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更擔心她
“彭”
兩人剛衝出來,後麵就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隆聲,濃重的黑煙混合在空氣中直往上衝,車子炸的碎片四處亂飛,程歡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跌倒在了旁邊的綠化帶裏。
身子本來就羸弱的她,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直接死死的昏睡了過去。
“程歡,程歡,你快醒醒。”蘇木在旁邊搖著程歡,眉眼間滿是驚魂未定,要不是剛才程歡機靈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程歡這剛從醫院出來又急匆匆的被送了進去。
一輛車子被炸了無所謂,蘇木更擔心的是,程歡有沒有問題。
要是這位小祖宗出了問題,恐怕薄梟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滴滴滴……”
沒一會兒救護車就趕了過來,現在並不知道程歡是什麽情況,為了以防萬一隻能送往就近的醫院進行救治。
程歡被推進了急救室,蘇木來不及包紮傷口,趕忙給薄梟那邊打電話。
程歡在這個世界上無父無母,出了事情恐怕也就薄梟那邊最著急了。
從薄梟的醫院到這邊大概需要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出乎意料薄梟僅僅用了十幾分鍾就趕了過來。
“薄總,程歡就在裏麵,不知道情況怎麽樣?”看著薄梟過來,蘇木趕忙迎了上去。
“我進去看看,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給這邊了通知,相信我的加入他們會很樂意。”靳斯緊皺著眉頭就跟在薄梟的身後。
靳斯在整個醫學界都鼎鼎有名,從嶄露頭角起就被業界稱為鬼才,想約他上一堂講座都難如登天,更別說讓他親自進行手術。
“嗯。”薄梟淡淡的應聲,緊蹙的眉眼從始到終都沒有展開。
裏麵的小野貓一定不要有事。
“怎麽回事?”薄梟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凝重的看向站在一旁略顯狼狽的蘇木。
“在馬上到公司的時候,後麵突然急速飛奔過來一輛紅色越野車,目標很明確就是我們的車子,我懷疑是蓄意謀殺,背後絕對有人指使,薄總可以順著這條線往下查一下。”蘇木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到現在仍是心有餘悸。
這是她第一次和死亡離得這麽近。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過段時間請你吃飯,這件事情不是衝著你來的。”
聽著蘇木的話,薄梟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狹長的眸子滿是陰冷,仿佛要吞噬萬物的惡鬼一般。
“吃飯就不必了,畢竟你家那隻小野貓也是我的人,薄總還是好好照顧那隻小野貓吧,預祝你造早日找到凶手。”蘇木擺了擺手,難得臉上露出明媚的笑意,踩著微微崴壞的高跟鞋淡然離去。
薄梟也沒有說什麽,和蘇木認識這麽多年,蘇木那點脾氣她還是明白的。
同時蘇木這個女人的手腕他也見識過,否則他也不會把娛樂部總監的位置給蘇木。
薄梟淡淡的收回目光,突然薄梟胸前一悶,他趕忙捂著猛咳了起來。
這時候靳斯恰巧從手術室出來,看著這一幕趕忙迎了上去。
“薄梟,你真的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口有多致命,它已經感染的很厲害了,你能醒來已經是個奇跡了,我就不該讓你出來,跟著你這麽一起胡鬧。”
看著薄梟慘白的臉色,靳斯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薄梟隻是淡淡瞥了一眼靳斯,冷冷的往向手術室的方向。
“她的情況怎麽樣?”
“沒什麽問題,驚嚇過度加上最近身體虛弱,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的情況。”靳斯再次加重語氣強調了一遍,在專業,尤其是在對待病人上,他向來是一絲不苟。
私生活吊兒郎當並不代表他對他的工作不負責,再說,麵前這個男人還是他從小玩到大好到能穿一跳的褲子的鐵哥們。
他不能任由著薄梟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
“現在,立刻馬上,跟著我回監護室。”靳斯態度一反往常,比薄梟的態度還要冷硬的多。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給我安排在這醫院,我的看著她。”薄梟淡淡的看著靳斯,他現在是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那隻小野貓,恨不得直接把程歡拴在褲腰帶上。
有些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明著對程歡動手,更別說自己不在的時候,那個小野貓怎麽能應付的來。
“你……我不同意,這裏是公立醫院,人多嘴雜,且很容易混進來老爺子那邊的人,他們要是想對你做點什麽簡直是輕而易舉,你的身體經不起這麽瞎折騰了。”靳斯是一萬個不同意,他不能讓薄梟冒這個險。
薄梟這些年隱忍過的傷,受過的苦他都看的見,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高位,他不能就這麽任由著薄梟殞滅摔死。
所有人都有失敗的機會,但是薄梟不能有,因為他一點有一點弱點,就會被敵人抓住把柄打壓的粉身碎骨。
畢竟,這外麵想要薄梟死的可有不少人呢。
“她更受不了折騰,就這麽辦吧,我自有安排,老爺子若是真想把我怎麽著,恐怕早就有動靜了,他現在還不敢動手。”薄梟淡淡的搖了搖頭。
他不會做出損害自己自利益的事情,畢竟自己要是死了,自己小野貓的保護傘也就沒了。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靳家這邊現在也不得安寧,我媽老是逼著我回去相親,她那脾氣你是知道的。”靳斯摸了摸鼻子,頗感無奈的說道。
“嗯,替我向舅母問好。”薄梟淡淡應聲。
世人都知道薄梟和靳斯是鐵哥們,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們之間還有這麽一層關係。
薄梟的母親是靳家的幺女,曾極萬千寵愛為一身,最終卻灰溜溜的嫁給薄家,甚兩家連婚禮都沒有辦。
至於這其中的原因,恐怕也隻有當事的兩個家族才清楚吧。
“我媽很早就嘮叨著讓你有時間過去坐坐,爺爺他很想你。”靳斯眸眼暗了暗,快速掠過一道意外不明的光芒。
“我是不會見他的。”薄梟眯了眯眸子,狹長的眸子滿是冷意,徑直轉身直接給靳斯留在一個冷傲的背影。
靳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件事情已經過了二十幾年了,但卻始終是薄梟心頭的一根刺,看樣子他是沒打算忘,也一輩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