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爹,我回來了
張家大庭院中的所有人更是眼睜睜的看著張玄天跪倒在地,全部都瞪大眼睛。
即便是望北城中的其他家族見到更是心頭顫抖,這張玄天就死得這麽的幹脆嗎?
要知道張玄天在望北城中絕對是第一強者!
但望北城第一又如何?
難不成他還能夠跨越境界來反殺陳墨不成?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反正如今的陳墨已經是望北城無數仰望的存在。
陳墨原本想要讓張玄天死的更慘的,可又考慮到了沈淩兒的感受便是沒這麽做。
四長老張天林站在原地都是沒有任何的態度,因為他已經是徹底的呆滯了。
曾經那位為了父親而兌換虛靈草的孩子已經成長到這種程度了?
張天林表示是沒有辦法轉過腦筋,不單單是他,甚至是家族中的長老,子弟更是難以置信啊。
“淩兒說了,讓我不要亂殺無辜,所以當初自己做的事情就走出來。”陳墨手掌緊牽著沈淩兒,輕聲道。
張家的子弟長老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他們不想死啊!
陳墨的目光放在了張太嶽的身上,輕語道:“大長老,你先做個表率吧。”
張太嶽聞言渾身一顫,差點沒有跪在地上,麵色蒼白無色,正是他當初慫恿族長這麽做的。
“陳墨,當年張家怎麽說也是讓你成長起來的,你一定要這麽做嗎?”張太嶽嘴唇都要咬爛了,顫聲問道。
陳墨平靜道:“什麽人來說都可以,唯獨你不能說。”
“既然沒人走出來,那麽我就按照當時的記憶動手了。”陳墨環視周圍,微微點頭。
張家子弟與長老麵露驚恐之色,為什麽會這個樣子,他們張家不應該會輸的!
噗!噗!噗!
曾經追殺在陳墨陳宗身後的家族子弟,直接被點碎了咽喉,目露驚恐,無力倒下。
一具具的屍體好似任風吹倒的青草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眨眼間,已有數十人死在了陳墨的手中,可他卻依舊是很平靜。
即便是張家長老中也是死去了六人,最後留下的隻有張天林這些平時不想爭鬥的老人。
陳墨知曉,所以不殺他們。
沈淩兒貝齒輕咬,閉上眸子,她不是張家人,卻也是在這裏長大的。
所以不願意見到這種場麵,可如果不是這些人的話,那麽她的義父與陳宗伯伯便不會死了。
她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眸子,要與陳墨哥哥一同的麵對,即便以後會有什麽因果報應,她也不懼。
心愛之人就在身邊,沈淩兒知道自己已經是不需要害怕任何東西了。
當族人一個個的倒下,張太嶽的心裏麵更是深深的跳了一下。
偏偏陳墨卻並不馬上的殺了他,如同是在折磨著他的內心一樣。
直到陳墨收手之後,目光落在了張太嶽的身上。
“這一切都是張玄天主導的,我什麽都沒做,你不能殺我!”
張太嶽幾乎是瀕臨崩潰的階段,大吼一聲的便是化作光華的想要離開張家。
他越過高牆,想要逃離。
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皆是注視在張太嶽的身上,他那張驚恐的麵龐,似乎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砰!
陳墨身後一方古牆浮現,取下一口戰錘,垂落崩碎了張太嶽的軀體。
鮮血與白骨迸發開來,濺射向四麵八方,張太嶽死無葬身之地。
暗中看到這一幕的修士更是顫抖不已,這便是陳墨的戰力,完全是將張家玩弄於股掌之間。
陳墨知曉張家不過是玉虛門的一枚棋子而已,若想要真正的報仇,還得將玉虛門摧毀了!
“當年追殺我們的人已經是處置了,我不會再對你們做任何事情了。”陳墨淡然道。
張家剩餘的人聽見之後內心更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這樣就好。
陳墨若想要滅了張家,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但他沒有必要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就算了。
張天林的目光蘊含著複雜神色,他不知道該如何的解釋麵前的情況。
最後的他也隻能夠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
陳墨輕聲道:“是否有六長老的靈位?”
“族長與大長老讓我們不準立,說是他對不起祖宗。”張家子弟顫顫巍巍的回答。
沈淩兒聽見後眸子一紅,陳墨平淡道:“現在給我立六長老的靈位。”
張家人甚至是沒有去搭理死去的人,急忙去立靈位了。
張家祠堂。
靈位一排排,有著張家的長輩靈牌,此時有著一塊六長老張登的牌位。
陳墨與沈淩兒兩人緩緩的跪了下去,六長老真是給他們創造了活路,是一個真正的有情人。
沈淩兒凝望著義父的靈牌,磕了三個響頭,陳墨也是心甘情願的磕頭。
如今他們終於是能夠正大光明的回來,而不是被人給攆回來的,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差別啊。
從今以後六長老的牌位將會在張家中上香敬拜,反正陳墨已經是不會去再管張家了。
以後張家究竟會怎麽樣也與他無關,與沈淩兒無關,張家人全部都在外麵乖乖等著。
“從今以後,我和淩兒與你們張家再無瓜葛。”陳墨沈淩兒兩人從祠堂走出,輕聲一語。
張家人凝望著離去的兩道身影,他們此番回來,就隻是為了複仇而已。
“四長老,如今要怎麽辦?”張家子弟臉頰蒼白的詢問道。
張天林仰望著天空,歎氣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堅持下去,族長所做的事情不過是當初種下的因。”
望北城的各大家族都知道張家已經是徹底的崩了。
即便是不去對他們做任何事情,張家也不可能會有任何的契機翻轉了,所以便是看著張家如何的沒落吧。
……
四亂森林,深處。
這是一片翡翠青草的小土坡,卻有著一個很明顯的墳頭。
陳墨與沈淩兒皆是踏入了這裏,這個墳頭便是當初陳墨埋葬父親陳宗的地方。
陳宗雖然一直都在欺騙著陳墨,但也是為了他好,最後袒露事實,已經是沒辦法了。
陳墨卻隻認準一件事情,那麽就是陳宗曾經帶著他四處遊玩,這就是爹。
“爹,我回來了。”陳墨緩緩的跪了下去,聲音嘶啞的低沉道。
沈淩兒也一同跪下,她的身心都是陳墨的,無論是任何一方麵,跪下來是最為正確的動作。
陳墨曾經在陳宗的墳前發誓,一定要滅了玉虛門,張家如今已經是空殼一個,無需再下手。
“爹,我從很遠的地方回來看你了。”
陳墨又哭又笑,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墳前的泥土。
沈淩兒緊牽著陳墨的手掌,如今的她也不用再多說什麽了,安安靜靜的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