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見幽冥船
“禦小姐,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葉瑜不滿的說道,這件事情本來就與禦茵嫆無關,是她和戰天下爭吵,禦茵嫆才參與進來的。
戰天下聽到禦茵嫆那般說,心中其實很是不爽,其實他本就看禦茵嫆不順眼,一個黃毛丫頭,卻要做主,當他們這些人都是吃素的嗎?
“哼,你是怕我怪你吧。”戰天下冷哼道,他早就看葉瑜這個死娘們不順眼了,一個女人,不好好待在家中,與一群男子來尋找浮屠宮,還一副驕傲的模樣。
“都閉嘴,現在無論前進還是後退,我們都不一定會活下來。若是我們不能團結在一起,那就隻有一條路,便是死亡。”禦茵嫆冷冷的說道,禦茵嫆在想,是不是她太溫柔了,讓這群人以為自己很好欺負。
大家聽到禦茵嫆的話,心中其實大致都明了,剛剛他們不就將海怪擊退了嗎?若是現在回去,茫茫大海中,他們麵臨的危險,不必前進少多少。
戰天下看著眾人沉思的模樣,很是不爽,但是看著禦茵嫆那冷漠的眼神又有些不敢說話。要知道,這禦茵嫆的底線,他們還沒有摸清楚,而且禦茵嫆竟然知道海怪的弱點,定然是做過研究的,到時候,禦茵嫆在,也會好一些。
“現在哪兒也走不了了。”墨寒淡淡的一句話,傳入禦茵嫆的耳朵。
這是怎麽回事?什麽意思?禦茵嫆望著墨寒,眼裏的意思很是明確。
“你自己看吧。”墨寒看著爭吵的眾人,心中很是想笑,這群人不去想如何對付海怪,卻整日想著如何起內訌。分崩離析之後的力量就大了嗎?
禦茵嫆聽到墨寒的話,直接往欄杆處跑,還未到,就已經看到了那暗處的影子,一段段,濃密的幾乎要分不出來,究竟是影子,還是天黑了之後的海水。
大家看著禦茵嫆的行為,有些好奇,倒是周小魚也跟著禦茵嫆來到了欄杆處。
“啊!”周小魚忍不住驚呼一聲。
“怎麽回事?”大家紛紛往欄杆出走來,就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海怪,剛剛那群海怪已經讓他們損失慘重了,此刻這成千上萬的海怪,他們如何對付。眾人瞬間感覺大禍臨頭。就連葉瑜也有些後悔,自己一直想要前進,是不是做錯了。
禦茵嫆看著這些海怪,心中很是震驚,看來今日一場惡戰是少不了了。
“這可怎麽辦啊?”
“禦茵嫆你倒是說話啊。”戰天下直接開口說道,此刻連禦小姐也不願意喊了,他們能不能活著看到明日的太陽都是一個問題,如今哪裏還在乎那些。
“拚死一搏。”禦茵嫆冷冷的說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葉瑜聽到禦茵嫆的話,莫名的覺得很安心,好像跟著禦茵嫆,就一定可以找到生的希望一般。
對,是生的希望,他們現在,對那浮屠宮,翼之羽早已不報任何希望,隻希望可以活下來。活著,這兩個字充斥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周小魚沒想到會有這麽多的海怪,難怪幾百年都沒有人找到浮屠宮,是不是擊敗了這些海怪,離浮屠宮就又會進一步。
戰天下本來還想和禦茵嫆較勁,但是海怪可不等人了。船隻猛烈的搖晃起來。
大家紛紛拿出丹藥服下,剛剛那一場惡戰還曆曆在目,身體的疲倦感,也還在提醒著他們,剛剛的經曆,可是眼下的情況,他們隻有拚死一搏,賭贏了,便是生,輸了,便隻有死,死在這死亡海,屍骨不存。
這船中,大多是散修,若是死了,可以說,便是一了百了,連個慰藉的人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總感覺有什麽熟悉的東西正在靠近。”墨寒此刻微微皺眉,看著眾人與海怪打鬥,不斷的思考,為什麽這些海怪,這片海,還有正在靠近的東西,自己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自己的記憶……
禦茵嫆此刻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關心墨寒。但是看著墨寒飄零在空中,還是有些擔心的。
“墨寒,快回珠子。”禦茵嫆擊退了一隻海怪,跑到墨寒的身邊,若是墨寒出了事,拿自己可就有大罪過了,墨寒於自己有恩,怎能讓墨寒出事。
墨寒聽到禦茵嫆呼喚自己,愣愣的回神,就看到禦茵嫆那擔心的眼神,不自覺的想要去觸摸,觸摸那雙溫暖的眼睛,這雙眼。像是擁有萬丈光芒一般。
眼裏不自覺的染上了幾許深情。
禦茵嫆也愣了,這墨寒看自己的眼神,為何像是在看戀人一般,可是自己與墨寒完全不認識啊。
“你快進珠子,等會兒……”禦茵嫆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墨寒卻知道禦茵嫆想說什麽。她為什麽這麽關心自己。
“那些無法傷害我。”想要溫柔的說一句話,但是話出口之時,才發現自己的語氣依舊是那種淡漠的,不帶絲毫感情的。有些氣餒。
禦茵嫆剛想上前,就發現一隻海怪騰躍而起,想要一把將墨寒推開,卻摸了一個空,看到自己的手穿過了墨寒的身體,他隻是一個靈體嗎?雖然知道墨寒不是人,但是卻從未觸摸過。
墨寒沒有想那麽多,先將海怪消滅,低頭就看見了禦茵嫆那傻傻的模樣,這個傻姑娘,戰鬥得到時候還分神。
卻發現禦茵嫆那呆滯的手。
她的手摸不到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墨寒很不爽,他想要禦茵嫆觸摸到自己,感受實實在在的自己,而不是眼前這般,一具靈體,什麽都沒有。就連觸碰於他而言,都是奢侈的。
“這是怎麽回事?”一句驚訝的聲音將禦茵嫆的神拉了回來,急忙收回手,羞澀的轉過身,但是即使禦茵嫆的動作再快,墨寒還是看到了那耳尖的粉紅。茵嫆是害羞了嗎?想到這一點,墨寒那靈體的光芒瞬間又亮了幾分。
“怎麽了?”禦茵嫆走上前。
“你們看。”
順著那人的眼神看過去,大家發現那些海怪像是碰到了什麽避不可及的東西一般,逃也似的瞬間消失不見。
漆黑的天空之下,大海上,瞬間之餘下了這一艘大船。
遠處,一艘純黑色的大船漸漸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