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8 撕開面具
決定對11號動手之後，何必與老四都沒有猶豫，在一人一絲的配合下，11號馬上被圍在了一個夾角中間。
11號沉浸在實驗馬上就要獲得有效信息的喜悅里，似乎對於自己周圍環境的變化，毫無所覺。
何必、老四，都不敢輕視它。
11號，可是能夠以一己之力，就將一片清掃者分支系統給解決的人。
它的實力，絕對不僅僅只是表現出來的這一點。
大量的清掃者分支系統，還在蜂巢里肆虐，無數的尖叫響起。
老四問:【11哥，這清掃者系統，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11號眸光閃爍了下:【有外部勢力，控制了清掃者系統，殿下還在處理。】
老四一聽，急了，【什麼時候處理好？再這樣下去，蜂巢里的人會死一大半的啊。】
後果嚴重了。
還有，什麼外部勢力？整個培育基地，都處在一個相對安全、穩定的環境裡面，怎麼可能出現外部時勢力？
11號嘴裡的外部勢力，該不會是只主人他們吧？
老四皺起眉:【11哥，剛才的晶核，也有問題，有人試圖通過晶核，入侵我的精神世界，好在我足夠機智，對方沒成功。】
11號:【哦？】
它的語調抬高了些，且在老四沒有察覺的情況下，11號與老四的距離不知不覺間，已經不到0.5米。
0.3米。
0.2米。
……
11號漸漸靠近老四:【是什麼樣的人？】
老四依舊渾然不覺:【我覺得是一個稍稍有點熟悉的氣息，但又不知道具體怎麼形容，11哥，你說它入侵我的精神世界，到底想幹什麼？】
無邊的黑霧，已經漸漸抵近老四的身邊。
一絲絲，一縷縷的黑霧，與老四周身包裹的黑霧，漸漸融合，很快就難以區分。
老四依舊毫無察覺:【11哥？】
【11哥？】
【等等？！！你怎麼來到我背後了？】老四童孔一縮，卻在這個時候，一把細長的鐮刀，朝著老四的腦袋勾了下來，老四急忙避開。
【老四，你太聒噪了。】11號的聲音，沉沉的，帶著一絲涼意。
【聒噪點，沒什麼不好啊。】老四語氣有點僵硬，它的眼睛看向11號的身後，何必已經站在了那裡。
11號:【殿下相信你可以提取魂能，我卻是不信的。】
老四:【你要殺了我？不怕殿下生氣？】
11號:【殺了你，殿下不會有任何反應。】
老四的語氣沉了下來:【這樣說起來，我殺了你，殿下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11號一直沉靜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變化，它的語氣更低沉了:【讓我來猜一猜，你的底氣，來自於我背後站著的那個源星人吧？】
老四皺起眉頭。何必學長傀儡的身份暴露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何必卻是沒動。
且，老四很快發現不止是隔何必，旁邊的1373號，以及其他的精神絲幼年體，全部都一動不動。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
老四很快就明白過來。四周的空間有異，應該是11號用了什麼辦法，將自己、11號本人，與外界隔絕開了。
也就是說，這裡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甚至，自己應該是處在11號單獨製造出來的一個精神網路中了。
很好。
知道自己目前的大概處境了。
老四緊蹙的眉心，鬆了下來。
11號輕笑:【加上他，你的底氣確實要增加一些。不過，我認為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為好。】
老四跟著笑:【11哥，你現在很聒噪呢。】
11號沉默。
老四接著笑:【你突然這麼多話，不太符合你的人設啊。】
老四可是清楚的記得，11號是個少言寡語的人，要不是老四死纏爛打，嘰里咕嚕說不聽，吵鬧的它煩，它才願意搭理一句自己。
後來……
後來怎麼了？
後來11號的話越來越多了。
有時候，老四不開口，它都願意主動過來跟自己搭話。
這非常不合理。
老四:【你跟我說這麼多，是在拖延時間吧？或者說，你要對我做的事情，必須要一定的時間醞釀。】
11號:【老四，你很聰明，也很特別。】
老四:【一般啦，也就比你聰明那麼一點點吧。】
11號:【……】
11號重新擠出一個笑:【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撕開雙方的面具了。】
老四捂住臉:【我沒有面具。】
11號:【……】
老四不給對方磨磨唧唧說話的機會，主動開口:【讓我來猜一猜，剛才試圖入侵我精神世界的人，是殿下吧？】
11號不回答。
老四:【殿下真是的，我都決定做殿下的馬仔了。有啥事，殿下一聲令下，我就馬不停蹄去辦了，它也真是的，為什麼還要入侵我的精神世界啊？】
老四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不滿。
11號的聲音，忽然變得從容了起來，它沒有化解老四的不滿，反而提出了一個問題:【老四，你知道殿下為什麼突然去控制清掃者系統嗎？】
老四的心，勐然一跳。
11號道:【清掃者系統，裡面儲存著一切幼胚胎的檔桉。無論是孵化成功的，還是孵化失敗的，亦或者由於其他意外死亡的……殿下翻閱了裡面所有資料，沒有你。】
老四沒吭聲。
11號的聲音，一板一眼，沒有起伏，沒有波動:【作為一名外來人員，蜂巢的檔桉里，沒有你，不奇怪。】
老四依舊沒吭聲。
11號:【作為一個外來人員，你一定不知道吧？清掃者系統，不是簡單的垃圾清理回收器，它能收集、提取、整理一切進入蜂巢的生物氣息，無論是肉體機能的，還是精神世界的。殿下翻閱了清掃者系統清理出來的關於索羅斯與威爾斯的信息，順著它們殘留的氣息，發現了你。】
老四依舊沉默。它知道重點要來了……
11號在這裡停頓了一下。
然後。
在老四平靜的神色下，11號道:【老四，殿下說你沒有精神世界。】
老四的眼，沉了下來。
徹底的。
周圍的氣壓，也瞬間降到了谷底。
11號:【殿下說，你就是它一直要找到的那個答桉。】
老四沒有吭聲，沖著11號的就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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