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因為沒有錢
季冷皺眉，問：「你不會是入了什麼教，就不能嫁人了吧？」
李晟天：「那倒沒有。」
季冷：「我們去腐國領證好不好？」
「……不好。」
明知道他是來搗亂分散君影衣注意力的，可是李晟天還是忍不住揚起嘴角。
「可是，你不是就要死了嗎？到時候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季冷說罷憤恨地看向站在一邊看戲的君影衣，「都怪你。」
君影衣笑而不語。
李晟天嘆了口氣：「好了，既然你來了，找個房間住下吧。我還要去修改教義，就不陪你了。」他朝自己房間走去。
「我陪你啊！」季冷跟在他身後。
「呵……你們以為……」君影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分散我的注意，我就不知道發生什麼嗎？這種調虎離山之計，實在太粗陋了。」
「哇，季冷？你怎麼來了？」「蘇陌陌」從后廚摸來一個餡餅，正啃得滿嘴是醬。
「咦？」君影衣看著她，皺眉。
「怎麼了？」蘇白的心在狂跳，但是臉上面不改色。也是多年來的讀心讓她產生的經驗，能猜到對方到底在想什麼。所以即使面對君影衣，她也能保持住自己的水準，不讓他揭穿。
「剛才我的監控中斷了兩分鐘，這兩分鐘里，後花園發生了什麼？」君影衣問。
蘇白假裝不知道，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用『讀心』的么？怎麼用監控了？」
君影衣沒有回話，冷哼一聲：「回你的房間去，不許出來。」
蘇白轉頭看了看黏在一塊的李晟天和季冷，垂頭喪氣地將餡餅塞入嘴裡：「好吧。」
君影衣看著她回房間的背影，皺眉思忖。
難道，真的是錯覺？
……
汽車正在駛離。
不知道這車到底是什麼構造，好像速度越快，聲音就越輕。
「蘇陌陌，我身邊可能有君影衣的人。」嚴澈一邊開車，一邊將錢包丟給她，「你拿現金，去賓館住。然後見機行事。」
「也就是說，之後的行動，都要我一個人來？」
「是的。我要去排查姦細。」
蘇陌陌：「沒有意義吧。悠悠姐在我身邊潛伏了那麼久，我也沒發現。」
嚴澈：「當然有。一切故弄玄虛都是因為他沒有表現上看上去這樣無懈可擊。哪怕因為很多顧慮而剷除不了，至少也可以用理由將這些卧底支開，即使他們可能毫無所知。你之後的計劃是什麼？」
蘇陌陌：「我逃出來了，當然要好好隱藏自己。只是我現在又困惑了，為什麼要逃？無論理想國是否存在，L都會死……相反的，如果莉莉絲和他真的同歸於盡了，我們還少了一個敵人。」
嚴澈難以置信：「蘇陌陌？！你被洗腦了嗎？君影衣在這個國度隻手遮天，還開設宗教收集什麼信仰，很多人的生活已經被改變。他之後還想做什麼？他的野心到底是什麼？如果再有極端綠教出現呢？」
「是啊，這是你們的理由……好吧。我的計劃是躲起來，試圖尋找林景喻和他見面。反正我現在沒有異能了，見到莉莉絲，她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好。這是你的新手機，莉莉絲的地址我放你手機里了。」嚴澈從郊區開在高速公路上，時速飆得很快，手機里也不時地傳來罰單的提醒。
他果然沒有用公家的車來接她，不然或許此時此刻，她已經被飛龍再次帶回李家別墅了。
不能被他們找到。
蘇陌陌突然問：「君影衣現在顧忌的是什麼？為什麼不讓飛龍直接將林景喻綁來？」
嚴澈略作思考：「我猜是因為莉莉絲擁有讓異能消失的能力，他不敢妄動。」
「可是飛龍的異能是瞬移，不需要時間消耗。哪怕一瞬間，他也有能力將林景喻帶回去。三天……」蘇陌陌皺眉思忖，「三天後會發生什麼？」
嚴澈：「你搜一下？」
蘇陌陌輸入日期，皺眉：「日全食。」
嚴澈：「月亮在地球和太陽的中間，太陽光被全部遮住。」
「『如果月沒有湮滅，星從何誕生？但是如果星沒有湮滅，辰如何存在？』為什麼是我？他為什麼將我定為星空教的聖女？」蘇陌陌垂眼思考。
「你在說什麼？可別魔怔了，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哲理？即使有，這個世界又會改變什麼？」嚴澈不解。
「意義！是意義會不同，如果我想明白某些事，這個世界會改變……」蘇陌陌念叨著，抓起自己的頭髮，彷彿陷入瘋狂。
「你還好嗎？要不我不去找卧底了，我帶你醫院看看？」嚴澈有些擔心，「你是不是被君影衣餵了什麼葯？」
「不，我沒有。」蘇陌陌飛快地說著，「預言不在，我想不通……你過會兒把我在街上放下來吧。」
……
「這裡就是凡界啊？我上輩子住在這裡過？」
市井街道之中，一對穿著白衣的年輕人正攜手在街上走，他們的五官長得有些相似，不知道還會誤以為是兄妹。
而事實上，他們在血緣上是父女。而在關係上卻是情人。
這個用這個世界的眼光來看，是亂倫無誤。
可是，他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也沒有必要用這裡的規則來對待。
玄星：「是啊，你不僅在這裡住過，還順便修了些功課。這樣，你這輩子就可以輕鬆一些。」
風不玄不解：「功課？」
玄星：「渡劫。」
「好吧，我還以為是什麼好玩的事呢……」風不玄說罷，活潑地跑向路邊一個正在賣糖葫蘆的老翁那兒，眼巴巴地望著上面包裹著紅色糖衣的葫蘆，然後轉頭看向玄星。
「你倒是每次下來都會被這種東西吸引……」玄星攤開手，「你別忘了，我們現在身無分文。」
「哇，怎麼這樣啊！」風不玄耷拉著臉，好像聚集著全世界的哀怨。
「不僅如此，我們還需要步行去我們想去的地方。因為沒有錢。」玄星牽著她的手，在老翁驅趕之前，將她拉走。
這個世界和以往不同。
曾經她也對著糖葫蘆垂涎欲滴，可當時，那個賣糖葫蘆的施捨了她一串。
現在卻不會……
這也是讓玄星唏噓不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