心頭來指著豆蔻道:“自然是賤的,不然為何大明的江山,如今淪落在我們大清的手中?”
祥嬪沾沾自喜地說道,我想著這丫不簡單啊?如此一來不但是反駁了豆蔻也是奉承了胤禛,胤禛心中自然很是痛快,祥嬪也是正是沾沾自喜,朝豆蔻道:“乞丐就是乞丐,即便命運錯亂當了主子也不長久,遲早還是會打回原形的。”
祥嬪似乎很是滿意自己的這番見解,見胤禛也是樂樂載道,更是欣喜,以為自己將豆蔻踩到了腳底,更是痛快,笑聲之中滿是對錦瑟不屑輕蔑之意,卻聽豆蔻道:“那敢問祥嬪娘娘我大清皇族的血統貴是不貴?”
祥嬪指著豆蔻道:“廢話,我大清皇族的血統不貴?誰的血統貴?”
豆蔻道:“可是祥嬪娘娘剛剛還說:‘乞丐就是乞丐,即便命運錯亂當了主子也不長久,遲早還是會打回原形的。’,祥嬪娘娘莫非不知道咱們大清朝的□□也是白手起家,靠著十三副鎧甲打下的天下,按到祥嬪娘娘剛剛的推論,不知道何年何月咱們這大清朝也會被打回原形麽?莫非祥嬪娘娘的骨子裏就是這般認定,我大清朝遲早會如同大明朝般滅亡不成?”
祥嬪聽了這幾句話不由心中懊悔,不該多說那一句話讓豆蔻抓到了痛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見胤禛臉色也不好,忙請罪道:“皇上,臣妾萬萬不敢如此想,這話可是美常在說的。”
胤禛聽見豆蔻說大清朝會與大明朝一般命運的時候,已然不高興了,見祥嬪無力反擊,更是覺得她的那一番定律沒得道理,眉頭一擰很是不痛快的樣子,卻有言在先不好責罰,朝我道:“熹貴妃這番道理倒是最好不過的,貴賤與善惡一般,是相對而言,朕是九五之尊的帝王,血統自然貴不可言,可是相對於天庭各位神仙而言,也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
我起身道:“臣妾多謝皇上讚賞。”
胤禛又道:“美常在這份反擊自是不錯的。”淡淡地說了幾句褒獎之話,眾人再三謝恩,也算是翻過這一頁了,又聽胤禛道:“不知道為何,總感覺宮中少了些什麽?正因為少了這個,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讓朕感覺坐立不安,鋒芒在背。”
眾人不知道胤禛這是何意,都是相互揣測著,胤禛突然道:“啊?朕想到了,朕的後宮裏,沒得皇後啊?”說著便起身擺駕離去了,留下眾位妃嬪麵麵相覷,他不是親口說過,他隻有一位皇後嗎?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是要重新冊立皇後了嗎?那這皇後的位置將會是誰的呢?
待胤禛走後,眾人也是作鳥獸散了,我問候豆蔻道:“入宮這些日子還習慣嗎?”
豆蔻淡淡道:“習慣,隻是不知道夫人您是如何在我家王爺身邊躺過,又能在皇上身邊躺著,豆蔻覺得很是惡心。”聽到此處不由覺得豆蔻這是貶低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啦,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待要收回手來時,連自己也愣住了,我為何要打豆蔻呢?
那便淑貴妃與祥嬪見了這般場景,自然不知道所為何事了,露出驚訝之色,豆蔻捂臉道:“貴妃娘娘,請恕罪,嬪妾奴婢出生,固然說不出什麽好話來,若是得罪了貴妃娘娘,還請擔待。”說著也不顧我的心情,帶著錦瑟離去了,錦瑟朝我看了一眼,這一刻我好似明白了,豆蔻這是在故意地激怒我,好讓我動怒打她,讓淑貴妃與祥嬪看個仔細,她與我也並非盟友關係。
當夜,胤禛得到了消息,便來到了翊坤宮,倒不是來興師問罪的,算是來安撫的,在他看來我是個小心眼的人,故此冷落了一段時間,應該來安撫一下,來的時候,我正拿著針線在刺繡,我答應過胤祥要給他繡一個絲巾的,故此回宮之後也一直都在努力。
胤禛見了不由覺得奇怪問道:“咦,蘭兒也會繡花啊?”不知道他來了,不由覺得手一抽,刺破了手指,也不知道心疼還是身子疼,隻感覺自己好似被掏空了一般,忙著將針線絲巾收了起來。
胤禛見了隻以為我是因為擔心他笑話而藏起來,忙著過來搶道:“給朕瞧一瞧?朕見個無數人繡的花兒,唯獨不見蘭兒的,朕好奇得很呢?”說著便圍著搶了起來,這是我給胤祥繡的,我怎麽能夠讓他搶了去呢?
