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博山聖地(七)
般若四處轉著,像是無頭的蒼蠅,周圍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他們甚至可以用肉眼分辨,這時化作幽魂跟在一旁的柳念竹問。
“剛才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周圍是這樣的情形嗎?
“這個.……其實長久以來我一直都跟著你們,為了保護我的妹妹,當然.……
“當然,薑無形對你們也有恩,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你別忘了我是什麽。
“嗯,你們在剛進來的時候就被燭龍吞進了肚子,那家夥的力量不知道比我高出多少,所以我沒敢力搏,因為燭龍並非凶獸,我也沒鬧清他為什麽要偷襲你們,就在我考慮整件事情的時候,他又把你們放了出來,並且和單獨和恩公說了很多話,我想以他的能力應該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但是他並沒有理會我。
“後來呢?
“後來,你們遇到了凶獸蠱雕,就在我想去幫你們的時候,卻被一隊陰兵攔住了去路,在等我收拾了陰兵,我卻發現,周圍的環境已經變得不一樣了,要不是我妹妹的呼救聲讓我辨明了方向,我恐怕難以趕到,現在想想,其實我就在離你們不遠的地方。
“看來我們進入了幻境中的幻境,又遇到了蠱雕這樣難得一見的家夥,其實這是不是說?
“沒錯,我們離中山王陵應該不遠了,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燭龍那麽強,為什麽不自己來尋找博山爐呢,即便他錯過了知曉真正中山王陵的機會,可是這靈山就那麽大,他如果真想找的話應該不會找不到。
“我想一定有什麽原因,如果我當時清醒的話,應該可以窺探一些事情。
般若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說。
“如果燭龍不想讓你知道,你是無法窺探的,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因,難道是這極凶之地當中還有什麽讓燭龍也忌憚的東西,如果那樣的話,咱們更要多加小心。
話音剛落,柳念竹有些調皮的飄到了般若身後,顫顫微微的說道。
“我跟你說啊,本姑娘好不容易又恢複了花容月貌,你可得好好保護……
然而柳念竹話沒說完,就聽見他們一側有一陣巨響,般若馬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一閃身直奔事發地點而去。
柳念竹緊隨其後也迅速跟了上去,而然來到事發地之後被眼前誇張的景象嚇住了,隻見地上有兩個十分巨大的腳印,腳印的形狀很像古代的戰靴,但是大小卻絕非正常人一般,更像是一位巨人留下的。
“果然這裏沒那麽簡單,除了蠱雕還有更加棘手的東西存在!
就在般若小聲念叨的同時,一陣霧氣襲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傳來,還伴隨著大地的輕微顫動,雖然霧氣籠罩四周,般若還是循著聲音竄了出去,可到了事發地點之後除了巨大的腳印,他仍舊沒有發現什麽,身後卻傳來了柳念竹的抱怨聲。
“我說,你就不能慢點嗎,那麽快,我怎麽跟得上,我可還受著傷呢,你.……
柳念竹的話隨著一陣殺氣戛然而止,她和般若都感到了四周的不祥的氣氛,這種氣氛令人窒息,突然又是幾聲巨響,顯然比剛才的頻率要快,隨著聲波傳動,周圍也起了大風,大風吹散了濃霧,般若和柳念竹也終於看到了那個巨人的廬山真麵目。
……
現實世界,柳家大宅。
“那這麽說,大師兄你連對手的人影都沒看見?
祭夜若有所思的問著,柳隨風則無奈的一攤手說道。
“可不是嘛,我也真納悶,即便對手逃過了所有眼睛來到內院,即便老主人上了年紀,大不如前,但是憑著老主人的本事,對手也不能可能毫無動靜將老主人打傷,這其中的事情太過蹊蹺了。
就在大家議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涵煙聽到一聲微弱的聲音。
“涵煙,祭夜,你們過來.……
“爺爺!
涵煙看到爺爺醒了,第一時間衝了過去,涵煙從小就不知道母親是誰,她問過她的父親,可是她父親卻不願多說,隻是說涵煙的母親是一位絕世傾城的女子,然而她卻去了很遠的地方。
涵煙長大後自然知道這隻是父親的說辭,但是既然父親不願意多說,她也就沒再問過,反正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父親給的愛也足夠多。
直到上一次與夢魘魔王的大戰,涵煙父親臨死前望向遠方的那個眼神讓她的心理有了一絲觸動,她從未在父親的眼睛裏看到過那種光芒,那裏麵蘊含了一種久別的戀人將要重逢的喜悅與激動。
涵煙自父親去世之後,就和爺爺相依為命,後來涵煙問過她爺爺關於她父親和母親的事情,爺爺卻也隻是搖頭歎氣,從未多言一句,漸漸的這件事情又一次被涵煙放下了。
這次爺爺遇險,涵煙自然十分著急,她已經沒了所有的親人,不能再沒有爺爺,她明白她一個人扛不起柳家的重擔。
爺爺輕撫著哭的不成樣子的涵煙,卻對著祭夜說道。
“祭夜,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祭夜被問的懵了一下,突然回想起了當初老主人來到圖書館和他說的話,而涵煙在一旁也停止了哭泣,用閃著淚光的大眼睛望著還沒回答的祭夜,一時之間弄的祭夜有些尷尬,他確實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始終也沒個答案。
看到祭夜有些吞吞吐吐,老主人接著說。
“祭夜呀,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撐不住了,這次的傷……
“怎麽會呢,老主人,您多慮了,說起這傷,打傷您的到底是什麽人,是夢魘魔的人嗎?
老主人頓了一下,說道。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至於這傷是誰造成的,說實話,老頭子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就想問你到底答不答應,你要是不答應我死不瞑目!
這樣的橋段,祭夜在書裏見識過無數次,想不到今天發生在了自己身上,祭夜隱隱覺得老主人是在用自己的傷威脅自己,可是他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