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采購 （第三更）
“貪婪……是什麽？”夜茉莉的問題很符合她的人設。
“貪婪就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想著田裏的。”徐謙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準確。
“我明白了，夜蘭身上總冒出特殊的深藍色光芒，她總是一刻不停的睡覺，這就是貪婪吧？”夜茉莉恍然大悟。
“準確的說，這叫懶惰。”
徐謙沒辦法和她解釋清楚，兩人隻得現行下車。
這裏正是芭提雅最大的商場，此時正是剛開門的上午，整個停車場人庭冷落，壓根沒幾輛車。
徐謙卻帶著夜茉莉來到商場背後的小巷，整條巷子相比之下就熱鬧了一些，各家店鋪門口掛著展示的衣物。
商場都是遊客才去的地方，當地人大多在這購物，同樣的東西，價格錯了好幾倍。
徐謙走進一家販賣女裝的店鋪，夜茉莉緊跟其後，店老板看著兩人的穿著普通，以為是閑著沒事逛的小情侶，並無起身招待的意思。
徐謙看了兩眼突然道：“你們家全部衣服買下來要多少錢？”
老板是個中年胖女人，一聽這話差點沒抓住手機，旋即抬起頭：“那可貴的很。”
“你就直說多少錢。”
胖女人似是沉思：“那估計得上百萬。”
徐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看你這裏也沒鑲金邊呐。”
這都是單薄的夏裝，也不是什麽牌子貨，從華夏國進過來估計也就幾美金一件，你居然要我上百萬？怎麽不去搶劫。
“你懂個屁，這是行情。”胖女人早就看出徐謙是純粹來閑著沒事幹逗她玩的，今兒一開門就遇到這麽個人，真是晦氣。
徐謙也爭辯，轉身向外走，錢都送到眼前了，她都不願意掙，隻能說她眼瞎。
哪知胖女人不依不饒，追出來朝著徐謙離去的背影大喊：“買不起就別問價錢呐，瞧你那窮酸樣。”這種小鋪的店主，偶爾確實會在鬧得不愉快的時候偷罵兩句顧客，倒不說尖酸刻薄，而是排解心中的鬱悶，隻能有的顧客也確實挺討厭。
但像她這樣，毫不掩飾大聲吼出來的還真是少見，估計是昨晚遇上煩心事，又看到老公在外麵沾花惹草，兒子又在學校打架，婆婆又嫌棄她之類的，總之是把怒氣全發到徐謙身上了。
早上本來人就少，各家店主都百無聊賴，偏偏這一嗓子聲音極大，幾乎整條街上的人都聽到了，周圍的店主無不將目光匯聚在徐謙身上。
“神明大人……”身後夜茉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文明社會怎麽能動手呢，現在我就教你如何不動一根手指頭，就能出氣的辦法。”徐謙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怒容，頗為輕鬆的道。
他拐入了另一家店鋪，這家店鋪雖然也對徐謙懷著審視的目光，倒也正兒八經的應和。
“全部都加起來的話……那我得算算。”戴眼鏡的男性店主，摳了幾分鍾計算機，才得出最後答案。
“你要能全部帶走，給你算8萬。”
這次的就靠譜多了，不過徐謙還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了身後的茉莉。
“他身上的光芒是黃色而且很亮。”夜茉莉悄聲說道。
徐謙直接伸出一個巴掌：“五萬！”
“這……這恐怕不太行吧。”對方扶了扶眼睛，臉上表情很為難。
夜茉莉現場直播他內心執念：“對方身上現在什麽光芒也沒有，似乎在思考。”
徐謙又是一番扯皮，什麽我專門批發打包貨啦，這個價錢很合適之類的。
在他的語言攻勢下，對方還是答應了，此時身上的執念已經轉灰，那代表若有似無的失落。
商人都是逐利的，能讓對方這麽不高興，徐謙砍價算是砍到對方大動脈。
這就是開發夜茉莉的新功能，砍價小助手。
“我先給你付一三成，傍晚送到這個地址後，我給你付剩下的……”徐謙將地址留成了一家二手車門店，他昨晚給這家店老板打了個電話，訂購了一台中型廂貨，順便還讓他雇了幾個裝卸工。
“好的，好的。”對方點點頭，為什麽即便覺得肉痛也要賣，其實服裝生意本就是吃的是周轉與庫存，素有壓一月貨一年白幹的說法。
小虧與大虧之間，自然要懂得及時止血。