故此就要去躲,胤禛卻並不知道我心中所想,隻當我在欲拒還迎,更是有了興致,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去搶我手中的絲巾,我忙到“皇上,不要這樣,臣妾手中有針,要是傷了皇上該如何是好?”
胤禛道:“朕才不會怕呢?隻要能夠看到蘭兒繡的花,被紮幾下就紮幾下吧!”說著雙手將我騰空抱起,狠狠地摔在床上,如同餓狼一般地朝我撲了過去了,我忙著翻身去躲避,卻被他的身子壓得死死的。
胤禛雙手控製著我的手,身子壓在我的身上,調戲道:“小妖精,你還跑不跑啊?乖乖交出來,朕還能想著饒了你,你若是不交,朕可是要用強的……”他一臉的壞笑與不正經,讓我感覺很是陌生,這還是那個我認識的胤禛嗎?他不該有這般表情的,他是帝王啊?為何此時會有著一絲絲濁世公子的氣質,這與他的年紀與身份都是不相符的。
“嗯……皇上要怎麽用強?”我睜大眼睛瞧著他道,胤禛悄悄的朝我臉龐襲來,慢慢地靠在我的耳邊道:“朕,朕要剝光你的衣裳……”說著在我臉上一吻,我想起了豆蔻的話,不由身子一緊,感覺如同觸電一般,不知道什麽時候,胤禛從緊緊握在手中的絲巾搶了過去看。
我一時慌了神,右手拿著針就朝胤禛的身子刺了過去,喊道“還我,還我……”胤禛一身慘叫,許是太過疼痛,竟然將我猛的一推,讓我從床上跌落下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兒,忙著跪地道:“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我跪地看著手中的陣還帶這鮮紅的血珠,也不知道剛剛情急之下刺了他幾下,想起他處置灩嬪的方法,我不由心中膽怯,我可承受不住那份折磨啊?
不由覺得自己膽子這般小啊,有著傷害他的心,卻沒得傷害他的膽子,實在是可恨啊?
“蘭兒待朕不如從前了,若是從前,即便蘭兒誤傷了朕,也是先關懷朕的身子有事兒沒事兒,為何現在蘭兒關懷的卻是自己是否要動怒呢?若是今兒朕是被一把匕首刺中,朕即便要怒有能如何呢?”
胤禛見了我如此,不由感歎,我微微抬頭見他端正坐在床上,將搶過去的絲巾仔細端詳起來道:“嗯,朕要好好悄悄,到底是什麽,讓蘭兒用針紮朕呢?”
上麵繡著的是一朵粉紅色的曇花,我本是要繡一朵蘭花的,無奈想到我與胤祥這般情感宛如曇花一現,心中傷感,故此繡著繡著便繡成了曇花了。
“嗯,倒是不錯的,想必不是蘭兒的第一幅作品,如此說來,蘭兒學刺繡已經有段時間了?”我不答,心中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卻聽胤禛繼續道“想必是蘭兒在民間的時候學的吧,朕多次問你在民間你是如何度的,你卻總是緘口不言,不知道蘭兒在民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讓蘭兒這個雙手不沾春陽水的女子去手握針線呢?”
他一口一個“民間”,我該如何告訴他,我在民間發生了什麽事兒呢?抬頭正色瞧著他道:“皇上當真想要知道臣妾在民間的那段日子是如何度過的嗎?”
胤禛卻搖了搖頭道:“你應該知道,朕並不是很想知道,不然朕就該知道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朕是這個天下的主人,有什麽可以逃得過朕的眼睛呢?朕隻是覺得你回來了朕的身邊,便依舊是朕的女人,朕的熹貴妃。”
我心中不由一愣,莫非胤祥已經告訴他我們之間的事兒了嗎?然後胤祥以死謝罪?不?不會的,憑著他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