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任勞任怨
“是啊,我又能吃又能睡。”齊若溪立即朝他翻了一個白眼:“看清了?還喜歡嗎?”
“喜歡啊,我又不是養不起,你就算什麽都不幹,天天在家裏吃了就睡,我也願意啊。”徐朗殷勤地給她夾菜:“多吃點,每天吃那麽多,怎麽也不長肉呢?”
齊若溪嫌棄地看他一眼:“吃你自己的,筷子上有你的口水,不知道啊?”
“咦?”徐朗拿起自己的筷子看了看:“有我的口水怎麽了?這每一道菜裏麵都有我的口水啊。”
齊若溪一聽,頓時吃不下去了:“你到底幹了什麽?不會趁機給我下毒吧?”
“我隻是做飯的時候嚐了嚐,總要知道熟不熟啊。所以,你都吃了好幾頓了,口水什麽的,就別介意了。”徐朗忍著笑,又給她夾菜:“間接接吻什麽的,你還在意那個嗎?”
“以後嚐菜用公筷!”齊若溪瞪他一眼:“桌上也準備公筷,不準給我夾菜了!”
“是,祖宗。”徐朗聳聳肩:“知道了,記住了,以後肯定聽你的話。”
“徐朗。”齊若溪咬著筷子看他:“你說你受這罪幹什麽呢?就你現在的表現,找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非在我這兒受折磨呢?”
“我給你打個比方。”徐朗放下筷子,正色看著她:“你喜歡吃山藥,是吧?”
齊若溪點點頭。
“現在呢,有兩種蔬菜讓你選擇,一個呢,是你喜歡的山藥,另外一個呢,是你可吃可不吃的胡蘿卜。你會選哪個?”
“自然是山藥。”
“好。那如果山藥不容易得到,要爬山,還要過河,曆盡千辛萬苦才能吃到,而胡蘿卜觸手可得,你會怎麽選擇呢?”
“我也會選擇山藥,因為我不喜歡吃……等等,你這意思,我是山藥?其他女人就是胡蘿卜唄?”齊若溪反應過來了。
“也不完全是那個意思,隻是想告訴你,喜歡和不喜歡,差別太大了。為了自己喜歡的,吃點苦又算什麽呢?”
“說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齊若溪繼續吃自己的飯,絲毫不被他影響:“我醜話和你說在前頭,你在我這裏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是要訂婚的人了。”
“嗯,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徐朗趕緊保證:“就算在你這裏蹉跎了年華,白了頭發,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
“油嘴滑舌。”齊若溪白他一眼,然後不理他了。
徐朗又開始給她夾菜,完全把齊若溪之前的話給忘了:“多吃點。晚上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出來,等你餓了,在微波爐裏打一下就可以吃了。”
“甜點你會做嗎?”齊若溪問。
徐朗一下愣住了:“甜點……有點難。不如,我去給你買……”
“我不吃買的,你不會就算了。”
“那我學學。”徐朗想了想,又問:“今晚就想吃嗎?”
“嗯,想吃蛋撻。”齊若溪也不是故意為難他,確實是想吃了。
“家裏有烤箱?”
“有啊。”齊若溪點頭:“應該都有,雖然沒用過,但當時都買了。”
“你買回來是準備讓它生鏽的嗎?”
“是不鏽鋼的,不會生鏽。”
“誰問你是不是會生鏽了?你不準備用買回來做什麽?既然買了就要做飯吃啊,天天吃外賣……”
“你管得著嗎?我錢多我願意不行嗎?”齊若溪一句話就堵死他了:“吃你的飯!吃完趕緊研究做蛋撻,做不出來就趕緊走。”
“好歹對我態度好點啊。”徐朗默默低頭吃飯,小聲嘀咕:“總歸是給你做飯的人。”
齊若溪當沒聽見。
吃了飯,她就窩在沙發上養膘,聽著廚房裏各種動靜,唇角一直勾著,隻是她不自覺而已。
徐朗吃了飯去買了一些做蛋撻的東西回來,然後在廚房裏研究了兩三個小時,做出來幾鍋黑呼呼的不知道像什麽的東西,最後總算是出來一鍋色香味勉強稱得上可以的成品。
徐朗看著做好的蛋撻,不知為什麽有了想流淚的衝動——他突然覺得,也許自己有做廚師的天分呢?夏默不是要開店嗎,到時候不如他也去湊個熱鬧?
