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自行康複
薑無形這次病的簡直莫名其妙,究其原因實在是不得而知,不覺說薑無形不是陰病,對於這話他自然十分相信,然而內心深處還是覺得事有蹊蹺,更何況他對於一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那就是莫小安的失蹤,她不像陽春麵那樣一直都來無影去無蹤的,突然不見蹤跡實在令人擔憂。
不覺察覺到了薑無形已經醒來,睜開了眼睛將腿放了下來。
“老弟,好點了沒?不覺關心的問著。
“好多了,好像已經不燒了,對了,老哥,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有事盡管說。
“怎麽才能知道莫小安何時在自己身上,又何時不在呢?說實話一開始她上身的時候我能感覺出來,有種刺骨的寒涼,現在完全適應了,她在與不在我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現在莫小安不在?
“怎麽你不知道麽?
“自然不知,她上了你的身得你庇佑,旁人就看不到了。
薑無形啞口無言,這麽說來不覺同樣也沒有辦法,事到如今隻能耐心等待了,但願小安與陽春麵一切安好。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約麽和薑無形一般大,穿著粗布衣,最為明顯的是右眼角下有一個大大的痣,並且全然不顧這裏是醫院,衝著大爺大聲的叫嚷著。
“老頭,都快死了,你想把你那些寶貝疙瘩帶進棺材嗎?快告訴我你把那些東西都藏哪了!
薑無形一麵看著從眼前走過去的這人,一麵驚訝於那大爺的魂魄竟然又回到了他的肉身之上,心中十分不解,於是輕聲問不覺。
“老哥,這.……
不覺看出了薑無形的疑惑,沒等他說完就小聲直接回答了他。
“你知道有的人死之前會昏迷或者糊塗的說胡話,其實那就是魂魄脫位的現象,每到臨終之前又會清醒一陣,清醒到人們都以為他好了,實則不然,你知道有個詞麽?
“回光返照!
不覺點點頭,聽到這解釋薑無形也恍然大悟,看似常見的詞語他卻始終都不知其根源,這個象征著生離死別的詞已經被人們拿來互開玩笑多年了,一瞬間他竟有點自責,這或許有點小題大做,但他不免唏噓人們對生命的不夠尊重。
聽到有人喊自己,大爺也坐起身來,抬抬眼皮看著眼前這個人,喃喃言道。
“你來幹什麽?
“什麽?我進來時問你的什麽你裝聽不見麽?那好,我就再告訴你一次,把你存的那些寶貝都給我,尤其是那柄劍!
大爺搖搖頭言道:“你消受不起,給你也是害了你。
“我消受不起是我的事情,自己是個絕戶,你不傳給我這個弟子還能傳給誰?
聽到這話薑無形不免動怒,萬萬沒想到這個出言不遜的年輕人竟然是大爺的徒弟,真是聞所未聞,剛想起身打抱不平就被不覺一把攔下。
“你稍安勿躁,這等宵小之人少惹為妙,寧與君子動手,不與小人結怨!
這話是有道理的,薑無形也忍了一時衝動,像眼前這種人,包括害小安自殺的那個混蛋還有陳享榮之流確實應該與他們劃清界限,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背後就會被他們捅上一刀。
這時大爺也沉默了下來不再理會於他,這個年輕人見狀更是氣急敗壞,出手就抓住了大爺的脖子,使得大爺一時氣阻兩腿直蹬,薑無形再也忍不了想起身製止,直接被不覺摁下。
“你好好待著,交給我就好了!
說罷不覺躥起身來隻一拳就擊中了那個年輕人的臉頰,隨即大聲嗬斥。
“小子,留下姓名,我教教你尊師重道!
顯然那個年輕人沒想到自己的臉怎麽突然就被招呼了,頭可能還在發懵,聽到有人問自己的名字就下意識的回答。
“苟,苟不教!
“什麽苟不教,還性乃遷呢!
“不不不,高人,我真叫苟不教。
在一旁的薑無形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從背後都感到不覺得臉皮一陣一陣的抽動,他想不覺也在極力克製,此時要是笑場豈不是損了他自己那一拳的威嚴!
“趕緊滾蛋,你們師徒的恩怨我不管,擾了我的清淨就是你的罪過。
不覺的這句話讓薑無形感到了王者之風,再觀苟不教更是被嚇破了膽,一溜煙的跑出了病房,之前那囂張跋扈的勁頭已蕩然無存。
大爺感激著不覺的解圍之情連連道謝,不覺則冷冷的說道。
“你別誤會,我說過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管,我隻是單方麵的想揍他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
大爺趕緊回答試圖掩飾自己的自作多情,隨後又自言自語。
“門中不幸呀,收了這麽個不孝的徒弟,可我不給他那柄劍真的是為了他好,他怎麽就不明白呢?
“難道是你想送我的那柄?薑無形插話問道。
“正是,可是我那小徒哪有小夥子你的福報與造化,哎,人呀,時也命也!
大爺感歎著,有點像是人生中的最後一聲歎息,無奈而悲壯,薑無形想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部小說,最後的結尾留下了什麽隻有自己清楚,要像不覺所言這位老人真的是個慣偷的話,那麽攤上這樣的徒弟也算是他自己造成的因果吧。
也許滿足,也許遺憾,總之到了傍晚時分大爺算是走完了自己一輩子的路,被人推出病房的時候,護士還在嘀咕著那麽精神的一個人竟然說走就走了,薑無形則在想這位老人的身後之事到底是由誰處理,也在埋怨自己竟然連他姓甚名誰都忘記了問一句,就這樣一個生命就此隕落,不過轉念一想此時又有多少新生命誕生呢,新陳代謝是永久不變的自然法則。
薑無形則再沒有感冒,沒有炎症的情況下時燒時不燒的在醫院裏躺了三天,終於到第四天他徹底好了,然而陽春麵和莫小安卻始終沒有回來著實讓他寢食難安,不覺也想盡了各種辦法,甚至還去過一次荼蘼家,不過早已經人去屋空了,因此終究還是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