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線索
“茂實怎麽回事？”方楠不悅的盯著那戴眼鏡的男子道。
白茂實臉色變的慘白異常，他哪裏想到從小小廣寧省來的人能認識方老，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隻是沒有想到這次事情變成這般模樣。“方老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們認識。”
聽到這裏的方楠臉色陰著道：“怎麽？難道不認識的人就可以這麽無理？”
一時間氣氛變的有點沉寂起來，誰都沒有說話，那白茂實求救辦的看向林不凡。隻可惜他從始至終就不該得罪他，要是其他的有什麽地方不對，他或許會原諒，但是對於狗仗人勢這種人，他向來如此。假裝沒有看到，將目光看向了別處。
白茂實一臉絕望，口氣充滿了祈求的意味道：“方主任，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如此。”
“要是還有下次，你就直接滾蛋。”說完揮揮手示意他出去，隻是方楠的話讓林不凡很是吃驚，作為一名中醫最重要的不是說你醫術多高，而是說你的人品到底有多高，要是人品有問題，那要是有一手了得的醫術，那反而會禍害千年。
白茂實喜出望外的趕忙點頭，隻是臨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林不凡，那其中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了。
方楠大概也知道他的疑惑，示意幾人坐下後，這才開口道：“他是一個見證了自己父母死亡的孩子，那時候他隻有五歲，這些年一直沒有人管教，出現這樣的問題也怪我。”
見證父母死亡，這個話他不是第一次聽，當初在奉天的時候，奉天代表中有一個閆振國就是如此，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想到這兩個人，隻是他隱隱約約趕到這其中有什麽聯係。
他自然知道他沒有權利讓方楠處理剛剛離開的白茂實，隻是微微點頭，對於方楠的影響也下降了幾分。臉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道：“方老您說的哪裏話，這都是您的事情，我們這些做晚輩的照做就是。”
方楠的心猛的一沉，這話一出，那就將兩個人的關係拉開的不是一星半點了，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小林，我……”方楠一時間有點語塞，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對了，方老您不是首都醫科大的教授嗎？怎麽還在醫院上班了？”林不凡不想糾纏這個問題，他從小就很明白一個道理，打破的玻璃杯，不管你用如何巧妙的手段將其粘上，上麵的裂縫怎麽都不可能完好無損了，更何況這次還摔了一個徹底？
他也看出來林不凡不想談這個問題，心裏微微有點不舒服，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我本來就是醫科大的教授，你不會不知道這首都醫院就是醫科大的附屬醫院吧？”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還是不了解咱們偉大的首都啊。”林不凡悻悻摸摸鼻子，這個他是真的不知道。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隻是那生分的氛圍讓坐在一邊的劉晴和李佳明都能感覺到，李佳明作為商人，自然很快意識到是剛剛那個助手的問題，他心裏想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著無害，但是要是觸到了他的禁忌，不管你是誰都將不再親密接觸。
“那方老要是感覺這個方子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告辭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林不凡起身告辭。那話很是官方，早就不見了剛剛進來的那種親密感了。
方楠不由微微有點失落，能在如此年紀就有這麽一手醫術，那絕對是天才，隻是這一個天才卻硬生生的讓他自己親手拒之門外了。
突然想到了什麽的他，喊住了打算出門的林不凡。“小林，這個給你，是一個請帖，一次醫學的交流會，你去了應該能學到不少。”
林不凡那裏不知道他的意思，隻是衝著方楠微微一笑道：“我已經有了這個邀請函，方老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方楠拿著邀請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沒有想到林不凡如此之倔，他都如此示好，他都不領情。
“那行，路上小心點。”方楠看上去有點頹廢的神色，林不凡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點點頭就帶著李佳明一家人走了出去。
