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荒野佛鬼戰 雲天墨傾池
荒野之上,獨眼神尼會同殄逆高手,聯手狙擊赮畢缽羅。
??大戰,一觸即發!
??“看來你果真和這幾個人有關係,那今夜,便留下來吧!”
??不待多言,獨眼神尼拂塵一掃,身後兩顆大石挾萬鈞之勢撞向赮畢缽羅。
??麵對莫名狙截,赮畢缽羅不言不語,雙臂一抬,雄渾佛力如天降重錘,將大石瞬間敲碎。
??一擊甫落,獨眼神尼厲掌又至。
??僅僅幾個呼吸,兩人已然交手數十回合,頓時驚得周遭煙塵大作。
??雙方攻與守,各臻化境!
??就在赮畢缽羅專心應對獨眼神尼之際,後方,投命、夏小箏覷準時機,一者貼身上前,翻掌猛攻,一者遠立他處,紫線索命。
??赮畢缽羅不慌不忙的將兩人攻勢擋下,但回身的瞬間,背後卻是露出了破綻,獨眼神尼隨即一掌落下,赮畢缽羅險些栽倒。
??“逼人太甚!”
??本不欲和眼前幾人計較,奈何對手咄咄相逼,赮畢缽羅冷喝一聲,周身佛焰高漲,獨眼神尼三人登時不敵,被震出數丈之外。
??炙熱的佛焰,將連地麵也燒了起來。
??卻見烈火之中,一道人影邁著冷冷的步伐沉穩踏上,周身濃厚的鬼氣,竟將周遭的佛火全數撲滅。
??“鬼刃夕痕,有你出馬,此人命不長久矣。”
??看到鬼刃登場,獨眼神尼三人語露輕鬆,因為他們很清楚鬼刃夕痕的實力,在整個逆三教之中,可以說是除了神秘的神機之外,最強的存在。
??反觀赮畢缽羅,眼見對手再添強援,神情愈漸凝重,尤其是鬼刃夕痕,他感覺對方的實力不在他之下。
??這時,隻能鬼刃夕痕傲然說道:“高手對決,三招!”
??“足矣。”
??眼神一照,兩人身上散發濃濃殺氣與戰意,竟瞬間鋪天蓋地。
??“第一招!”
??話甫落,但見鬼刃夕痕背後尚未開封的夕痕劍拄插在地,隨即,掌一揚,納八方陰邪之氣入劍。
??鋒芒未露,但龐然駭世之招,已然毀滅而出。
??赮畢缽羅見狀,重重一拳狠擊地麵,頓時大地開裂,但也同時斷絕了源源不斷流入夕痕中的邪氣。
??“很聰明,但赤手空拳,你注定有死無生!”
??鬼刃夕痕冷語落下的刹那,人,已經衝向了赮畢缽羅,橫霸之勢,宛若一頭無所畏懼的惡龍。
??“未必!”
??赮畢缽羅淡淡回道,下一刻,菩提聖氣匯聚,竟是凝成了一柄晶光閃閃的定光梭羅。
??轟!
??聖氣衝擊,轟然一爆。
??赮畢缽羅,鬼刃夕痕同時後退三步。
??第二招,仍是平分秋色。
??“終招了!”赮畢缽羅手中梭羅高舉,再凝至聖菩提之氣,欲一決勝負。
??而在對麵,鬼刃夕痕並指為劍,輕描淡寫間,周遭鬼氣漸化赤紅雷霾,繼之而來的,是一劍劈天的——狂!
??“夕痕天殃!”
??“這種劍氣!”赮畢缽羅目光凜然,不敢大意。
??啪!啪!啪!
??就在兩人極招將出之際,一道人影拍著手掌走入戰圈,來人竟是魔夜聽劍。
??“不錯的戰鬥,我可以留下來看嗎?”
??看似征求的語氣,但從魔夜聽劍口中說出,卻是充滿了不容拒絕的意味。
??眼見畢生宿敵出現,鬼刃夕痕劍指分開,漫天雷霾隨之消失,然後冷冷回道:“看到你,我戰興已失!”
