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何為聖意
但林素衣是小富婆，身後乃在仙界都赫赫有名的大勢力，根本不缺錢。
最主要的是孤恒，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空間戒指裏有多富有，反正陳誌生第一次見孤恒的時候，這家夥用仙石付飯錢……
怎麽說呢，陳誌生和楚天有渾身家當加起來，都不夠一塊仙石，遠遠不夠！
這樣的家夥，卻一直安然無恙，就很恐怖了。
因為必然有人窺伺他，但他卻一直毫發無損，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窺伺他的人都被悄無聲息的解決！
二樓，周圍一圈是一個個包間雅座，即使大廳之中，每一張桌子也都用半透明紗布隔開，讓人看不真切，整體情況和一樓簡直是天壤之別。
果然…哪裏都免不了階級層次……
葉宇暗自吐槽，稷下學宮奉行有教無類，但依舊免不了俗，比如膳樓，便分三六九等。
“學宮已經算很人道，畢竟學生當中，也有大族弟子，習慣了錦衣玉食，都擠在一樓那般環境用膳的話不叫謙恭，而是偽道德製約。”
陳誌生看出葉宇眸中意思，在解釋：“世間，不會有絕對的公平，絕對公平的本身，便是不公！”
葉宇肅穆點頭，偽道德製約是仙界的說法，在華夏，叫道德綁架。
的確，學宮有教無類，凡眾生無惡念者皆得修行，但並不是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以聖人之資約束眾生絕對平等。
那不是聖人，是虛偽！
“好啦，先找張桌子坐。”
葉宇本以為林素衣會找大廳裏的空桌，沒想到她拉著沈可諾徑直走向一處包間。
孤恒很神秘，這位可愛的小師姐似乎也不簡單啊，至少很富有……
包間裏很簡單，一張褐色圓桌，其上有碗筷，八張木凳，角落有書櫃，裏麵是一些書籍。
葉宇瞥了一眼，其上盡皆是仙界語言，很晦澀，看不懂。
林素衣始一坐下，小手就放在圓桌之上，閉眸不說話，葉宇狐疑，“這是感應石，將手放在之上會呈現菜品虛影。”陳誌生在介紹。
葉宇順著陳誌生所指方向，每個人麵前都有微微凸起，圓形，顏色和木桌相近，不仔細辨別，很容易忽視。
“試試。”
陳誌生示意，葉宇點頭，將手放在凸起之上，學林素衣閉眸感應，一旁的沈可諾早已在陳誌生話落就迫不及待的閉眸挑選。
感應石質地冰涼，完全不像木質，事實上它本來也並非木質，隻是為了美觀才刷成與木桌相同的顏色。
葉宇“眼前”，出現一排排菜式，不是圖片，而是冒著熱氣、如同實實在在剛出鍋的菜，每一份都很好看，做工精細。
每樣菜下麵，有它們的名字，是仙界文，他看不懂，於是隨便點了幾個，凡是他手指的菜式盡皆消失，應該是感應石感應到，在傳達指令。
林素衣早早的點完，因為她愛吃的就那麽些，很好選，陳誌生兩人沒有選菜，他們不挑，葉宇睜開雙眸後整桌人隻有沈可諾還閉著眼，嫣紅的小嘴笑得合不攏，不知看到了什麽。
良久，沈可諾依依不舍的睜開雙眼，才發現眾人都在看著她，即使是孤恒也不例外。
“幹嘛？人家沒點多少……”
沈可諾眼珠子亂轉，有些心虛，她理解錯了意思，以為眾人因為她點的太多才看她。
實際上，她點的確實很多，因為菜品成像真的太好看了，每個她都想吃……
“你能看得懂菜式的名字嗎？”
葉宇很狐疑，難道菜單還是隨機的，他這份剛好是仙界版，沈可諾的是地球版？
不然後者怎麽會笑得那麽開心！
“看不懂啊！”
沈可諾搖了搖頭，有些迷茫，不知道葉宇問這個幹嘛。
“那你開心啥？”
葉宇無語，又看不懂，光對著一群菜式都能笑得這麽開心？
“要你管！”
沈可諾衝葉宇做了個鬼臉，然後縮到林素衣身旁，“沒事，隨便點，臭孤恒有的是玄石。”林素衣明亮的雙眸都彎成了月牙，一直以來她都是最小的，現在終於有了個更小的小師妹。
孤恒轉過視線，看向林素衣，他剛剛在出神，沒有反應過來林素衣的意思，好一陣子才點頭。
他的確有很多玄石，是用仙石換來的，仙石在他的生長之地沒有用處，還不如玄石，因為仙氣屬於外力，他們的路，從不借助外力。
但沒想到在仙界故土，剛好相反，這裏的人喜歡借助外力，仙石是硬通貨，很值錢！
“師兄，聖意是不是很珍貴？”
閑下來，葉宇又想到炸了的那方空間，在詢問，因為在華夏的神話中，隻要帶一個聖字，皆了不得！
“不用多慮，既然聖意沒有將你移出稷下學宮，就證明你的心性沒問題。”
陳誌生在安慰：“聖意對於其他勢力來說，的確很珍貴，但對於稷下學宮，並不是…唔…也珍貴，但沒有你所想的那般珍貴…不對……”
陳誌生在糾結，不知道怎麽解釋，因為聖意的確珍貴，對於稷下學宮來說又並不是很珍貴，但這般說有褻瀆聖意的意思，故而他在糾結。
“聖意，是聖人以自身意融入某件物品之中，代表著聖人的意誌，很珍貴，換句話說，很罕見，因為仙界無數萬年沒有再誕生聖人，何談他們的意誌？
但我們稷下學宮不同，天地間最後一位封聖的聖人便是我學宮的開創者，故而我學宮聖意很多，並不顯得很珍貴。
但，凡聖人之物都須尊重，尤其是學宮那些年紀偏大的老師，格外講究，因此聖意很珍貴。
不過你不用放在心上，隻要你心性無礙，學宮不會追究，最多再換一塊靈石在廣場，替代失去聖意的那塊。
恰恰相反，你的本心居然能將聖意逼得自爆，很了不得，相對於一縷聖意，你的本心更加珍稀！”
適時，楚天有推門而入，陳誌生在路上已經和他交代之前廣場發生的事情，他清楚來龍去脈。
楚天有的確有為人師的潛質，他的解釋看似繞口，但葉宇聽得很清楚，明白其中意思。
也知曉陳誌生糾結的原因，的確不好解釋。
但是，那畢竟是聖意啊，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