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到底什麽最重要
“媽,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會去人工湖那裏?”
餘偉芬的手攥著筆杆歪歪扭扭的寫著:我想不起來。
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一般,她寫完這幾個字大口的喘著粗氣。
祁鬆心裏萬般的難受,他握著餘偉芬寫字的手親了親她的臉,“媽,沒事,你會慢慢的好起來的!我跟孟媛已經領證了,以後就讓她來照顧您好不好?!”
餘偉芬搖頭,她的視線在孟媛身上轉了一圈之後回到了祁鬆的臉上,然後再次的握起筆,在紙上寫下‘不’這個字。
祁鬆覺得很尷尬,孟媛到是覺得沒什麽,餘偉芬不喜歡她,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祁鬆,你走吧,我來照顧媽!晚上你下班來接我!”
祁鬆不放心餘偉芬跟孟媛的單獨相處,“你自己行嗎?”
“放心吧,有護工呢!”孟媛將祁鬆推出門外,在他的嘴唇上輕吻一下,“放心吧!”
看祁鬆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醫院,孟媛才放心的回到了餘偉芬的病房。
果不其然,餘偉芬對於孟媛的一切並不買賬,擦洗手腳的工作護工已經完成,孟媛走到餘偉芬麵前為她捏捏腿上的肌肉,緩解躺了好幾天的不適。
餘偉芬的目光一直充滿了鄙夷與輕蔑,孟媛此號不理會她的表情,自顧自的幫她按摩。
“媽,我是你的兒媳婦,不管你怎麽看我這都已經是發生的事情,我愛祁鬆,祁鬆愛我,我們在一起會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且我們剛剛知道其實祁鬆的病情根本沒有那麽嚴重,是有人換了病情的診斷證明而已!”
餘偉芬的手抬起握住筆在紙張上麵畫了一個‘?’
孟媛繼續著手裏的工作,“是被人換了診斷證明,而且四軒已經做了詳細的檢查,祁鬆體內的重金屬值確實是比正常人高出很多,但是對於精神生育上麵並沒有什麽影響!這下您放心了吧?”
餘偉芬鬆了口氣扭頭看著窗外,眼神裏麵充滿了不屑!
“我知道您不喜歡我,我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出色的家庭,而自己本身的很多事情更是一塌糊塗,但是怎麽辦呢?我就是您的兒媳婦,如果今天祁鬆找了某個千金小姐,她會給您擦身按摩嗎?但是我一定會,媽,現在是非常時期,隻有您快速恢複才能讓祁氏度過這個坎!”
餘偉芬握著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她那吃力的神情讓孟媛一陣的心酸,等字寫完的時候,孟媛苦笑不得:休想惦記祁家財產。
“哎!別說祁家財產,就是金山銀山在我眼裏都不算什麽,要是在乎祁家的財產我何必跟祁鬆糾纏這些年?早就打破腦袋想進您家的門了!我現在擔心的是祁鬆怎麽麵對明天祁宇的開業慶典,明知道是鴻門宴,但是還是要去!”
聽到祁宇的時候,餘偉芬很激動,她想說什麽,嘴裏蹦出幾個字之後滿臉冷汗,“徐……照.……片..”
孟媛覺得餘偉芬一定知道什麽,趕忙將筆從新給她握好,“您寫下來,我們要怎麽辦?”
餘偉芬拿著筆,吃力的在紙上寫著,幾次手攥不住筆掉在地上的時候,都是孟媛將筆撿起放回她的手中,一次又一次,終於讓餘偉芬在紙上寫出了完整的一句話:找徐崢然,要照片,是證據!
短短一句話,卻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孟媛看著紙張上麵的幾個字,剛想在問什麽,病房門打開,管家走了進來。
孟媛在聽見進門聲的時候將紙張迅速疊好在手裏攥著,避免被發現。
管家看見餘偉芬醒來臉上十分的開心,他笑著走到餘偉芬麵前,低聲說,“您醒了,夫人!”
餘偉芬點了點頭,她的眼睛看著桌子旁邊的水杯,又看了看管家。
管家馬上明白了餘偉芬的意思,拿著被子去到水。
餘偉芬這個時候看著孟媛,又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拚命的眨眼。
孟媛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清了清嗓子看著管家,“管家,麻煩您照顧我媽,我有事要出去辦?”
“你媽?”管家對這兩個字很疑惑。
孟媛看著管家臉上露出若無其事的笑,“我跟祁鬆已經領證了。”
管家笑著說道,“恭喜,恭喜。”
孟媛又看了一眼餘偉芬之後匆匆的離開了醫院,她打車來到了祁氏,給祁鬆打電話讓他下樓。
在祁氏的門口,孟媛看見祁鬆,“祁鬆,去你辦公室,我有話說!”