徐謙轉而進了又一家，如法炮製，一連拿下了四五家。
整條街道這才發現徐謙是個神秘的大老板，漸漸地當徐謙從一家出來的時候，身邊圍滿了各家店主，臉上陪著笑臉竟然主動招攬。
“那頭發生什麽了?”最開始怒吼徐謙的胖女人正與鄰居嘮嗑，所料的具是生意如何如何慘淡，如何受到電商的衝擊。
卻突然發現前麵人潮洶湧，各家都跟瘋了一樣，團團圍住某人。
“前麵有人打包收貨，已經幹了十幾家了。”剛去湊過熱鬧的對門說道。
什麽？還有這等好事？胖女人扔掉了手中的瓜子，一馬當先跑了過去，仗著身體的優勢，硬是擠開了一條道路，卻總被圍著那人頗為熟悉，徐謙冷不丁轉頭，胖女人這下認了出來。
怎麽是他？胖女人深感後悔，事後具夜茉莉回憶，她身上代表悔恨的綠光亮度高的嚇人。
“哎呀真不好意思，是姐姐看走眼了。”胖女人陪著笑臉，靠近徐謙，要不怎麽說是做生意的呢，臉麵在利潤麵前一文不值。
徐謙好像並不介意，欣然同意她的邀請，來到她的店門前。
“我給你說，整條街上就數我們的版型質量最好……”胖女人沿路誇誇其談。
可等到門口了，徐謙卻不準備進去，反而刻意望著隔壁的店鋪。
“我看這家就不錯，要不我們去哪看看。”徐謙似是在征求茉莉的意見。
茉莉咯咯笑了起來，自然配合表演。
徐謙轉眼間把胖女人的兩個鄰居和對門全買空了，唯獨剩下了胖女人一家。
周圍人紛紛圍觀，不時有人笑出聲來，而胖女人的臉更是憋成了豬肝色。
“我們好像也買差不多了吧。”徐謙又刻意說道。
胖女人卻轉變攻勢，將目標換為了夜茉莉套起近乎：“姑娘你可真漂亮，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麽漂亮的混血兒……”
這句話倒不算違心，夜茉莉這種混血兒的長相可謂是完美將東西方的優點集合，兼具氣質與精致的五官。
“你們小夫妻真是郎才女貌，真是叫人羨慕。”胖女人又說道。
夫妻，這就是現實世界描述自己與神靈關係所用的詞語？夜茉莉表示暫且記下了。
徐謙當然不是純粹想捉弄對方，這家店的衣服站在徐謙這個男性的角度確實還挺好看的，至少符合他的審美，要不也不會第一家進來。
眼看吊的差不多了，也就進入正題。
又與先前的情況，胖女人對徐謙算是又喜又怕，生怕哪句話沒說好徐謙又轉身離開，談判的著實被動，居然被徐謙以8萬的價格拿下，要知道她屋子裏的衣服可比之前任何一家都多。
“怎麽樣，麵子裏子都有了，還不費吹灰之力，是不是比用蠻力強多了。”徐謙開車出發，前往下一站。
接下來一站則是當地的花卉市場，購買了魚缸、盆景假山、竹樓模型在內的一大堆東西。
他準備打造一個宏偉靜謐的真正桃花源。
要不是家裏實在放不下，他還準備買下那帶著瀑布水流半個人高的大型石刻景觀。
錢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了一個數字，對他來說與其買那些看不懂的名牌，倒不如花給眼前這些小人來的有意義。看起來花的多，不過是一塊黃金的事罷了。
而茉莉直到現在，才發現徐謙做所的一切都是給部族準備的，她雖然對多少錢並沒有概念，卻能感受到徐謙的這份用心。
不由的心中感慨，自己與眾部族成員沒跟錯人。於此同時，也將眾位店老板所說“小夫妻感情真好”掛在心頭。
神靈既然想要讓我們融入這個世界，沒有稱呼怎麽能行呢……她暗自決定回去要把這個“稱呼”宣布給眾人。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是中午。
徐謙結束血拚，開車回到居所，剛準備拐入停車場，卻突然聽到了夜茉莉喊道：“我好像看到怪形了！”
“你沒看錯吧？”徐謙大驚，難道之前有其他怪形跑了出來？
“就是他們，本來他們的體積就小，意識中又帶有深深的怨念，在巨人的世界中尤為明顯。”
徐謙順著夜茉莉指的方向看去，卻見是一隻渾身髒兮兮的流浪狗。
“就在那四足生物的體內，我能感覺到。”夜茉莉篤定的回答。
徐謙感覺到安心，隻覺自己太敏感，這怪形雖然看著恐怖，但自己的巨大身軀依舊占有無可比擬的優勢。
“正好，太小了我還怕找不著呢，你等我一下。”
徐謙直接下車，沿著斑馬線過馬路……撿起地上的塑料袋，半蹲著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