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6章 前因X後果

  這是林麟第一次聽到厄諾·薩多用「請求」這個字眼。


  不只是她，任憑誰都會覺得這和前皇帝陛下的畫風十分不搭！


  比如現在凱恩斯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修更是誇張地張著嘴跑去窗邊看是不是自由星域要毀滅了。


  還是林麟第一個反應過來，困惑地問：「讓厄·薩多活下去？」


  凱恩斯扶了扶眼鏡：「薩多帝國前陛下，如果我沒記錯，是厄·薩多要殺了我們，而不是我們要殺了他。」


  「當然不是『你』要殺了他，小機器人。」厄諾對上凱恩斯的語氣就沒有對林麟那麼耐心了，哪怕是半透明的狀態也是吊炸天的語氣：「是現在自由星域反叛軍的首領不會放過他。」


  「反叛軍現在的首領？」林麟驚訝：「分裂反叛軍的人？」


  「是。」厄諾·薩多語氣又放軟下來：「林麟你應該認識，是蓋琊。」


  蓋琊？林麟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自己在小獸狀態下時曾經誤入薩多的傳承之地，在那裡她見到了氰，皎，薩多的族長，以及蓋琊。


  「他……能從那裡出來？」林麟有些困惑，在她的印象里，傳承空間算是另一種形態的「次位面」，能在裡面存在的，已經算是生命的另一種形態，無論是麒麟的先祖，索伊「門」上的索伊們，還是她見到過的薩多的族長，氰和皎，他們都應該和活著的人不同。


  就算他們能暫時地擺脫位面的規則，來到現在的位面，存在的時間和狀態也都有限制。


  為什麼蓋琊能夠出現在現實？還成為反叛軍的首領？


  「這件事說來話長。」厄諾對林麟就耐心多了，乾脆從頭對她解釋：

  「當初，機械體入侵，為了守護和封鎖這個位面，改變時間空間的規則，給這個位面的生靈足夠緩衝的時間，達到扭轉未來的命運，麒麟和薩多必須選擇獻祭。


  而獻祭的規則，是『滅絕』。」


  沒有親眼見證，只隱約記得被送走的畫面，可僅僅是聽林麟就覺得難過。


  半透明的厄諾安撫地輕撫她的頭：

  「麒麟和薩多也沒那麼蠢，他們是願意為了這個世界犧牲，但一樣也想要保留火種，所以各自想了辦法。


  麒麟幼崽成長極為困難，需要很多的資源供養，沒有同族和星獸的庇護很難存活，又因為能力特殊，很容易被人覬覦利用傷害，一旦被人發現，被控制，更難活到成年。


  所以你的族人們覺得，與其帶著『軀殼』在某個位面遭遇不可預知的無數危險，不如捨棄『麒麟』這個身份，以另一個位面原住民的方式出生，成長最穩妥。


  更容易融入環境不會發現，也不那麼容易夭折。而且麒麟擅長空間法則，等到你們長大，被位面規則覺察，他們『送』你們過去的力量，就會為你們開啟回來的通道，等順利回來了，你們的先祖就能引導你們，覺醒麒麟血脈。」


  過去林麟都是推測，這還是她第一次親耳聽到這樣的細節，將她模糊的記憶串聯在一起。


  被送走的麒麟幼獸和幼崽們，成功回歸的不止一個，可存活至今的……只有自己。


  「別難過。」厄諾·薩多的安慰也是與眾不同：「天真的不止麒麟，薩多一樣是蠢貨。」


  林麟：「……」


  拍了拍小麒麟的頭，厄諾繼續說：「相比脆弱的麒麟幼崽，薩多未成年獸就有不小的殺傷力，肉身強度根本不是問題，也基本不用擔心他們活不大，所以薩多遇到了一個問題。」


  林麟好奇：「什麼？」


  「根本送不出這個位面。」


  林麟(??ˇ?ˇ??)？


  「哈哈哈哈。」厄諾哈哈大笑：「薩多這種破壞位面平衡的東西，其他位面會要才奇怪！」


  林麟：「……」


  豎著耳朵聽的凱恩斯：「……」看這位前皇帝陛下就知道，就算薩多不破壞位面平衡，大概也沒有人想要！

  林麟認真想了想，如果地球上出現了一隻薩多，那和這個位面出現機械體的效果大概也差不多了。


  「因為送不出去，我們族長不得不和你們麒麟先祖一起開闢了一個位面空間，麒麟精通空間規則，族長精通時間規則，他們以為會很順利，可惜，活著的薩多還是進不去。」或者說，活著的薩多進去也活不了多久，就會變成死的。


  「沒辦法，我們族長和麒麟先祖一樣，『死』在了各自的那個傳承位面里，麒麟先祖用空間規則『引導』每一隻回歸的麒麟。我們族長用時間規則守護『死』在空間里的小薩多。適合的時候放出來幾隻看看能不能活。


  可惜成功率都太差了。」


  厄諾·薩多感嘆：「現在一邊只剩一隻，你，金和荊。」


  林麟：「……」


  「剩下都是半成品和失敗品，比如我和厄，氰和皎，蓋琊。


  蓋琊算是比較成功的一個，但他比較倒霉，死在我和厄出生的年代之前，只是『活在』我們傳承空間里，族長停滯他的時間又把他放出來，算是……」


  他的話沒說完，就頓住了，突兀地轉移了話題，與林麟對視：


  「小林麟，蓋琊會殺了厄，你幫我在他動手之前，幹掉厄·薩多就行了，加油啊！」


  林麟：「哎(?°?°?)？」


  凱恩斯扶眼鏡的手一歪：「……」這位前皇帝陛下果然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