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狗咬呂洞賓
顧白從張董的表情猜到他是嫌自己太年輕,認為自己不靠譜。不過見他還是願意伸出手,和顏悅色地和自己打招呼,不禁對他高看一眼。
“張董你好!”
張董不再理顧白,而是對秦詩詩婉拒道:“你徐阿姨的情況就那樣了,看了國內外那麽多專家都沒用,就不麻煩小顧了。”
秦詩詩麵色一滯,想不到張董會拒絕得這麽直接。
顧白則心中了然,張董這話雖然客氣,實則在說:國內外的專家都沒辦法,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麽用?
顧白嘴角露出他標誌性的自信淡笑,問張董道:“張董最近是不是覺得胃脹,同時雙腿也經常麻木啊?”
“啊?”張董和秦詩詩都大驚,尤其是張董驚訝直接寫在臉上,“你、你怎麽知道?”
顧白笑著解釋道:“張董你剛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走路姿勢別扭,說明你雙腿麻木;說幾句話就打幾次嗝,可見胃脹脾虛;最後,你麵色白中帶青,可知最近以來身體狀況比較差……不知我分析得對不對?”
“對對!”張百川不住的點頭,看顧白的目光不再有一點輕視,而是驚訝和敬意,稱呼也從小顧變成顧小友,“顧小友,你師從哪位中醫大師啊?”
聽顧白說他是自學成才,張百川臉上的驚詫更甚,讚歎道:“顧小友你僅從簡單的信息就判斷出我的身體狀況,經驗十分豐富!年少有為,天才啊!”
顧白的目的就是讓對方相信他醫術高超,才好給他夫人治病,所以也不謙虛,輕輕頷首笑而不語,高人範兒表現得淋漓盡致。
張百川見他風輕雲淡的模樣,雙眸一亮,顯然已經動心。
這時走來一個帶眼鏡的醫生,神情嚴肅地道:“張董,徐夫人的病情加重,要不要使用嗎啡?”
張百川很明顯地一顫,雙目中閃過痛苦,艱難地問道:“鄭醫生,必須得用杜冷丁?”
顧白理解他的遲疑,嗎啡這東西不僅是藥品也是毒品,成癮率很高。張百川有錢讓妻子持續使用嗎啡,但這也必將縮減她的壽命,可謂是飲鴆止渴!
鄭醫生無奈道:“劇烈的頭痛可能導致休克,有生命危險。我和腦科專家的意見都是立即使用嗎啡鎮痛。”
張百川此刻陷入彷徨,一時拿不定主意,麵色痛苦,“可嗎啡成癮的話……”
鄭醫生催促道:“使用嗎啡鎮痛是現在最穩妥的方案,張董最好盡快做出決定,以免錯過時機。”
前是狼後是虎,進退兩難,張百川依舊小不了決斷,“我先去看看我夫人!”
顧白和秦詩詩也跟在後麵,一起來到病房。
徐夫人住的特護病房很寬敞,不僅有一流的醫療器械,還有各種家用電器,比一般人家還要舒適。
四十多平米的病房僅有她一人居住,此刻她正躺在床上,身體不受控製地細微抽搐,麵色痛
苦,雙目緊閉,嘴虛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如熙你怎麽樣?”張百川抱住妻子徐如熙,麵色沉重。
“嗯……痛得比、比以前都要厲害……”徐如熙神智還算清醒,甚至能睜開雙眼。她滿麵憔悴,呼吸非常虛弱,顯然身體狀況十分惡劣。
鄭醫生再度開口勸道:“張董,徐夫人的情況最好立刻使用嗎啡鎮痛!”
“我不、不要!”徐如熙都到了這地步,卻堅定地拒絕使用嗎啡,“我寧願死,也、也不要染上毒癮……”
顧白走到病床邊,“我給徐阿姨號一下脈可以嗎?”
“你請,你請!”張百川連忙給顧白讓出位置,走到一旁,臉上露出期待之色。
“他是誰?”徐如熙再度睜開雙眼,疑惑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年輕人。
站在一旁的鄭醫生和另兩個護士望著顧白,也都露出疑惑之色。
張百川趕緊解釋:“顧小友是秦詩詩請來的中醫,醫術很高超!”
“嗯?”徐如熙轉頭望著秦詩詩,皺起眉頭,毫不掩飾地露出厭惡。
顧白了然,這徐夫人看來脾氣很大又極有主見。她對秦詩詩厭惡,估計是認為他是秦詩詩請來討好張百川的——請這麽個毛頭小子,怕不是故意折騰她吧?
秦詩詩被徐如熙這麽一瞪,頓時露出難堪之色。她和顧白來看望徐如熙,確實目的不純,此刻也很心虛。
顧白把手指搭在徐如熙的手腕上,閉上眼睛給她號脈。同時向其體內渡入一道五行木氣,緩解她的頭痛。
顧白收回手,對張百川道:“張董,徐阿姨的頭痛是因為顱內鬱積的淤血。隻要把淤血排掉就能痊愈。我現在就可以針灸。”
張百川聞言大喜,激動之下拉起顧白的手,難以置信道:“顧醫生,你說的是真的?”
顧白頷首,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準備施針。
“不行!”徐如熙在顧白給他號完脈之後,雙眸慢慢睜開,最後居然能坐起來說話。
“如熙你頭不痛了?”張百川趕緊攙扶妻子,又驚又喜地問道。
“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不痛了。”
鄭醫生露出疑惑之色,看樣子他也沒搞清楚徐如熙的頭痛怎麽說走就走。其他人見到徐如熙突然好轉,反應也差不多,都是疑惑不解。
隻有顧白最為淡然,徐如熙頭痛消失是他用五行木氣控製住了。但這隻是暫時的,隻要她顱內的淤血沒清理掉,病情就會發作。至於什麽時候發作,就不得而知,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幾分鍾。
顧白勉強笑道:“徐阿姨,我給你紮完針,你的頭痛很快就能好了。”
“哼!”徐如熙冷哼一聲,麵色不善道:“你哪來的啊,看你這模樣,還是學生吧,就敢給人治病,也不怕出事故?”
鄭醫生也站出來質問道:“小夥子,看你才二十多歲,還沒正式上崗?你哪
個醫院的實習生,中醫院的?”
顧白有點不耐煩,心道你給病人治了這麽久也沒治好,都到要用嗎啡鎮痛的地步,也有臉質疑我?不過對方說話還說合情合理,便耐著性子解釋道:“我以前是軍醫,有過多年臨床經驗。徐阿姨,請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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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