??說完,鬼刃夕痕將夕痕劍倒扛在肩膀上,直接化影退走。
??不遠處的獨眼神尼三人見狀,亦知事不可為,同樣抽身而去。
??“朋友.……”
??“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也不是來幫你的。”魔夜聽劍背過身,淡淡說道:“我隻是一個找不到兄弟,又看不到好戲,極度失望的人。”
??看著魔夜聽劍離去的背影,赮畢缽羅暗道:“此人看來,全然不遜鬼刃夕痕,亦是劍界不世奇才,值得關注。”
??“但現在令我疑惑的是,逆三教的人怎麽會突然找上我?我也不記得什麽時候與逆三教的人有過接觸。”
??想著,赮畢缽羅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四顆頭顱上,隨即恍然大悟。
??“或許他們今日的狙擊,是受神機的命令。”
??“嗯……神機……無緣無故,實在來得莫名,算了,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思考了片刻,什麽也有用的結論也沒得出來,赮畢缽羅隻好暫時將心中疑惑壓下,然後繼續朝著琉璃仙鏡疾疾而去。
??······
??另一頭,沿著遠滄溟給的線索,縹緲月跟著金色遊魚逆流而上,來至一處奇絕之地。
??隻見一片青池處雲中,翠竹成壁,輕煙掩地,天近於頂,若收乾坤為室,居之飄然如仙。
??“此地極為不凡,應該就是遠滄溟說的地方沒錯了,但為何不見人影?”
??就在縹緲月環望著之時,江中金色遊魚忽然躍出水麵。
??此時,又見點點墨浪憑空而現,轉眼間,墨浪匯集一處,一道身穿雪白儒袍,前麵點綴著貴氣金色龍紋、滿頭白發的清冷人影驀然出現在江水岸邊,背對著縹緲月。
??“先生.……就是儒門聖司墨傾池?”
??看著超然不凡的背影,縹緲月試探開口。
??“告訴我,你在此地看到了什麽?”墨傾池卻是直接跳過了縹緲月的問題,繼而反問道。
??“墨,傾池。”
??縹緲月不假思索的道出眼中所見之景,隨即猛地恍然,“清池染墨仍清,是表即便遭受染汙,也要維持清心,聖司心堅意定,不移本心,如今動亂之世,更需聖司這般清流,來引領眾人歸和。”
??“哈,立意不差。”
??隻聞墨傾池輕笑一聲,似是讚許,但隨即話鋒陡然一轉,說道:“但你所見,仍在表象,清池之下,暗流汙穢,乃是世所常見,又或因外來一物,而爭起沙塵,譬如現今。”
??說到這裏,墨傾池轉身看向縹緲月,繼續說道:“若非如此,儒門也不會被人操控利用,導致今日隻剩你一人。”
??“聖司都知道了?”縹緲月愕然。
??“我雖居於幽僻之地,但對當前局勢也了然一二,儒門之難,實乃禍起自身,盲目自信,急躁偏行,焉能不亡?”
??“聖司的意思是,不肯現在入世,主持大局?”
??縹緲月一下就聽出了墨傾池話中的婉拒之意,當即皺了皺眉,她甚至現在如果沒有高人坐鎮儒門,別說振興儒門,就連報仇她都不做到。
??想到這一點,縹緲月柔掌微緊,情緒也有了一絲波動。
??這點微末變化自是落在了墨傾池的眼中,他淡淡回道:“主持什麽大局?如今天闕僅剩你一人,在此在彼,有何區別?”
??“這.……”縹緲月一時語塞,想要反駁,但又覺得墨傾池說的沒錯,因此隻得沉默不語。
??墨傾池見狀,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道:“你連日奔波,傷勢未複,這幾日便留在文詣經緯養傷吧,待你完好,我們再談。”
??“聖司,我一定會再來,請。”
??縹緲月知道墨傾池有意送客,也不好繼續賴在這裏,告辭一聲,便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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