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勒十八騎,漢軍來攻
“支屈六,此次漢軍鐵騎,遊弋我翼城治下,短短數日,竟使我部損失羯騎數百。”支雄眸中閃爍著殺意,看向神情凝重的支屈六,語氣嚴厲的說道:“本將命你率部尋此蹤跡,為何會一無所獲?”
此前在翼城治下,張遼、高順二將,作為呂布親定的先鋒,分率踏白營、羽林騎,對肆虐在翼城治下的石勒麾下,支雄所部羯騎,展開一次次的偷襲。
雖說支雄所部羯騎,驍勇善戰,但麵對神出鬼沒的漢軍騎兵,根本就無法展開有效的攻勢。
相比較於典韋、潘璋、方悅、穆順、周倉,所率麾下並州狼騎,因擔負著刺探軍情的重任,故並沒有過多的與之糾纏。
可張遼、高順二將,卻沒有這方麵的顧及,尤其是在看到翼城治下的悲慘場景,張遼、高順這心中皆憋著一股怒火,因此在呂布未下達新的軍令前,張遼、高順率領著麾下踏白營、羽林騎將士,不斷尋找戰機,對肆虐在翼城治下的羯騎,展開一輪輪偷襲。
麵對這樣一種情況,這原本在翼城治下,作威作福的支雄所部羯騎,被張遼、高順聯手打掉了囂張氣焰。
作為石勒親定的翼城大將,支雄在得知這樣的消息時,那心中湧出一股怒火,遂譴派麾下支屈六,命其率領麾下羯騎,對這支猖獗的漢軍騎兵展開反攻。
隻是這支屈六,雖說率領麾下羯騎,不斷遊弋在翼城治下,可是這張遼、高順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根本就不與那支屈六展開正麵衝突,相反用尾隨、偷襲的方式,使得支屈六麾下羯騎損兵折將。
支屈六低下高傲的腦袋,甕聲甕氣的說道:“漢軍狡詐,從不與末將展開正麵衝突,反在我部將士鬆懈之時,展開偷襲,且這漢軍武將從不戀戰,致使這幾日下來,末將雖四下搜尋這漢軍蹤跡,卻未能與之糾纏在一起。”
此時的支屈六,早已沒了當初率部攻殺河東士族塢堡的囂張,麵對強勢的支雄,其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
支雄聽聞,冷哼一聲:“這些都不是你損兵折將的借口,本將命你率部打探,此次突襲我翼城治下漢軍的情況,到現在我部對此卻一無所知,難道你想讓我部折損於這翼城治下?支屈六,你可知罪!?”
聽支雄說到這裏,那支屈六心中一顫,接著便單膝跪地道:“將軍,末將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實在是這漢軍過於狡詐。”
見支屈六這般,這站於一旁的孔豚、趙鹿二將,嘴角皆浮現出幾分輕笑,眼神中盡是輕蔑之意。
雖說這支雄、孔豚、趙鹿、支屈六四將,同屬石勒麾下十八騎,但是在這內部卻存在著嚴森的等級差異。
盡管說這孔豚、趙鹿、支屈六同屬一等級,但是對於這莽夫一般的支屈六,孔豚、趙鹿這心中卻非常鄙夷。
“報~城外聚集大批兵馬,觀所穿甲具,恐是漢軍來襲!”此時,從屋外走進一名親衛,跪地向坐於主位的支雄匯報道。
支雄聽到這裏,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一旁的孔豚、趙鹿二將,亦收回輕蔑的神色,神情凝重的看向支雄。
“看來此次漢軍是有備而來。”支雄神情嚴肅的看著眾將,語氣間帶有幾分厲意,“好,如此倒省卻本將花心思尋那漢軍蹤跡,走!隨本將前去城牆之上,去看一看這支漢軍到底是何來路。”
說到這裏的時候,支雄從主位站起,行至單膝跪地請罪的支屈六處,不由得冷哼一聲,接著便快步朝翼城城牆走去。
那支屈六見支雄、孔豚、趙鹿三將走出屋中,扶膝的右手緊握,眼眸中閃爍著厲色,咬牙切齒,但礙於支雄的威懾,亦不敢有所發作,當即便起身朝支雄所去方向奔去。
此時的翼城外。
“這異族到底是異族,竟連基本的守城規矩都不懂。”騎於赤兔上的呂布,虎目凜凜的看著翼城,那城牆之上的異族將士,零零散散的排列著,甚至這護衛翼城的護城河,此時都已快幹涸。
程昱笑道:“這突入我河東腹地的邊塞異族,終究是以遊獵見長,對於我漢室見長的守城之道並不擅長,恭喜主公,此戰我軍定能一戰收複這翼城。”
對於這遊牧民族,其所擅長的是騎射,而對這守城並不擅長,雖說那支雄是石勒麾下大將,其所擅長的也隻不過是騎射一道。
其部羯騎,若真據守翼城,對戰呂布所率兵馬,這反倒是對呂布一方有利,畢竟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那是兵家大忌。
“到底是邊塞蠻子,不過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夥。”典韋眼眸中閃爍著戰意,醜陋的臉上浮現出輕蔑,看著眼前這翼城說道:“就這樣一群畜生,主公,都不用您親自出戰,俺率領虎賁營的弟兄,就能殺得他們連親爹都不認識!”
因為支雄他們在翼城所犯下的血債,這使得呂布麾下眾將這心中,對於這肆虐在河東的羯騎,那除了憤怒以外再無其他。
呂布眼神中閃爍著精芒道:“君明此意雖好,但絕不能掉以輕心,既然他們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接連攻陷河東多地,那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盡管說這支雄所率羯騎,並不擅長守城,但是誰都不知道其真正實力如何,既然作為一軍主帥,在戰略上可以蔑視敵人,但是在戰術上一定要重視敵人。
作為自己在漢末,第一次直接接觸的整建製異族兵馬,呂布這心中還是非常重視的。
當然這心中重視歸重視,可是對於這支肆虐在河東腹地的邊塞異族,呂布根本就沒有看在眼中。
說到底就是一群生性凶殘的異族,解決這些畜生,那對呂布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
在黃巾賊亂中經曆的一場場戰鬥,早已讓呂布內心變得無比強大,這邊塞異族再強,到了漢室之內,那終究不過是拔了牙的猛虎罷了,隻是多少有些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