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惡鬼(17)
白沙河地處偏僻,一般很少有人到那裏去。三叔家的農用車還翻在河裏麵沒有人動,三口紅漆棺材也靜靜的躺在河中。
黃健叔把我們送到了地方我就讓他回去,人多了反而還會誤事。
“大侄子,這裏怎麽這麽安靜,是不是那趙剛今天不在啊”白沙河一片寂靜,三口棺材看上去瘮得慌,三叔有些心虛的問道。
“不會的,當年我師父雖然沒有消滅趙剛但卻把它封印在了這裏,它隻能在這一塊地方活動,別的地方去不了的”我很肯定的說道。
“難怪它當初是讓它母親去鋪子裏訂棺材,原來它是出不來”三叔恍然大悟道。
“趙剛的法力高深,即使它不能走出去,也能控製其它鬼魂為它做事。三叔你把這些符紙裝在身上,它可以隱匿你身上的氣息”我抓了一大把符給了三叔。
“等會鬥法的時候你就燒那些疊好蓋了章的紙錢,一邊燒心中還要默念我教給你的咒語,心一定要誠,如果聽到了什麽或者看到了什麽千萬不要害怕,紙錢一定不能停下來”我說道。
“放心吧大侄子,今天我就算把命豁出去了我也不會把事情辦砸了的。等會我就把耳朵堵住,任何聲音我都聽不到”三叔一臉堅定的說道。
現在時間是亥時,我先把黃表紙做成的杏黃令旗插在了河岸前的空地上,總共用了一百零八杆令旗,擺了一個北鬥伏魔陣。然後又用了五十根擺了一個五行陣,讓三叔拿著紙錢坐在中間。我又在五行陣外按照北鬥七星的方位貼了七張符紙,鎖住三叔的生魂氣息。
我把帶來的東西全部都搬到了北鬥伏魔陣中,在地上擺了一個法壇。把三個黑狗的骷髏頭擺在香案上,然後在骷髏頭上插上我做的簡易竹筒長香。兩盞超大號的長明燈擺在骷髏頭前,銅鈴、令旗、紙錢、符紙、黑狗血等東西一一擺好。
我又從包裏翻出了一件道袍穿上,這是我特意回去拿來了,道袍上有陰陽八卦圖,是經過法印和咒語加持的,對我的道行有一定的增幅作用。
我將帶來的那個大瓷盆裝滿清水,然後把寫有趙剛生辰白子的草人放在瓷盆裏麵,又取了一根長香插在草人上。
“成敗與否在此一舉了”我喃喃道,恭敬的對著四方天地拜了拜,然後點燃長明燈,點燃插在骷髏頭上的竹筒長香。竹筒長香點燃後散發著一股奇異的味道,讓我精神一振。
“三叔開始了,燒紙”我大聲道。
“鬼眼,開”我捏著法印,念了一道解封咒語把我的鬼眼解開了。為了今天的勝利我要不惜一切代價。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我手上迅速捏著法印,念著殺鬼咒,撚起一張符紙丟了出去。
“趙剛,還不現身,更待何時”我又取出了一張寫有趙剛生辰八字的符紙放在長明燈上點燃了,用一麵令旗穿過點燃的符紙。
河對麵墳地上又有貓頭鷹飛來了,站在樹梢上拚命的叫著。沒過多久,一陣陰風刮來,一道身影從河裏飄了出來,正是趙剛。
“趙剛,還不伏法”,我左手持銅鈴搖蕩,右手扣住一杆令旗。
“小道士,今天你擺下這麽大的陣勢,看來你是有十足對付我的的把握了。不過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本人的道行不夠,就算借助再大的陣勢也沒有用的”趙剛左手提著自己的頭顱,右手握住斬頭刀。
“就算鬥不過你我也要鬥一鬥,你濫殺無辜、殘害生魂性命我決不能留你在陽間”我厲聲喝道。
“看來你都調查清楚了,殘害人性命又怎麽樣。我說過人死就隻爭一口棺材,他們憑什麽不給我棺材,憑什麽”趙剛激動的大吼道。
“你自己造的孽還要去責問別人憑什麽,如果你不欺壓父老鄉親,你不殘害他人性命,別人會不給你收屍,不給你棺材嗎?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我冷喝道。
“因為你自己造的孽你還連累你的母親,這麽多年你不讓你母親去投胎轉世,反而讓她成為一隻惡鬼。你還有良心嗎,如此惡毒的居心就算是一隻鬼也看不起你”我大聲諷刺道,絲毫不在意趙剛身上越來越濃鬱的煞氣。
“你就是個孬種,懦夫,你連鬼都不配做”我指著趙剛破口大罵,眼中充滿了嘲諷。
“小兔崽子去死吧,今天就算那個天師來了我也一定要殺了你”趙剛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距離這麽遠香案上的兩盞長明燈居然被震的劇烈的搖晃起來,芯火差一點就滅了。
“小兔崽子我一根手指都可以捏死你,我要讓你在痛苦、絕望、恐懼中死去,你死了以後我會把你的生魂抽出來點陰燈,讓你永世不得超生”趙剛怒吼道。
“光嘴巴上說算什麽本事,你想殺我就來吧,你爺爺在這裏等著你”我不屑的說道。右手捏著一杆令旗,左手將一張符紙偷偷的塞入了袖口之中。
“死吧”,趙剛的聲音很冷,就像是從幽冥地獄發出來的一般。一陣陰風吹來,我插在地上的一百零八根令旗瞬間就燃燒了起來,就像是狂風中那點點弱小的火花,北鬥伏魔陣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沒有阻擋住。
“我說了,這些東西對我是沒用的。在絕對力量麵前,一切都是枉然”趙剛森然道,淩空向我抽了一巴掌,黑夜中卷起了一道陰風,陰風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拳頭,砰的一聲拳頭結結實實的轟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哇的一聲慘叫,倒飛出去了兩米遠,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跟我作對,就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趙剛慢慢的飄了過來,一腳把我布置的法壇踩的粉碎。走到我身前捏著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來,就像捏一隻小雞仔那樣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