祁鬆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然後拉著孟媛鑽進了高管專用電梯,直奔了自己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之後,孟媛小心的問,“這沒有監聽器之類的吧?”
祁鬆恍然大悟,用筆在紙上寫道,“我不知道。”
孟媛將今天餘偉芬寫下的那句話遞給祁鬆,看見上麵‘徐崢然’的名字的時候,他的手緊緊的攥著拳頭,用力的打在桌子上!
祁鬆不敢確定這間房間裏麵有沒有監聽器,但是他可以確定,身邊暫時沒有一個可以放心使喚的人!
“孟媛,我們去吃午飯!”祁鬆拉著孟媛回到自己公寓的樓下,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避風港,那裏麵有一條安全的船。
兩人進了客廳之後,四軒正在跟什麽人打電話,看見祁鬆跟孟媛進門,跟電話裏麵的人說了再見便迅速掛斷。
“給誰打電話呢?”
“我能有誰啊,自然是女人咯~孟媛,不得不說,你們謎底的姑娘素質真是高!”四軒見到孟媛自然是十分熱絡,“隻是你們的收費對於我這個工薪階層來說有點貴,祁鬆少爺又不給我加工資,有沒有什麽貴賓卡之類的?”
“哈哈!”孟媛笑出了聲,對於謎底的定價她一向很清楚,“你不喝那麽多酒的話,自然是不用花很多錢!”
“哎哎哎,你們倆怎麽聊謎底上了?”祁鬆表示著自己的不滿,他打量著四軒,“四軒,一直幫我的人是誰?”
“什麽幫你的人?祁少爺這話說的,好像我有什麽秘密是的!”四軒連連打趣,希望轉移祁鬆的注意力。
祁鬆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四軒:“我媽剛剛醒過來,她寫下這排字,我像現在能幫我的隻有你!上次你給我管家的資料幫了我很多,我想問,幕後的人是不是徐崢然?”
四軒見已經瞞不過祁鬆,反倒是點了點頭,“徐崢然是我上醫學院的時候的學長,我大學四年都是他資助完成的,上次他給我的資料就說讓我給你,別的並沒有說!”
祁鬆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的抓住了四軒的胳膊,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他:“可以聯係一下他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說!”
“祁鬆,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現在對於徐崢然來說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我下午四點的飛機去倫敦,最近幾天恐怕也不能在你身邊幫你了!”
“現在這個情況對於我來說是四麵楚歌,你為什麽走?”祁鬆狐疑的看著四軒,“發生了什麽事?”
四軒在剛剛接到徐崢然的電話,祁柔的手術定在明天上午十點,讓四軒務必趕到。
這次是徐崢然親自操刀,他需要一個最得力的助手,除了四軒之外,他誰都不放心。
四軒想到徐崢然的手曾經受過槍傷,一場手術堅持下來,手有再次廢掉的可能。
這個節骨眼上,四軒覺得沒有什麽比柔姐的病情重要,祁家的風雲完全可以暫緩一陣,但是柔姐的手術,隻有一次!
“祁鬆,你聽我說,我明天有個非常重要的手術,這個手術我必去不可!你現在麵對的所有事情都是人生最大的考驗,徐崢然會幫你,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現在我做的一切都是經過他的授意!但是現在我們隻能先顧全那邊。”
“四軒,你說做手術的,是我姐姐嗎?”
四軒再次點頭,他安慰的拍了拍祁鬆的肩膀,“柔姐之前因知道自己病情的事,不想因為自己的病情而耽誤徐崢然的下半生,她一個人去了維也納,徐崢然找了很久才找到她,我被他們之間的感情所感動,而且,徐崢然的手,很有可能在手術之後就再也無法動,甚至連畫筆也拿不起來,這個時間,我必須在他身邊。”
祁鬆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到鹹澀的眼淚流進了嘴裏,然後對著四軒深深地鞠了一躬:“四軒,請你一定全力以赴!柔姐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我求求你!一定..一定治好她!祁家的這點事我會努力做到最好,你跟徐崢然全力為我姐姐做手術,我,不需要你們分心!”
祁鬆說完從錢包裏麵拿出一張卡,“密碼是我電話號碼的後六位,如果沒錢的話,先用這上麵的,下個月開始漲工資給你!”
四軒看著那張金色的卡片,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祁鬆,難道你分不清什麽事開玩笑嗎?.……哎!這智商,果真讓人著急啊!”
孟媛笑著看著四軒的背影,將祁鬆手裏的卡拿過來,“四軒騙你呢,他根本沒去過謎底!”
“那卡還我.……”祁鬆伸手要自己的卡,那張是限量版的金卡,定製款。
孟媛將卡片直接裝進了自己的背包裏麵,嚴肅的看著祁鬆:“以後這種卡要歸老婆管,知道不知道?”
祁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