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6 晉級
看著快要進化到“成熟期”的大毛，向青歎了口氣，這家夥走出陰霾後，非常愛黏人。
為了吸引更多人，《好聲音》選拔賽是允許觀眾和歌手親友攜帶寵物的。當然，在這個各種綜藝節目泛濫的年代，這麽做隻能說聊勝於無。
“算你運氣好！”
摸了摸狗頭，向青把項圈給大毛帶上。
“走吧！”
他對著已經收拾好的宋和與明美道，那麽愛吃蔥油麵的他，在今天這場可以說決定人生未來走向的“戰役”，當然會來吃蔥油麵。
打了個的，來到賽場。來的人烏龍混雜，場麵亂糟糟的。
這是海選，人自然很多，這級別的選手的親友是無法進入後台的。要再晉級兩輪後，才可以。
當然，福利也是有的，兩張門票。
不過，普選的賽場連座椅都沒，門票也就隻象征性的收了一點。
抱著大毛，向青拉著明美找了個相對較好的位置，宋和則從選手通道從另一邊到賽場。
大概等了30分鍾，主持人和評委上了台。
隨著一陣勢必要有的廢話說完，選手開始上台了。
速度很快，結果在三四句基本上就出來了。
一個上午過去，海選的人上台了一大半。
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後，再度開始。
“上場了！”
看著朝評委鞠躬的宋和，向青稍微靠近了一點明美。
“嗯！”
“讓我再看你一遍，從南到北，像是被五環路蒙住的雙眼。
請你再講一遍，關於那天，抱著盒子的姑娘和擦汗的男人。”
綠燈被按亮，宋和過了第一關。
沒唱完的他向評委做了個感謝的姿勢，便下了台。
到下午兩點，第一輪海選結束。
過關的人數將近十三分之一，休息了半個小時，第二輪開始。
這次，順序是倒著來的。
因此，宋和很快就登場了。
他演唱的歌曲依舊是宋冬野的《安河橋》，這麽多人，再選什麽歌曲也不會有優勢，不如就拿自己最拿手的一首。
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綠燈亮了。
宋和喜悅難以抑製，向評委道謝完就背著吉他竄了下來。
按著手機上的信息，他很快就找到了向青等人。
恭喜了一番，三人打車回到餐館。
和明美吃完蔥油麵，宋和又要了兩份打包，他要去醫院看一下父母。
吃完最後一口麵，向青將碗刷洗幹淨。本著能掙多少是多少的想法，他將窗簾拉開。
令他沒想到的是，第一位上門的客人居然是吳果。
臉上掛滿喜悅，完全不複前幾天因為失去宋和他爸提供的工作的沮喪。
對於能讓她開心的事，向青也基本上是摸清楚了。
“看你這樣子，是掙到大錢了。”
“嘻嘻，這次家教的學生比較聰明，成績提升顯著，雇主給我了一筆感謝費！”看著牆上琳琅滿目的菜單，吳果在小雞燉蘑菇上停留了好幾眼，最終還是克製內心的衝動點了一份蛋炒飯。
對此，向青是有些失望的。
忙碌了一會兒，端菜上桌。
吳果先是美美吃了幾口，接著便開始搭話問道。
“老板，你今天幹嘛去了，怎麽早上沒開門啊？虧我還帶著我的學生過來來著。”
“啊，抱歉！”向青將自己去看宋和參加比賽的事簡單敘述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麽宋叔叔在群裏說不要人了。”
想了一下，向青還是沒說對方母親住院的事。
“話說老板，你覺得他可以嗎？”
向青一笑，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
“我希望他可以，那樣在舞台上順嘴提一下我這裏，生意肯定會好很多。”
“那也是，不過老板，來的客人再多，你能接待的顧客也是有限的。你廚藝這麽好，應該走那種高端精品路線，你應該做佛跳牆鮑魚海參魚翅那些。”
“我倒是想，不過不會做！我家祖上可不是什麽大廚。”
“還完債務後就去學吧，那些大廚肯定會收你的，到時候老板你就能走上人生巔峰了。”吳果帶著一絲羨慕道。
“喂，別這麽隨意就決定我的人生啊！”向青變相拒絕道。
“如果真的能很快還完欠款的話，我還是先想把學上完。”
“那我們不一樣，我就想趕緊結束學業，然後掙錢，掙很多很多的錢。”
“為什麽想掙那麽多錢？”向青下意識問出了口。
撥弄著蛋炒飯，吳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就是想讓我父母看看，生女孩也是不差的。”
向青一時找不出話來。
吳果啞然一笑，低頭繼續吃起蛋炒飯來。
“給錢！”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十元紙票，吳果拍在櫃台上。
接著，推開店門。
“其實，女孩子挺好的。”
看著她停下來，向青加重語氣。
“真的，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就想過我要是一個女孩子就好了。”
“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怕被人笑話。還可以留一頭對男生來說算長的短發，可以穿女生的衣服也可以穿男生的衣服……”
“撲哧……”吳果笑出聲來，回過頭，看著正努力組織語言的向青。她嫣然一笑，猶如三月盛開的月季，很是耀眼。
“不管是不是安慰，我可都當真了。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捂著嘴巴，竊笑幾聲後，吳果才恢複過來。
擺了擺手，離開了。
我都說了什麽啊，反給了自己一巴掌，向青隻覺得滿滿的尷尬。
哎，就當鍛煉臉皮了。
很快就到來的顧客讓他從尷尬裏脫離，向青用心的做好每一道飯菜，以此期望能拉來更多的回頭客。
轉眼，又是新的一天。
晨跑完衝了下澡，給大毛倒了一點夾雜了快樂的狗糧，向青來到樓下。
估算了下時間，他開始忙活起蔥油麵，和昨天同一時間到來的宋和沒加等待就吃上了新鮮出爐的蔥油麵。
給菩薩上了注香，向青抱著大毛和兩人一起上了出租車。
來到賽場，對比昨天，今天人影肉眼可見的稀疏起來。
很快，比昨天麵色好看一些的主持人和評委登場了。
“接下來，讓我們開始今天的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