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不要臉的
都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徐朗做了兩頓飯,又一副家居好男人的模樣把廚房收拾得幹幹淨淨,重新坐在齊若溪麵前,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就好像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憐。
於是,讓他趕緊走的話,齊若溪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但他老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
“你不忙嗎?公司裏沒事嗎?”齊若溪隻得換個方式,提醒他該走了。
徐朗趕緊搖頭,這個時候,就算是公司裏著火了,他也不能回去啊。
當初走的時候,齊若溪算是不辭而別,不管怎麽說,這是一個視事業為第二生命的女人。她歎口氣:“我那個部門……”
“現在是你的助手在處理那些case,你什麽時候休息夠了,想回來,隨時可以接手。”徐朗這倒是真心話,不管齊若溪脾氣如何,她的工作能力那是眾人信服的。
“暫時回不去了。”齊若溪皺眉,突然道:“你認識出入境的人嗎?”
徐朗立即搖頭:“不認識!”
齊若溪疑惑看他一眼:“你幹嘛這麽緊張?”
徐朗又搖頭:“我沒有緊張啊。”
“真不認識?”齊若溪歎口氣:“不知道我的護照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真麻煩。”
“護照?你要出國嗎?”徐朗明知故問。
齊若溪不想和他多談這件事,嗯了一聲,摸了摸肚子,確定自己吃多了:“我要出去一趟。”
徐朗趕緊問:“去哪裏?我送你去。”
“不用,我就在樓下溜達溜達,吃太多了。”齊若溪起身,問他:“你不會還不想走吧?”
“老趕我走幹什麽啊。”徐朗有點委屈。
“你老呆在我家裏算怎麽回事啊。”齊若溪也是拿他沒辦法了,她倒是情願這個男人和她大吵大鬧的,可他這個可憐樣子,讓她不知道如何應付。
“我這不是想照顧你嗎?”
“走吧。”齊若溪瞪了他一眼:“我哪裏需要你照顧?”
“你不會做飯吧?”徐朗笑了。
一進廚房他就感覺到了,這女人絕對是一個不下廚房的人,廚具都是嶄新的,雖說什麽都有,可也就是擺設。
“那也餓不死。”齊若溪沒覺得不會做飯有什麽丟人的,拿了一條披肩她就往外走:“快走。”
徐朗也跟著她出門。
“車鑰匙呢?”齊若溪問他。
“拿車鑰匙幹什麽啊?你不是說就在樓下走走?”徐朗奇怪道。
“拜托,”齊若溪隻好又打開門,把他放在客廳的車鑰匙拿出來遞給他:“我是去散步,可是,徐總,您該走了。”
徐朗一聽這話,直接把車鑰匙又扔進去了:“我不走。”
“哪有你這樣的人?”齊若溪也急了:“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徐朗定定看著她。
齊若溪不自在地移開目光:“徐朗,都說了,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真的不合適。”
“我也說了,我哪裏不對,你告訴我,我都改。總有合適的那麽一天。”
“你!”齊若溪氣結:“你怎麽這樣呢?”
徐朗笑了,抬手在她胸口上順了順:“你別生氣,我晚上給你做了晚飯就離開還不行嗎?”
“摸哪兒呢?”齊若溪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就朝電梯走:“這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又賴賬了。”
徐朗屁顛屁顛地跟上去:“嗯,絕對說話算數。”
要說這男人鐵了心的對一個女人好,真是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覺得怎麽寵她都不過分,隻會認為自己做的還不夠,還要再多一點。
徐朗現在對齊若溪的心態,就是這樣的。
他似乎一下子就開竅了,以前蒙塵的愛情好像突然間就開始大放異彩,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身邊那些圍繞著的鶯鶯燕燕,固然讓他得了些許樂趣,但他是打從心底裏瞧不起那些女人的。
可齊若溪呢?
隻要想想他和齊若溪的過往,他就忍不住嘖嘖稱讚——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獨特迷人的女性?她漂亮、獨立、個性,最重要的,不管她的任何特點,都是徐朗喜歡的。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奇妙之處吧。
徐朗自己也想不通,以前明明不對盤的兩個人,怎麽會在某個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瞬間,心動了呢?
他在無數個夜裏想過這個問題,可他根本找不到答案。齊若溪的迷人之處,似乎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嵌入了他的心底,叫他一點點的陷了進去,再無法自拔。
他無法確定自己的這份迷戀是不是可以持續一輩子,但他現在能確定的是——他隻要齊若溪這一個女人,其他人,他再不想多看一眼。甚至,隻要想起自己原來做過的那些荒唐事,他就想給自己兩巴掌。
當然了,他也有自知之明。齊若溪對他是什麽態度,他也不傻,自然能看出來。
所以說,他的愛情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但這並沒有妨礙他的積極性,齊若溪越是想逃避,他越是要湊近。
之前他也教過顧明軒,烈女怕纏郎。更何況,他這個級別的纏郎,誰能比得上?
齊若溪覺得,徐朗確實是夠厚臉皮的。以前隻覺得這男人花心風流,如今看來,他豈止是厚臉皮,他簡直就是不要臉。
在樓下散步,難免會遇到相熟的鄰居。
有熱心的大媽會笑著跟齊若溪打招呼:“小齊啊,這是你男朋友啊?真是一表人才。”
齊若溪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徐朗就開口了:“阿姨您好,我是小溪的男朋友。”
齊若溪想上去扇他一巴掌的心都有了,但大庭廣眾之下,她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她隻能狠狠瞪了徐朗一眼,抬腿就走了。
這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還有,怎麽以前不知道他對人這麽熱情?瞧那張臉笑的,那大媽是他親戚吧?
徐朗趕緊追上去,一副標準正牌男友的姿態站在齊若溪身邊,就差伸手攬著她的腰了——當然,他是這麽想,但就現在而言,他是絕對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