齊若溪真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做出來,其實她知道,做蛋撻很麻煩,之前夏默給她做過,味道是比外麵賣的要純正,但確實麻煩,夏默都懶得做。
看著徐朗端過來的甜點,別說,形狀還挺像那麽回事,隻是比外麵賣的胖了許多,算是肥胖型蛋撻吧。
徐朗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之就是這個樣子了,味道還是可以的,你嚐嚐,小心燙。”
齊若溪突然低頭一笑,然後抬頭看他,見他目光裏滿是期待,不知怎麽的就歎了一口氣,然後說:“徐朗,謝謝你。”
徐朗一愣,也笑了:“你喜歡就好。”
齊若溪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外皮酥酥的,裏麵蛋液的味道很是濃鬱,甜度也適中,味道竟是出奇的好。
她吃了一個,又伸手去拿。
徐朗卻躲開了:“你晚飯吃得不少,這個晚點再吃吧。”
“我一會兒該睡覺了。”齊若溪看著他手裏的盤子,饞的舔了舔嘴唇:“再讓我吃一個。”
“你確定你這樣吃胃沒事?”徐朗隻好又給了她一個:“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能吃?”
齊若溪隻顧低頭吃東西,不理他。
徐朗把蛋撻放在桌子上,叮囑她:“今晚別吃了,明天早上如果我還沒來,你餓了的話,在微波爐打一下就可以了。”
“哦。”齊若溪應了一聲。
“那我走了?”徐朗看看表,已經不早了。
“嗯。”齊若溪又應一聲。
“記得門窗關好,晚上不要踢被子,現在天冷了容易感冒。”
齊若溪抬頭看他:“你走不走?”
“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徐朗笑得很不地道:“保證聽話。”
“滾!”齊若溪一腳踢了過去。
徐朗趕緊往外退,就怕她真的發脾氣揍自己一頓:“好,好,我走還不行嗎?那我明天幾點來?我來早了,你能起來嗎?”
“八點多吧。”齊若溪也知道自己現在早上賴床的很:“別太早。”
徐朗答應了,關上門的時候,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這算是有進展嗎?不管怎麽樣,關係沒惡化,也算是好事吧?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追求齊若溪,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畢竟,他以前做過什麽,齊若溪很清楚,偏偏這個女人又有一些女權主義,最是看不得他這種男人整天拈花惹草的,兩個人之前天天吵架,對彼此的印象都不怎麽好,現在慘了——一個愛上了,一個還停留在原來的位置上,對他各種看不順眼。
但他既然下定了決心要追求齊若溪,也就做好了吃苦的準備,他也看出來了,齊若溪這是故意折騰他,就想讓他知難而退。現在兩個人拚的就是耐力,看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都說先愛上的那個,永遠都是弱者。誰先愛上,誰就輸了。徐朗很明白,在這場戰役裏,他必須做好各種準備,接受齊若溪的考驗。
他先愛上了齊若溪,在這個方麵,他輸了,他心甘情願一輩子受齊若溪的欺負。但這場戰役,他必須贏,也一定會贏。
當務之急,是把齊若溪穩住,不讓她出國。
當初護照的事,是說七天之內給消息,到時候再讓他們拖一拖,又是一個七天,他就可以有更多機會了。到時候齊若溪真的要出國——實在不行,他就死皮賴臉地跟著去,反正他已經和齊若溪發生了關係,到時候他就豁出去這張臉不要,也得把齊若溪給搶回來。
但往往都是計劃不如變化。
徐朗做了幾天苦力,任勞任怨,齊若溪怎麽吩咐他就怎麽做,做飯做家務半點不敢馬虎——徐朗當然不會知道,自此往後幾十年,家裏的一切需要手工作業的活計,以後都成了他的專屬,當真是兢兢業業為齊若溪服務了一輩子。
這是後話,單說現在,徐朗的表現也是不錯的,齊若溪看在眼裏,也挑不出什麽刺來。主要是她沒想到徐朗堂堂一個大少爺還是公司總裁,以前肯定沒做過這些,想著他撐不了幾天,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幹下來,還幹的挺好。
就這樣,徐朗白天在齊若溪家裏做苦力,晚上還得去公司加班加點。他是公司總執行人,不可能真的什麽都不管,當撒手掌櫃,白天沒空,隻好晚上來做這些事。
再說,當一個公司老總,真的是這麽容易的事?表麵上的光鮮都是用辛苦換來的,徐朗的事情雖然已經分下去大半,但很多重要的決策還是他來做主。
一天二十四小時,徐朗能休息的時間真的不多,別說從來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少爺,就算是普通人,那也是受不了的。
就在齊若溪念叨著護照快下來的那天,徐朗突然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