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圖啥
蘇陌陌哭著跑回公寓,遠處似乎有閃光燈亮了幾下。她知道自己可能被偷拍了,可是她不想管那麼多。
「少夫人……」風不玄進了蘇陌陌的房間,看見她坐在地上的一堆畫稿邊正在哭泣,但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蘇陌陌抱膝,哽咽:「別叫我少夫人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風不玄:「對不起,一下子沒改過來。」
蘇陌陌擦去眼淚:「先解決住房問題吧,我去問影姐姐有沒有住所。」
風不玄搖頭:「她破產了,應該沒有空閑的房子。還是去找季大總裁吧。」
如果蘇陌陌要離開,悠悠等人也得搬走,誰讓蘇陌陌是她們小組中的核心呢?
在季冷的安排下,幾人很快找到了新家,並連夜搬了出去。
其實對她們來說,租房的租金和房源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實驗室的天價租金。實驗室里有著各種精密的儀器和大腦檢查裝置。雖然圓璽的異能轉移條件已經驗證成功了,但旭喵喵還是想將兩人的異能研究得更為透徹些。
從某種方面來說,林景喻找旭喵喵來守護蘇陌陌並沒有找錯,這個瘋狂女醫生與李晟天在科研方面有著類似的執著。
和林景喻正式分手只是第二天,蘇陌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
旭喵喵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噴火,也無心再研究異能,拉著風不玄逛街去了。玄星大師難得出動,和慕影一起跑來新租房安慰她。
兩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想要離開的季冷。
慕影見面就調侃他:「喲,日理萬機的季冷大人怎麼也在這兒?」
季冷滿臉嫌棄,「誰讓我想讓她幫忙呢,看她現在這狀態,我還是改天再來吧。」他說著,看著她和玄星手拉著手,卻沒有戴婚戒,「你們這又是什麼情況?這麼快就離婚了?」
「去死!」慕影踢他。
季冷瞪她:「潑辣的婆娘,就你還名媛?」
玄星抿嘴微笑。
慕影繼續打聽:「你讓她幫忙?商業上的事?」
「不,一些別的私事。我過幾天再來找她,先忙去了。」季冷含糊其辭,就是不肯說清楚來找蘇陌陌的目的。
慕影狐疑地看著他走入電梯,聳肩放棄了徘徊在腦海中的猜測,拉著玄星敲響了蘇陌陌她們的房門。
前來開門的是悠悠,她見到慕影有些驚訝:「怎麼是影尊,我還以為季總裁去而復返。」
「來看看我們的小姑娘唄,她還好么?」慕影與玄星拉著手,一前一後走入。
悠悠見兩人連著時候也不鬆手,歪頭看了一眼。
慕影毫不掩飾地舉起十指交疊的手:「怎麼了?」
「曾幾何時是那兩個秀恩愛……」
「嗯,現在輪到我們了。」慕影嘻哈地鬧著,絲毫沒有富家千金的負擔,只像一個清純的鄰家妹妹。
「我去給你們切盤水果,你們隨便坐。」悠悠一頭鑽進廚房。
屋子是季冷找的,季冷在建築上的品位不低,又從事房產相關的行業,給四人找的屋子自然足夠高檔。慕影拉著玄星在碩大房屋中晃了一圈,只覺得又回到昔日在家裡的感覺。
「還是大房子好啊……」慕影感嘆。
「以後有機會,帶你回我的故居。」玄星說。
慕影好奇:「那是哪裡?」
玄星指了指天:「在上面。」
慕影忽然想到什麼:「在見到你之前,我被君影衣帶走,失去記憶。聽說那陣子我失蹤了,我到底在哪裡?難道就在天上嗎?」
玄星微笑:「可以這樣說。」
慕影:「可怕……我完全沒有印象,我是不能記住那些東西嗎?」
玄星:「不是。我想……一定是他用了什麼方法,將你的記憶抹去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抹去我的記憶?想到我不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我就覺得毛骨悚然……他會不會對我催眠,讓我變成一個殺人魔?」慕影胡思亂想著,愈發害怕。
「我想,你一定知道能剋制他的方法,所以他才會抹去你的記憶。」玄星說著,拉著慕影走到蘇陌陌的房門口,「先去安慰蘇陌陌吧,這些事,以後再說。」
慕影敲了敲蘇陌陌的房門。
半晌,裡面傳來蘇陌陌的呼喊:「悠悠姐我真的不想吃水果……」
慕影聽罷隔著門在外面笑著說:「那沒事啊,等水果切好,你放著別吃就好。」
門被打開了,蘇陌陌穿著睡衣,披頭散髮地站在兩人面前。她看見了玄星和慕影手牽著手,吸了吸鼻子,瓮聲瓮氣地:「我好像得了重感冒,你們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哪裡是重感冒,分明是哭得聲音都沙啞了。
「能進去坐坐嗎?」玄星微笑,上前一步。
蘇陌陌揉了揉眼睛,不情願地讓開路:「我房間很亂,你們小心點別被絆倒了。」
剛搬新居,她自己沒精力整理行李,只是把胡亂塞進箱子里的衣物統統拿出來塞進衣櫃里,又將那些繪畫的工具放得滿地都是。這種凌亂的感覺,倒頗有幾份藝術家的味道。
慕影坐在屋中的唯一一個矮凳上,蘇陌陌想將電腦轉椅推給玄星讓他坐,卻被他拒絕了。大師在慕影身邊席地而坐,似乎連一步都不想遠離她。
明明已經交往了好一陣子,兩人又恢復到熱戀期。蘇陌陌看著著實有些羨慕。
然而現在的她,並不想去詢問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無論發生了什麼,蘇陌陌也不可能用這種方法再挽回林景喻。
是她自己要退出,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蘇陌陌才覺得旭醫生的吐槽並沒有錯。
這是腦子進屎了吧。
大概是嫌最近生活太平靜了,沒事虐虐自己。
就好像放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非要流浪街頭挨餓受凍……
圖啥?
蘇陌陌現在才開始後悔。
慕影托腮,打量著她:「來描述一下現在什麼感受?」
蘇陌陌耷拉著臉,木訥地看著慕影,她揉了揉腦袋,把原本凌亂的頭髮揉得好像剛剛從風暴中鑽出。她組織了半天語言,說:「感覺全身的內臟都碎了,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心痛……腦袋好像泡在酒里,遲鈍得什麼都想不明白,大概已經壞了……我想,不用理我,過幾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