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人皮娃娃(46)
(上一章末尾人皮上出現的應該是一個小男孩,寫成了女娃娃,筆誤,改正!)
一個六七歲小男孩的影子從那一堆人皮上漂浮了出來,小男孩上衣穿一件黃色短袖,下麵穿一件藍色小短褲,腳下是打著赤腳,
小男孩生前長著一個胖嘟嘟的臉,還有一雙大大的眼睛,非常的可愛。小男孩一臉茫然的站在地上,向我和初五兩人看了一眼,最後蹲在房間的角落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七。”初五望著我,這個哭泣的陰魂跟那個凶狠的惡靈好像並不能聯係到一起。
“我已經超度了惡靈身上的怨氣,這是他身前的模樣,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我歎了一口氣說道,蹲下身在小男孩身前燒了一些紙錢。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過了片刻,我走過去輕聲問道。
“我叫文文。”小男孩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小聲的說道。他的眼中隻有茫然沒有暴戾,似乎有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一般。
“文文,你還記得些什麽事情?”我輕聲問道,我不知道對這個弱弱的小男孩我還能怎麽樣,即使他曾經是一個惡靈,但那些都是受人控製的。
“大哥哥,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媽媽了?”文文睜大眼睛望著我,癟著嘴巴問道,臉上一片悲戚,但就是沒有眼淚流出來。
我的心莫名的一疼,從文文那簡單的話語中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茫然和害怕,可以感受他對自己媽媽的思念。雖然心有不忍,但最後還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文文死了,文文再也見不到媽媽了,文文想媽媽。”文文雙手抱著膝蓋嗚嗚道,身體在不停的在抽搐發抖。
“文文乖,你媽媽她也會想你的,你告訴大哥哥你是哪裏的,大哥哥送你回家見媽媽。”我手捏了一個法印將文文抱在懷裏,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的老家是六馬村的,是我爸爸害死了我。”文文嗚嗚道。
“什麽,是你爸爸害死了你!”我驚呼道,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一個父親怎麽能夠做出害死自己孩子的事?
“爸爸那天喝酒回來趁媽媽去上班不在家把我給殺了,我死後他還把我的皮剝下來套在了一個布娃娃身上,文文好痛,好痛。”文文將身體縮成一團,顫抖的說道。
“你爸爸怎麽那麽狠,他為什麽要害你?”我問道,隻覺心中充斥著一股無名的怒火。
這樣如此殘害的殺害自己的兒子,這還是人嗎?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為什麽要殺我,我記得他那天的樣子好可怕,好可怕,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血。”文文搖頭一臉茫然的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爸爸要害自己。
“那你爸爸平時跟你媽媽的關係怎麽樣,他們平時吵架嗎?”我皺眉問道,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件事,文文的父親殺死自己的兒子肯定應該是有一個起因的,這個起因會不會因為家庭不和睦,心中積存的怨氣導致的?
“爸爸跟媽媽天天吵架,他們一吵架就打我,我好害怕。”文文哽咽道。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吵架嗎?”我問道,大人吵架小孩遭殃,這似乎是一個很普遍的問題,有多少孩子的童年都存在著這樣的陰影。
“媽媽說爸爸整天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天天搞那些邪門歪道的事。”文文想了一會說道。
邪門歪道的事?莫非文文的父親是一個混混?我皺著眉頭沉思著。
“我記得媽媽曾經說過,爸爸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加入了什麽教派以後他就變了,變得不顧家,變得遊手好閑,脾氣暴躁,經常打媽媽和我,我們家就全靠媽媽一個人撐起來的。”文文又說道。
“教派?什麽教派?”我一愣,非常敏感的問道。是參加什麽教派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性情,可以毀掉一個家?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教派,我有一次聽媽媽說好像是什麽邪教。”文文抬起頭說道。
“邪教?又是邪教。”一股怒火在我身體中猛地竄了出來,握緊拳頭低聲的嘶吼道。
邪教就是一個毒瘤,隻要跟它沾邊的人就不會有好下場,它到底還要害死多少人才肯罷手。
“小七,你先不要著急,我們總會遇到他們的。”初五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文文,那你還記得些什麽事?”過了好大一會我才慢慢平靜了下來,問道。
“爸爸把我殺了以後他自己就跳樓自殺了,後來我被一個大胡子叔叔撿到了,再後來的事我就不記得了,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醒了就看到了大哥哥。”文文想了一會說道。
我眉頭緊皺,文文之所以中間的一段事情不記得了,就是因為他被人弄成了人皮娃娃練成了惡靈,意識完全不受自己的支配。直到我把惡靈的怨氣超度化解掉,文文才逐漸掌控了自己的陰魂。
一個大胡子叔叔撿了文文,莫非是另有其人把文文煉成了人皮娃娃,那個人又是誰?
“文文,你還記得那個大胡子長什麽樣嗎?”我皺眉問道,這個大胡子很關鍵,為什麽那個套著文文人皮的布娃娃偏偏就是這個大胡子撿到的?大胡子把文文做成了布娃娃害人,那他還有沒有害別的孩子?文文的父親是不是被這個大胡子蠱惑的?
“我隻記得他是個大胡子,其他的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文文說道。
我望著文文沉默了起來,文文被大胡子用邪法煉成了布娃娃,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大胡子的線索到這裏就完全斷了。可以肯定的是,文文之所以會弄成這個樣子,完全就是因為他的父親加入邪教,思想受到了蠱惑。才做下如此殘忍的事情。
“文文,那你還記得你爸爸害你的那年是哪一年嗎?你還記得你媽媽或者你家裏的一些信息嗎?”我歎了口氣問道,在文文身上除了知道他爸爸加入了邪教,其他有用的線索再也得不到了,我考慮著讓他再見他媽媽一眼。
“那一年我七歲,是二零零零年,我家在村子最中間一排,南邊向北邊數第五家。”文文說道,這些他記得很清楚。
我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二零零零年就被遇害了,到現在都已經有三年了。
“文文不要害怕,我送你回去讓你見媽媽。”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輕聲道,叫初五趕快去六馬村打聽一下文文家裏的情況。
六馬村距離這裏很遠,初五騎著摩托車到了晚上十點鍾才回來。
“文文的媽已經死了。”初五走到我身邊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