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已猜到
陳嬤嬤本來是想偷偷來看看的,卻不想被人抓了現行,此時她又囧又難堪,恨不得找條地縫挖進去。
她訕笑道:“不不不,我隻是路過,路過而已。”
陳嬤嬤此時又羞又惱,但又不好發作,她尷尬的笑了笑,指著天上說道:“今天的夜色挺美啊,哈哈,剛剛隻顧著看夜色,竟然沒有注意到腳下,就給拌了一腳。”
顧生嬌輕笑一聲,“那陳嬤嬤可要注意了啊,走路不要隻顧著抬頭看,也要時不時的低頭看,說著不準下一次就不是石頭了。”
一旁冬梅忍不住附和道:“小姐,真奇怪,白天我明明收拾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多出這麽多大塊石頭來?”
“怕是遇上老鼠了吧?”
竟然罵她是老鼠?!
陳嬤嬤臉色都要綠了!可是光線太暗,她們根本看不清。
“大小姐您今天一直沒出去啊?”
顧生嬌一臉茫然,搖搖頭,“沒有啊,我為什麽要出去?”
“不不不,我隻是隨口問問。”陳嬤嬤訕笑。
說完,便一瘸一拐的朝著來時的方向往回走。
一邊走還一邊揉著屁股,幸好這石頭沒墊高,要是墊高了,她這屁股不得摔成四瓣?
看著陳嬤嬤的身影已經遠走,冬梅才衷心的佩服道:“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啊,竟然能猜到今晚陳嬤嬤定來偷窺,要不是我們姐妹幾個在院子裏時刻注意著,還發現不了陳嬤嬤哩。”
顧生嬌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麽。
陳嬤嬤回到喬玉林的院子裏時,二娘正發著火。
她見陳嬤嬤回來了,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的說道:“隻是讓你去看看,怎麽去了那麽久?”
陳嬤嬤歉意的說道:“出了點小事情,所以耽擱了。”
“行了行了!結果怎麽樣?顧生嬌那小蹄子在房內嗎?”
陳嬤嬤點點頭,“在,在房內呢,我看她那個樣子,壓根就就像是沒出去過。”
二娘一聽,心中已經猜出了幾分,纖細的手緊握成拳,狠狠敲在桌麵上,桌麵上的茶杯瞬間被溢出幾滴水來,茶杯也跟著晃了晃,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旁水杏越發的害怕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幾下,然後小步往後邁了幾步,離的二娘遠遠的。
陳嬤嬤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把矛頭指向水杏,她厲聲質問道:“水杏!你是二小姐房中的丫鬟,小姐去了哪兒,你也不清楚?”
二娘犀利的目光射向水杏,心中卻已然對她不再抱有希望。
剛剛她問了無數遍,這水杏就是聲稱自己不知道,興許,她是真的不知道喬玉林去了哪兒,又和誰一起出去的。
想到喬玉林和李世美在一起,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李世美是她為顧生嬌準備的!怎麽就和玉林這孩子在一起了呢?
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踏實。
外麵的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幾顆星星掛在天上,月亮細如鐮刀,散發著微弱的光。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陳嬤嬤站的兩腳有點疼,她輕輕揉了揉,然後小心翼翼上前,對二娘說道:“二娘,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休息吧?看這架勢,二小姐一會兒半會兒的回不來呢。”
二娘抬眸瞪了她一眼,隨即吩咐道:“回不來那就等!我就不信她今晚不回來!”
要是敢不回來,看她不打斷李世美的腿!
水杏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她見夜色更深,忙讓別的丫鬟去取了大衣給二娘,然後自己親自給二娘送了過去。
“姨娘,更深露重,您小心身子,別感冒了”
水杏乖巧的將大衣給二娘攏好,心裏不停的祈禱讓二小姐趕緊回來,隻怕再待下去,她就要堅持不住了!
“世美哥哥,你以後都隻喜歡玉林一個人嗎?”月光下的涼亭裏,喬玉林一臉期待的看著李世美。
這是二人又一次偷偷在後花園約會,前幾次都很順利,也沒有被什麽人發現,二人的膽子也越來越大。
之前還會在隱秘的樹木後麵,現在卻已經是敢趁著沒人直接到荷花池旁的涼亭裏幽會了。
李世美一臉寵溺的看著喬玉林,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溫柔道:“當然,傻瓜,我這心裏除了你誰也裝不下了。”
“世美哥哥,你真好。”喬玉林滿臉感動的看著李世美,眼中是對李世美深深的迷戀。
趁著李世美沒注意,喬玉林突然踮起腳尖,在李世美嘴唇上留下一吻,隨後快速的轉身,羞澀的低著頭。
李世美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一把抓住喬玉林的肩膀,將她整個人轉到自己麵前,手指輕佻的挑起喬玉林的下巴。
清冷的月光下,喬玉林臉色緋紅,眼中是對李世美滿滿的柔情蜜意。
李世美嘴角一勾,突然附身,嘴唇印在喬玉林的嘴唇上,喬玉林先是假意推搡了兩下,隨後便全身依偎在李世美身上,二人陷入糾纏。
夜色漸深,喬玉林同李世美依依不舍的分離,臨走前,二人又是一番你儂我儂。
帶著甜蜜的喜悅,喬玉林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進去,卻被坐在自己房間的二娘給嚇了一跳。
二娘喝完一盞清茶,聽到喬玉林回來的聲響,她緩緩抬起頭來,眼神很是銳利的掃在喬玉林身上。
喬玉林心提了提,悄悄看了眼一旁侯著的水杏,水杏悄悄給她打了個手勢,表示二娘已經來了有一會兒。
心一緊,又見二娘臉色很是難看,喬玉林心中已然猜到了幾分,隻是,她還抱著僥幸,希望二娘沒有這麽敏銳。
“娘,這麽晚了,您還沒有睡啊?”喬玉林努力做出一臉自然的表情,臉上帶著笑意,親熱的上前想要挽住二娘的胳膊。
“你站哪兒別動!”
隻是她剛走兩步,就聽到二娘一聲冷喝,喬玉林還沒有被二娘這麽冷冷的凶過,一時也有些怕,便站在那裏,不敢再向二娘撒嬌。
“晚?嗬,你還知道現在很晚啊,我以為你心中沒有時辰的呢。”二娘冷冷說道。
她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動作並不大,但瓷器卻與桌麵碰撞出清脆的聲響,似乎是在表達二娘此刻的心情。