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這不就是主神流嘛
下午。
蘇子由、蔣雲昌人受到激勵,紛紛表示也要不再外出,好好修煉。
結果幾個班裏的女同學過來邀請三人逛街,陸越很是意誌堅定的表示拒絕,另外兩人當即改變立場,屁顛屁顛跟著去了。
“嗬,男人!”
陸越鄙夷的給兩人比了個中指,回到落腳的客棧房間。
盤膝打坐了片刻,平複激動的心情。
然後不忘檢查遍門窗,這才珍而重之,順著繩子從懷裏拽出小木雕來。
真實界內電子產品無法生效,陸越倒也無需擔心客棧哪個角落藏匿著攝像頭,偷窺他的秘密。
木雕入手溫潤如玉,散發著讓人舒適的氣息,外觀上卻和平日沒有任何變化,古樸無華,唯有雕刻還算精致,層層雲霧中,一重重樓宇若隱若現,倒好似天上樓閣。
說起來,這塊木雕還算是他們老陸家的傳家古物。
說是傳家古物,其實一直以來毫無用處。因為這小木雕確實平平無奇,除了還算精致,勉強串上繩子,客串個吊墜的角色,其它沒任何用途。
當年陸越的爺爺還年輕的時候,家裏窮困潦倒,實在沒飯轍了,陸越爺爺想拿木雕換些錢。結果去當鋪鑒定下來,發現這就是一塊普通木雕,收都懶得收,連年份人家也說不會超過十年,隻是做舊了而已,實在不值錢。
可當時陸越的爺爺打小就戴著這塊木雕,起碼也有二十多年了,壓根不相信那人的說法。不信邪的他走遍了當地的當鋪和古玩市場,結果每家說法都差不多——做舊的木雕,不值錢。
這也讓陸越的爺爺發現蹊蹺之處,這件木雕在他手中最少也有二三十年了,但是鑒定下來專家們卻都咬得很死,硬說木雕不超過十年。
這反而說明木雕不是尋常之物,要麽是太貴重,他們想要壓價;要麽就是實在太貴重,連專家都看走了眼。
後來陸越爺爺有了其它際遇,吃上了飯,於是打消了賣掉木雕的心思,把木雕好好保存下來,傳給了陸越的老爹。陸越老爹也這麽折騰一遭毫無結果之後,幹脆用繩子做了個吊墜,掛在剛出生的陸越脖子上,當護身符一直戴著。
“不知道哪個祖先,竟然得到這麽一個至寶……”
陸越輕輕摩挲木雕上的花紋,脆弱的意念輕輕附在木雕上,心神沉入其中,頓覺天地變幻,再睜眼看時,已是夢中景象。
他正站在空蕩死寂的無盡雲海中,抬頭即見那座雄偉而孤零零的南天門,灰霧彌漫,黯淡而晦澀。
“南天門……封神榜……”
陸越深吸了口氣,上前一步,手掌按在南天門那灰蒙蒙的廊柱上。
南天門似有瑩瑩光芒閃爍,一縷心魂透體而出,飄飄蕩蕩,直落到頂上門牌篆有“南天門”的牌匾上。
腦海深處那座無上無下、無前無後的無字巨碑忽有黑色塵埃簌簌而落,縱橫勾勒的字跡接連顯露。
即使陸越早已預料,早已知曉,仍忍不住心神震蕩,一字一句,輕念出口——
封!神!榜!
霎時,南天門光芒大盛!
上麵雕刻的丹龍彩鳳頓時紛飛纏繞,金鱗曜日、彩羽淩空,諸天神魔的畫像盡化為重重幻影,透過波瀾翻滾的層層雲海,射出萬丈豪光!
耳邊聽得沉悶有如雷震的隆隆聲,一座座宏偉的建築從無到有,撥“地”而地。
腳下出現石質有如漢白玉的地麵,陸越環繞四方,憑空多了一重重殿宇樓閣,在重重騰卷的雲海中影影綽綽、若隱若現,不知隔了多遠,隔了多少重天。
越過南天門往前,出現一座空曠寬闊的廣場,腳下淡淡雲霧氤氳,一架架碧玉雲橋構連橫跨,龍鳳雕欄輕斜。
雲橋往左有一棟恢弘古樸的高殿,雕梁畫棟、簷角高啄,門上牌匾書著“玄天閣”三個大字。
往右,一座高台之上隱有幽黑色雷霆閃爍,稍稍注目輒能感覺到酷烈的煞氣籠罩自己,全身冰冷。
廣場中央,一塊巨大巍峨的石碑佇立在一口口縱橫排列的古井當中。
陸越心思一動,雙腳離地,自然而然飄蕩著,與石碑相對而立。
這石碑有氤氳雲霧遮掩,空蕩蕩的,若隱若現,似有似無,但又能明顯感覺到這石碑散發的濃重渾厚的氣息。
石碑正麵通體光滑,無一字雕刻。但繞到背麵,輒有一行行字體雕刻密密麻麻,在雲霧裏隱沒。
陸越靠近前去,僅能依稀可見幾行小字。
“主線任務:清理封豨。”
“任務描述:真實界羅浮山下有封豨害人,擊殺封豨可獲得150功德值。”
“任務要求:……”
……
“主線任務:探索諾皋山。”
“任務描述:真實界閬中郡諾皋山有異動,探索異動緣由可獲得500功德值。”
“任務要求:……”
……
石碑上記錄有各種各樣的任務,詳盡寫明了任務要求以及獎勵。
而功德值,這是封神榜內部通行的錢幣,使用功德值能夠購買玄天閣內的神功秘籍、天材地寶等任何物品。
隻可惜……
陸越盯著任務欄,歎了口氣。
隻能眼睜睜看著,卻不能領取任務。
通過先前封神榜透露的消息,這些任務的領取目標是“神話行走”。
封神榜會引導真實界或藍星的武者進入封神榜,成為“神話行走”,如果神話行走能夠完成隨機發布的任務,就能根據任務評價,獲得不等的功德獎勵。
而陸越,則通過神話行走的任務獎勵中,得到回饋,獲取功德值。
這就是封神榜的第一個功能:饋令!
“唔……”陸越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他摸著下巴沉吟片刻,拍下大腿,恍然大悟道,
“臥槽,這不就是主神流嘛!”
……
“小越!”
忽然間,陸越聽到有人敲門,連忙退出封神榜。
開了門,陸越訝然發現客棧院子裏站滿了人,不少出去逛街的同學都已經回來了。
院子裏人不少,但氛圍很壓抑,大家都崩著臉,小聲交談。
“怎麽了?”陸越意識到氛圍不對,朝敲門的蔣雲昌、蘇子陵問道。
蔣雲昌神色嚴肅,沉聲道,
“鄭南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