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誰的回憶

  孟媛的手掌垂落下來，祁鬆看見了上麵的傷口，皮肉外翻著，像是一個小醜的笑，十分猙獰。 他撥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讓他連夜趕來半山別墅。 祁鬆幫孟媛清理了下身上麵自己殘留的液體，隻有手指劃過她皮膚的時候祁鬆臉上才沒有那種狠戾的表情。 他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自己那悲催的家世，母親為了鞏固他的地位，在他十歲的時候，親手害死了跟他一樣大同父異母的弟弟，到現在他在睡夢中還會夢見弟弟在水中來回撲騰的樣子還有那苦苦哀求的神情。 最後母親製造了不在場的證據沒有被指控，父親卻又找了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為他生下孩子。 隻是那些孩子沒有一個是健康的，母親總是在嘲笑父親辦事不積德，而父親則是變本加厲的找更多更年輕的女人。 祁鬆閉上眼睛，高三的那一年，他被送到普通高中體驗生活，卻深深的喜歡上了自己的同桌孟媛，傾慕她的成績，喜歡她爽朗的性格，佩服她的為人，她細致的眉眼，無暇的皮膚，還有曾給過他那難忘的觸感。 祁鬆為孟媛蓋上被子，從回憶中醒來，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抽著煙。 那灰藍色的煙升到半空中，在這黑夜裏麵行程一道美麗的光圈。 家庭醫生是在一個小時之後到的，“怎麽這麽費勁，明天多給你點錢，換一部好點的車！”祁鬆揪著他的衣服，表達自己的諸多不滿。 醫生沒有看他，他太了解祁鬆的脾氣，如果他想要什麽，就一定要馬上得到。 “四軒，她剛剛跌進了浴缸裏麵。”祁鬆看醫生沒有反應，到是軟下了口氣，指了指被子裏麵的孟媛，依舊吸著煙。 “祁少爺，煙先滅掉。”四軒帶上一次性的無菌手套，伸手要掀開被子。 “你掀被子幹嘛？”祁鬆攔住了他的手，微微皺眉，被子下麵的孟媛未著寸縷，他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見她的美好：“她隻是碰到了額頭，我看見額頭著地了。” 四軒看著祁鬆那緊張的神情，退後一步，“要不你來？我是醫生，必須要知道他全麵的身體狀況。” 祁鬆無奈的鬆開他的手，勉強的答應著，“那好。” 四軒檢查了一下孟媛的頭部還有肩膀，確定沒有骨折，他在看見她的手腕上麵的於血的時候，眼睛裏麵帶著不解，又看了看腳腕。 發現被子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四軒查看了孟媛的下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 他沒說什麽，消毒之後開始做靜脈抽血。 一切都做好之後，四軒將祁鬆叫到臥室外麵的大廳裏麵，“祁少爺，這麽下去是要出人命的！我知道你祁家有權有勢，可你折磨人也該有個限度。”四軒從藥箱裏麵拿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她的被你折磨的下身有撕裂，你幫她上藥，每天一次。血液報告我九點後給你。” “那你說的人命是什麽意思？”祁鬆抓著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她血壓低，我要參考血液檢查結果看看是不是營養不良，她纖瘦的程度已經低於正常水平了。我打了鎮定劑，明天一早會醒來。祁少爺，悠著點。” 四軒收起東西匆匆離開別墅，留下癡愣的祁鬆，還有昏迷不醒的孟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