在路上的劉晴忍不住開口道：“不凡，剛剛對老人家是不是有點太過強勢了？”
林不凡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道：“姐，您知道為什麽中醫會變出如此這般境地嗎？”
劉晴不解的搖搖頭，他對於中醫完全停留在神棍的那一個層次，直到見到了林不凡他這才相信原來中醫真的可以治病救人，不過這也僅僅限於林不凡一個人而已。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是最講究的開始，隻有這四個字掌握了，才能繼續接下來的治療，有多少人學了一輩子還停留在這四個字上？你就能了解想要學會中醫有多麽的困難。而且中藥中的成分那怕多上一毫都有可能變成毒藥。”林不凡的神情很是平靜就像是在敘述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
但是又有誰知道他從牙牙學語開始就是中醫四大名著？那些晦澀的文字隻能強硬的背下來，後來等稍微長大之後這才明白其中的含義。
“可是你說的學習中醫這麽難和剛剛那個年輕人又有什麽關係？”劉晴還不是不了解，而李佳明也很是好奇的看著林不凡。
林不凡微微一笑，這才想到自己麵對的可是兩個絲毫不了解中醫的人，這才再次解釋道：“每一個醫生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治病救人，而且是不帶任何個人感情在其中的，要是看人治病，那些無權無勢的人豈不是生病之後就隻能在家中等死？”
這一下兩個人這才明白過來，剛剛為什麽林不凡反應會如此劇烈，兩個人看著林不凡的目光充滿了敬佩，比他們小上不少的他能說出如此有深意的話，怎麽能不讓人敬佩？
幾人倒是沒有再豐鎬停留，直接坐了當天下午的飛機飛往奉天。
奉天的天氣讓剛剛下飛機的三人有點不太適宜，打著寒戰，將衣服緊了緊。而在飛機上已經醒來的童童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不過眼裏卻充滿了興奮。
“哥，我們就此別過吧，我也該回去了，已經離開很久了，學業拉下不少。”林不凡衝著李佳明道。
“叔叔真的要走了嗎？”童童的眼睛微紅，那不舍的模樣看得人心疼。
林不凡輕輕捏了一下童童的小臉道：“童童要乖乖的按時吃藥，叔叔以後還會來看童童的。”
雖然不想讓眼前的叔叔走，不過從小就懂事的她也知道叔叔有叔叔的事情，用力的點點頭，奶聲奶氣的說：“童童一定聽話，以後叔叔一定要來看童童。”
戀戀不舍的告別了三人之後的林不凡沒有絲毫的停留，來到了民間食府。
這一次他去了一趟豐鎬更加確定有些事和他有莫大的關聯。“喲，我們打武術冠軍光臨啊，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虎子那咋咋呼呼的模樣讓林不凡真的想要上前帥兩巴掌。
“不要鬧，找個地方，我有話問你。”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表情，虎子也不敢再開玩笑，趕忙帶著他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林不凡坐下後，一臉嚴肅的看著虎子道：“你派人幫我查一下這些人的背景，他們到底是幹什麽。”林不凡將一張寫滿名字的紙條遞給了他。
看著上麵的名字，虎子一愣，這些人的名頭在整個華夏可能不出名，不過在廣寧省就算得上是名人，尤其是和他同行的苗家。
“你查這些人幹什麽？”虎子不解的問道。
“我說你磨磨唧唧的幹什麽玩意。”他有點不耐煩的揮揮手。
虎子嘟囔道：“你說你這土生土長的東北人，這東北話講的一點都不好？”
虎子的話讓他猛然一驚。一激動上前抓著虎子的衣領道：“你剛剛說什麽？”
虎子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哪裏還敢說，不由打著哈哈道：“沒，什麽都沒說，我自己罵自己呢。”
“不是，你剛剛說我講的東北話不像東北人？”他一臉凝重，他感覺這很重要，但是卻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啊，您說您從小就在東北長大吧？可是您現在這東北話還沒有人家在這裏住五六年的人講的地道。”虎子看著他沒有揍人的衝動，這才大膽的說道。
虎子的話讓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將一些事大概串了一下，他發現王茜，曾建，仁明哲這三人也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可是卻好像也不會說東北話，這到底是為什麽？還是說他們和自己一樣？
他現在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這到底能說明什麽？老爺子為什麽不告訴自己關於父母的事情？每次一問就揍他。
可是不讓問，為什麽卻還讓他參加當初全國的散打比賽？難道真的隻是簡簡單單的想證明自己？
越想越亂，將腦袋中的那些疑惑全部拋在腦後，再次交代了一下，離開了民間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