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原來都是棋子

  “是。公安局那邊我也打聽過今天審問祁柔的警察在祁柔小姐出了公安局後就不見了,當時餘偉芬也在場。”


  “我知道了。”徐崢然閉上了眼睛,現在局勢已經遠遠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由此可見這一切自然是餘偉芬導演的一場戲,可是結果是什麽,誰都不知道。“祁柔呢?”


  “沒有回祁家,被徐威帶到了附近的別墅。”


  “徐威到底是個孩子,他這麽做一定會被徐偉廷責怪,伊斯塔,你跟嚴浩軒繼續監視徐氏,祁家那邊也派人給我盯好了,有個叫祁雅的女人一定要注意。”


  “是,我知道。”


  徐崢然吩咐完這些之後又沉沉的睡去,伊斯塔為他掩好被子走出了醫院,直奔了嚴浩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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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柔洗完澡之後換上了家居服,徐威過來敲門告訴她可以吃飯了。


  祁柔在鏡子前麵努力平複這自己的心情,她萬萬沒想到媽媽會這樣對自己,這房間的擺設,衣服的顏色跟款式尺碼,都跟祁家公館一模一樣。


  她現在該做的是穩定心神,逃走已經不是上上策,現在她在這裏孤立無援,自保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祁柔知道徐威愛她,但是因愛生恨這種狗血劇她看過太多,當前她盡量不要惹怒徐威,保住自己的清白才是重要的事情。


  祁柔順著樓梯下樓就看見餐廳的桌子上麵擺著蠟燭與牛排,她臉上微微驚愕,“你做的?”


  “嗯,喜歡嗎?”


  徐威為祁柔拉開椅子,禮貌紳士。


  祁柔的思緒回到那天在橋南之都徐崢然為自己做的一切,想起他的深情款款,跌落在的回憶中的黑洞中出來不來。


  “祁柔?在想什麽?”徐威舉起了紅酒杯,“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幹杯?”


  祁柔看著杯子裏麵的紅色液體有些猶豫,徐威意識到之後感覺些許尷尬,“酒沒問題的,我說了會尊重你就一定會做到。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祁柔聽見這話之後覺得不端起杯子有些欠妥,便拿起杯子對著徐威示意,輕輕的囁了一小口。


  “吃吧!”


  徐威拿起刀叉開動,祁柔切著牛排放進嘴裏,如同嚼蠟。


  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祁柔看著甜點是她最愛的朗姆酒蛋糕便想起了徐崢然,此時她已經沒有心思在吃什麽,便將刀叉放好:“我吃飽了,想先回去睡覺。”


  徐威放下刀叉之後擦了擦嘴,淡淡一笑,“明天見。”


  祁柔像是逃跑一樣的離開了餐廳,誰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徐崢然,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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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報紙上果然滿布著昨天祁柔跟徐威的各種謠言,最後的接過都是倆人無限恩愛,而且祁氏跟徐氏聯姻在望,股票大盤整體回升。


  徐偉廷在辦公室看了報紙之後狠狠的排在了桌子上,麵前的徐威一臉的淡定。


  “你這是做什麽?撿個破鞋回來大家笑話你嗎?婚姻大事是你能自作主張的嗎?真是糊塗頭頂!”


  “爸爸,我喜歡祁柔這件事誰都左右不了!我要娶她,而且餘阿姨願意將祁柔嫁給我!”


  “願意?”徐偉廷冷哼了一聲,“她那是沒有辦法才會這樣,她的閨女沒人要才會塞給你,而且你們事先有婚約在先,這麽做是挽回聲譽的最好辦法。你看看一早的股市,祁家馬上從低穀起來,現在還反超我們一點!”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娶她!”徐威站起身看著徐偉廷,“我先走了!”


  “你這個不孝子!”徐偉廷將桌子上麵的報紙揉成一團衝著徐威的背影丟出去!

  內線電話響起,徐偉廷的機要秘書說有人正在收購徐氏。


  徐偉廷大驚,他連忙打開電腦看著數據,果然最近的交易量都發生了變化,他不悅的皺眉問電話裏麵的人,“徐崢然幹的?”


  “是的!”


  徐偉廷憤怒的拍著桌子,想不到徐崢然在這個時候動手!

  他拿出手機看著上麵的一個號碼猶豫著要不要撥出去,反複思量之後他按下了通話鍵。


  “芳芳,有時間嗎?一起喝杯咖啡怎麽樣?”


  得到了肖芳芳的答應之後徐偉廷便直接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肖芳芳來的時候徐偉廷有些許錯愕,他好像看見肖婉婉那美麗的笑容還有身上那清冷的氣質,讓他陷入了曾經的回憶中難以自拔。


  直到肖芳芳坐到他麵前的時候,徐偉廷才把思緒收回來。


  “好久不見,芳芳!”


  “十年了吧!”肖芳芳準備點單的時候徐偉廷抓著她的手,客氣的說:“我點了你最愛卡布奇若!”


  “服務生,一杯藍山!”肖芳芳衝著服務生說出了自己的需求之後看著徐偉廷,眼底盡是嘲笑與埋怨,“卡布奇若?那一直是婉婉的最愛。而我隻喝藍山。”


  “不好意思!”徐偉廷麵露尷尬的看著肖芳芳,沉思了一會之後終於說出自己的問了話,“你們這次回來是收購徐氏的?”


  “徐偉廷,你比以前笨了很多,你早該明白我們回來是幹嘛的,而不是現在才來質問我!崢然隻是拿回他該有的東西,而我回來看看你怎麽跪在婉婉的墳前求她原諒!”


  “你……”徐偉廷被這話問的不知所措,“跟婉婉有什麽關係?”


  “關係?徐偉廷,這是報應!當年你喜歡上了自己的後媽,現在你的兒媳婦喜歡上了你的親弟弟,你們徐家對於亂.倫的尺度拿捏的真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跟婉婉是同學,對她從沒有過那樣的想法,你不要血口噴人!”


  “同學?有天晚上你喝醉想強暴婉婉的時候怎麽不說她是你的同學,還有老徐的車禍,徐偉廷,你為了得到徐家跟婉婉真是耗費心神,隻是你沒想到老徐死了之後婉婉也會自殺吧!”


  “她自殺?”徐偉廷難以置信的看著肖芳芳,當初他接到婉婉死訊的時候隻是知道醫生無力回天,並不知道她是自殺,徐偉廷突然變得很激動:“她為什麽自殺?”


  “為什麽?因為無法麵對你的感情,是你的狂熱已經逼死她的,這些要不是她寫在日記本裏麵,我還真是一點都不知情!徐偉廷,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你並不是因為你害死了我的姐姐,而是我愛你這麽多年,你從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以你回來就是為了報複我嗎?肖芳芳,徐崢然知道不知道他現在正在當一顆棋子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知不知道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你自私的心裏?”徐偉廷此時心裏複雜的很,他不是不知道肖芳芳喜歡他,但是愛成這樣癡魔,卻是他想不到的。


  肖芳芳十分冷靜的笑笑,她的手無摸著肖婉婉生前帶過的手串,“徐偉廷,你拚命的擴大商業版圖是為了什麽?無非是想用事業來填滿你空寂的心!現在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徐偉廷站起身看著肖芳芳,眼裏劃過一絲的不屑,“是嗎?那我看看這個世界上是先沒有徐氏,還是先沒有遠東。”


  說完之後徐偉廷衝著大門走去,肖芳芳獨自品著咖啡,在她看見徐偉廷的背影消失之後眼淚淬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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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的時間過去之後,報紙跟網絡已經平息了祁家跟徐家的各種糾葛,祁柔卻越來越焦躁。


  徐威每天為她做飯,變著花樣的中式西式,可是祁柔卻是越來越沒有胃口。


  她好幾次想去院子裏麵溜達一下都被徐威製止,甚至徐威出門的時候會將別墅的大門鎖上。


  祁柔試過打開窗子,但是所有的窗戶用的都是落地窗,材質是一種特種玻璃,肯本打不開。


  她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每天焦躁,每天彷徨。


  徐威將自己在南非定做的鑽戒跟祁柔求婚的時候,她嚇的差點哭了!

  “祁柔,你很感動嗎?我們畢業就結婚好不好?”


  祁柔像是撥浪鼓一般的搖頭,她祈求的看著徐威,“你放我走好不好?徐威,你自己知道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我現在想回家看看家裏的情況,求你放我走吧!”“祁柔,我們結婚是最好的結局,我知道你喜歡徐崢然,可是我愛了你這麽多年你沒感覺嗎?出了事情之後徐崢然在哪?他會跟你結婚幫你挽回名譽嗎?他會讓你們祁家的股價大漲嗎?如果你今天走出這門,我相信祁家在不久的以後也會瀕臨破產的危險。”


  祁柔越聽越生氣,尤其是徐威最後說的這句話,“你在威脅我嗎?徐威,我們祁家是做實業的,破產想走資產重組會很快,我相信我媽媽會處理好這些事情,而我跟徐崢然的事情也不是你能操心,我的現在想走,你放還是不放?”


  “不放!”徐威說完之後邊抓著祁柔的手,強行將戒指戴上她的無名指。


  而祁柔一直不配合,手呈現彎曲狀態,徐威試了半天戒指都套不進去,祁柔被他逼急了伸直了,戒指順利套上之後祁柔便一把擼下,扔到了客廳的中間。


  “你……”徐威憤怒的看著祁柔,眼睛裏麵像是著了火的草原一樣熾熱,“祁柔,難道你非要逼我用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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